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青远远地望着两人,见他们活像是两根竹竿‘插’在马上,蓦地醒觉,不由得失声道:“啊,原来是他们!”
李沅芷轻声问道:“大师父,你识得他们?”
李沅芷有着叶小东与陆菲青两位师父,因此便按着二者年纪,将叶小东称作小师父,陆菲青称作大师父。.. 。
陆菲青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来的二人乃是西川双侠,江湖上人称黑无常、白无常的常家兄弟。我虽未跟他们没会过面,但听人说,他俩是双生兄弟,从小形影不离。哥儿俩也不娶亲,到处行侠仗义,闯下了很大的万儿来。尊敬他们的称之为西川双侠,怕他们的就叫他俩黑无常、白无常。”
李沅芷轻轻哼了一声,道:“什么黑无常白无常的,要是他们敢来动我们的手,就让他们先来试试两位师父手上的宝剑!”她听得陆菲青言语之中对二人颇为推崇,心中可是老大不乐意了,又不好意思说“试试姑娘的宝剑”,就把两位师父先给拉扯上再说。
陆菲青苦笑一声,道:“‘女’孩子家别风言风语的,人家长得难看,本领可不小!听人说,常家兄弟身材相貌完全一样,就是哥哥眼角上多了一粒黑痣,所以起名叫做常赫志,弟弟没痣,叫常伯志。他们是青城派慧侣道人的徒弟。慧侣道人一死,黑沙掌的功夫,江湖上多半没人在他二人之上了。这两兄弟是川江上著名的侠盗,一向劫富济贫,不过心狠手辣,因此得了这难听的外号。”
陆菲青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继续道:“听说他兄弟从不单打独斗,对付一个是两哥儿齐上,对付十个也是两哥儿齐上。”随之又干笑一声:“你师父这把老骨头,怕经不起他们四个拳头捶呢!”
叶小东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轻笑道:“若是你想与这二人‘交’手,怕是还要练上个几年呢!”
李沅芷这才没了言语,只得向着自己两位手下败将狠狠瞪去。
二人说话之间,黑白无常也已纵马而来,他们经过骡队时都怪目一翻,向李沅芷望了一眼。李沅芷刚经历过一场比斗,此刻也不甘示弱,向着他们瞪了一眼,把马一勒,一副要打架不妨上来的神‘色’。心中更是暗暗啐道:“哼!哪里跑来的一对瘦鬼!”
这两人本不‘欲’理会,正打算径自催马西奔。不料目光一转,却是移到了卫‘春’华与徐天宏的身上。
那常伯志惊咦一声,飞快驾马赶来,眼光一扫二人,出言问道:“‘春’华,天宏,你们这是怎么了?!”
二人方才听得陆菲青说起,已是有所察觉,当下见二人到得近前,更是一喜,对视一眼,面上又纷纷现出几分苦‘色’,但此刻却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此事说与常氏兄弟。
待得徐天宏将此事说的一清二楚,那落在后头的两匹马也已赶上前来,紧随其后,又有两骑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道一俗,那道人背负长剑,脸‘色’苍白,满是病容,只有一只右臂,左手道袍的袖子束在腰里。另一人是个驼子,衣服却极为光鲜。
来者正是红‘花’会的二当家无尘道长、十当家章进。
李沅芷见章进驼着腰,相貌丑陋,服饰又如此华丽,不觉笑了一声,说道:“两位师父,你瞧这驼子!”
这章进天生残疾,可是神力惊人,练就了一身外家的硬功夫。他身有缺陷,他和人说话时自称“章驼子”,那是好端端地,可最恼别人取笑他的驼背,这一下李沅芷说到“驼子”二字,可真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六匹马一字排开,红‘花’会的六位当家已是齐聚于此,那章进大怒,作势便要从马上扑下,无尘早知他会这般,不等章进出手,就先伸马鞭一挡,说道:“十弟,这些人来历不明,咱们有要事在身,不可闹事!”
无尘道长在红‘花’会中声望甚高,有他发话,那章进只得忍了这口气,却是瞪大眼睛望着李沅芷,李沅芷虽有些理亏,但到得此时,也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六人听徐天宏将起因经过说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却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实在不知这争端究竟因何而起。
那章进心中本就有气,如今听得二人如此胡搅蛮缠,更是忍耐不住,一时间,一众红‘花’会人都朝着叶小东等怒目而视。
无尘道长暗道不妙,忙喝一声:“几位兄弟,且不忙出手,待我问他一问!”
自打于万亭死后,无尘道人武功高,资历老,在红‘花’会中不做第二人想,便是即将继任的少舵主陈家洛也是有所不及,如今他此话说出,自然掷地有声,一众人虽是心头火起,但还是强自忍住。
无尘拱了拱手,问道:“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叶小东笑着答道:“我姓叶,道长称我作叶少侠便好,这位是小徒李沅芷,至于那一位嘛,就让他自己说说吧。”
陆菲青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听得叶小东提到自己,只得向着众人拱手道:“在下武当派陆菲青,见过红‘花’会的各位当家了。”
无尘道长神‘色’一动,心道:“这姓陆的在江湖上消失了好些年,没想到却是跑到塞外隐居来了,想他武功也是江湖上的一位好手,怎会让一位小辈代为发话?”想到这里,对叶小东的警惕之心也多了几分。
无尘道长向着叶小东道:“这位叶少侠,不知红‘花’会之前可有何处得罪了少侠,到得今日却要阻拦我等去路?”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