两个月已过,那穆人清是早下了山去,这一次,那石梁派的两人仍是趁黑摸上山来,不料乍一上山,便被那两只猩猩发现,一人一棒,直接结果,摔下悬崖,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得知两人死讯,叶小东拍手交好,大声笑道:“时候已到,乖徒儿,随着师傅下山去吧!”
袁承志只得应好,收拾好包袱,却见大威手里拿着那铁棍,背上还背着个巨大无比的木箱,木箱顶端,比其膀略高,而自己的师父,则老神在在地坐在木箱之上,踩着大威的肩膀,显得好不自在。
袁承志这两个月来虽说也适应了叶小东千奇百怪担但乍一看这匪夷所思的场景,也被惊地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这袁承志的反应,叶小东把脸一板,语气不善道:“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吗?还是你又皮痒痒了,想和大威亲近亲近?”
袁承志只得苦笑,身上的伤口听到叶小东这话也隐隐作痛起来,连声点头应道:“小师父的决定,那自然是极好的了。”
于是乎,在这一场愉快无比的对话结束后,两个男人和一只猩猩的奇怪组合,便这样走上了下山之路。另一只小乖见二人不带其下山,还闹了一番脾气,叶小东又花了一番功夫,总算是将其留在了山上。
这华山脚下,百姓人人衣衫褴褛,二人身怀银两却也无处可买粮食,一路上,只得让袁承志和大威出手,让叶小东也吃了不少天的野味。
二人出了山西,总算是在黄河上遇着了闯王的部队,带兵的首领听说是来找闯王的,不敢怠慢,连忙派人陪着二人来到了闯王的军中。
不过,自从进了这闯王军中,叶小东却是没摆出什么好脸色,一脸的不爽,看得人好一阵膈应。
进了军营,众军士见了这古怪无比的组合,均是侧目而视,袁承志倒是不以为意,叶小东却更添三分脾气,若不是看他们人多势众,当下便要发一场脾气来。
二人见了闯王,此人气度威猛,神色和蔼,倒也像是个人物,叶小东却是知道历史走向,不由在心底添了一句:“不想也是个大大的草包!”
袁承志见这闯王面色有些奇怪,连忙介绍道:“这位乃是我小师傅,一身修为震古烁今,江湖人称三界道长。”接着,又亲热地拍了拍大威,“此乃小师傅座下的护山灵兽,颇通人性,唤作威震天。”
这番话,虽然出自袁承志之口,却是叶小东的教诲,让其在他人面前依言而说,一开始,袁承志还有些不愿,但一见大威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口来,这一路上,也不知说了多少遍,早已是倒背如流,到了这闯王面前,还真是说出了一番气势来。
那大威听到什么“护山灵兽”“威震天”,知是在介绍自己,无比高兴,一张脸满是笑容,还把那棍子在地上砸了一砸,似是在回应着袁承志的话。
而叶小东虽说有点早熟,但岁数摆在这里,十一二岁的的人,只是十三四岁的模样,面相仍是带着几分稚嫩。
闯王看着这浑身黑毛的人形qín_shòu,又亲眼见着叶小东的年纪,听到袁承志满嘴胡话,嘴角抽搐,只觉得荒唐无比,但看在穆人清的面上,还得装出甚是热情的模样,不过一听袁承志是来找他师傅,马上便交代了穆人清的去处,又送出了五十两纹银作为路费,推脱大军即将北上,急不可耐地将三位送到了军营之外。
出了军营,袁承志甚是不忿,对闯王那点良好印象顷刻之间化为飞灰,抱怨道:“这闯王也甚是无礼,竟如此不将师傅放在眼里!”大威也瞪着眼睛,拍了拍胸口,看起来十分生气。
这人与人相交,第一印象最为重要,如今叶小东的出现,无疑扰乱了原始的轨迹,经过叶小东这一闹,这袁承志到底还会不会投身闯王军中,实是难说。
一行人出了潼关,径来江南寻访。
江南地方富庶,贪官污吏虽也不少,但百姓尚能温饱,比之秦晋的民众的苦况,却不知要好到哪里去了。
这日来到赣东附近,吃过饭后,二人数了数盘缠,发现这一路上大鱼大肉地吃起来,这钱袋子里的银两倒真是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袁承志没什么办法,只得苦着脸去告知了叶小东,叶小东倒是不担心,用牙签刁了刁牙缝里的肉丝,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都包在我身上了!”
是日夜里,等得街上冷清地没甚行人,叶小东方才爬起床来,换了身黑色夜行衣,偷偷出了客栈,直挑那阴影无人处走动,按着下午打听好的消息,找到了一座官老爷的大宅子,蹲在墙角听了一会,觉着十分安全后,叶小东才轻轻一跳,翻过了墙去。
进了大宅子,叶小东左右张望一番,发现不远处的墙角下,居然也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子。
叶小东心头一惊:“哟!这夜路走多了,这还真碰上同行了啊!”
既然有人代劳,叶小东干脆乐得清闲,就稳稳地跟在这黑衣人的后头,他内力不知比对方高出多少来,虽然跟得甚紧,对方却也没有半点发觉。
“这人倒是业务精熟啊!”
看着这人左拐右拐没有半点犹豫的模样,叶小东摸了摸下巴,心里称赞起对方的敬业精神来。
等这黑衣人进了大屋子,叶小东则耐心地守在门外,一心一意地准备着做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生意。
果不其然,这黑衣人进屋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