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城,幽州内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近些日子却越发热闹,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带刀携剑以及各式奇门兵刃的武林中人,比起平常,数量起码翻上了两番。
原因倒是简单,戴家的比武招亲大会便定在了几日之后。
戴家虽然算不上幽州十六强,但自身实力也毋庸置疑,几十上百年的经营,早已成为了福林城内当之无愧的巨头,此番广发英雄帖,对于不少人來说,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三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武林中人闻风而动,不管是各大势力中的高徒,抑或独行江湖的侠客,都少不了动动心思,纷纷朝着福林城赶來。
为了凑这个热闹,叶小东三人自然不介意多等几天。
此番比武,戴家发的请帖虽然不多,但种种原因,涌入福林城的江湖中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戴家比武招亲的规模,放在戴家这块方圆千里的地盘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來时间选择有些特殊,幽州比武刚刚结束,而來招亲之人乃是戴家家主最疼爱的小女儿,这么一來,在有心人心中的重要性自然又提高了几分。
戴家发下的请帖不算多,拢共不过四五百张,闻风而动的也都是些青年高手,本事不见得有,但个顶个地傲气,这比武的地点流程自然也就有了讲究,总之,要想参加比武,先去戴家,要想进戴家门,先拿出请帖。
沒有请帖。对不起,沒门了。
等到叶小东三人打听好地方,各地武林人士早已相继赶來了此处,说的好听些,那是人声鼎沸,说的不好听些,一个字,乱。
戴家家门口站着两名铁塔一般的汉子,身着黑衣,面上不带半点表情,动作倒是单一得很,有请帖的,过。沒请帖的,留下。
沒请帖还想乱闯。一个字,滚。
叶小东來了不到一会,两人已经解决了三个不长眼的货色,动手干净利落,沒有一丝拖沓,好家伙,连最外头的守门员都是武道九重天的修为。
叶小东绕了绕头,他目前还沒有半点名气,自然收不到戴家请帖,看情况,强闯是沒有前途的了,自己不过想看个热闹,犯不着白白惹上人家。
但这办法嘛,总是人想出來的。
就在叶小东想办法的片刻里,又來了一位沒有请帖的青年。
两名大汉照旧拦住,神色冷漠地开口道:“沒有请帖,不准进戴家大门。”
青年长相平凡,穿着普通,一眼看去,还带着几分穷酸气,别的不说,一条就裤子洗的有些发白了,他抬头看了看两人,很老实地答道:“我沒有请帖。”
叶小东看在眼里,目光移到了青年的双手与腰间的佩剑上,左右无事,便饶有兴致地看了起來:“这个人,有些意思。”
青年的一双手很修长,虎口长着老茧,明眼人一看便知:使剑的老手。
叶小东倒要看看他怎么办。
青年又看看了门前悬挂的“戴家”二字,再次确认了一番,沒错,就是师父说的地方,他想了想,右手握在了剑柄上,有些迟疑地问道:“一定要请帖才能进去。”
看这架势,好像要开打了,围观群众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准备看好戏了。
这两位汉子拆开來不算什么,武道九重天而已,毕竟这次戴家比武招亲定在三十岁以下,幽州青年弟子中有这个成就的,也不在少数,但二人联起手來,甚至可以和一些弱上一筹的先天武者扳扳手腕,这个实力,就能让人好好掂量掂量了。
青年既然敢握剑,这个信号,那就有些不简单了。
一句话,不是牛逼,那就是傻逼。
两个大汉互相望望,一人抬了抬眉头,想了想,换了副笑脸,当然,皮笑肉不笑那种,毕竟不知道人家底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混江湖的,都懂。
“那也未必,若是公子有些名头的话,这请帖,也大可不必了。”
一人笑道。
好嘛,连称呼都换了,一下变“公子”了。
青年的眼睛亮了亮,毕竟要是动起手來,伤了感情不说,面子上也过不大去啊。
青年沒有名头,自然要在二人面前闯出些名头來。
青年嗯了一声,转过身來,眼光在人群中一扫,仿佛在寻找着在场最骚包的公子哥。最终,目光落在了一位看起來很有钱,很有风度,也很骚包的白衣公子身上。
在他想來,这个人的模样,一看就有些來头,有來头好,打得就是有來头的,青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白衣公子手执折扇,扇得正起劲呢,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睁眼,青年已经向他迈出了第一步,看这架势,今天是一定要和对方分个高下了
白衣公子骚包是骚包了些,但本身实力也不差,武道七重天,一看,顿时怒上心头,呵呵,被别人当成踏脚石了,换你,你能好受得了。
“唰”地一声,白衣公子果断收了手中折扇,这玩意装逼好用,真要打起來,那就是一个拖累,白衣公子不傻,自然不会轻敌,不仅不轻敌,他抢在青年之前出手了。
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投了过來,这一刻,青年与白衣公子的距离,不到两丈。
白衣公子冷哼了一声,“看招。”说话之间,腰间长剑已出,三寸青芒,直指青年心头。
看得出來,白衣公子这下是下了狠手了。
青年倒是笑了,手一抖,长剑如指臂使,先是“噌”地一声出鞘,随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