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东自然不知道方证暗地里已经将自己打上了不可招惹的标签,见其动作如此干净利落,心中还不免有些小疑惑,问道:“那你们可以派出接下來两场的人选了吧,”
方证连忙摇头道:“不用,不用,老衲既已输了,少侠接下來的两场也不用比了。”
叶小东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客气为何物,说道:“也好,省了我一番功夫,老和尚,些许虚礼也不用了,你们直接将任盈盈带出來吧,至于易筋经,我看一遍就还给你们,放心,我这么善良的人,可不会拿走你们宝贝,”
一番话,说的少林寺众僧又是脸一黑。
方证嘴角抽抽,只得向着身旁一人吩咐道:“师弟,你且与叶少侠将任施主请來,”
那长老虽然一脸无奈,只得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径直转入寺内。
方证说罢,朝着叶小东道:“少侠稍等片刻,老衲去去便來。”
不多时,那长老领着任盈盈出了寺内,叶小东打量起任盈盈來,只见其鼻子微耸,长长睫毛低垂,容颜娇嫩,秀美无比,果然是一位天下少有的大美人,不过叶小东美女见的多了,抵抗力已是远超常人,再说这任盈盈心有所属,叶小东对她也沒多大兴趣,只不过碍于之后的目的,此人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罢了。
叶小东打招呼道:“任小姐,别來无恙,”
任盈盈可不认识叶小东,方才被那位长老领出寺來,问其原因只是闭口不谈,如今更是一头雾水,只得小心问道:“这位少侠,不知你我可曾认识,”
叶小东呵呵一笑,答道:“任小姐虽不认识我,但叶某与令尊可是多年旧识了,”
任盈盈心神一震,还欲再问,叶小东却是笑道:“任小姐,此地人多嘴杂,就不便多说了。”任盈盈心领神会,不再追问。
过的片刻,方证大师捧着易筋经出寺,叶小东只是从头到尾地翻阅了一遍,便按照承诺将易筋经还与了少林寺,之后便带着任盈盈下了山去。
任盈盈见其若无其事地翻阅少林寺最为高深的典籍,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猜测顿起,弄不清叶小东到底是何來历。
只见其耐心地跟到少室山山脚,这才忍不住问道:“叶少侠,不知你与家父到底是何关系,”
叶小东也不想与之绕圈子,答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老爹任我行就被东方不败囚在西湖山庄,我之后便要赶去杭州,至于救你出來,也沒有其他目的…………”说到此处,叶小东顿了一顿,似是在吊任盈盈的胃口。
“我想与东方不败交手,”
见任盈盈神色大变,叶小东甚为满意:“黑木崖乃是日月神教百年基业,防备森严之极,我一人潜入虽不是难事,但要想见到东方不败却是痴人说梦了,再说了,我这人最怕麻烦…………”叶小东话音一转,“任小姐在日月神教中地为不低,想必对黑木崖是十分了解的吧,”
任盈盈何等聪明之人,一听便听出了叶小东话语中隐含的一层意思。当即点头道:“好,叶少侠若是能救出家父,到时候家父联络教中旧人,必能将东方不败打个措手不及,”
叶小东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感觉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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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在山脚下又等了一日,叶小东在少林寺打了个來回,二人方才准备南下,叶小东一边研究着手上的《易筋经》,一边朝着杭州西湖赶去,此行目的地自然便如先前所说一般,乃是为了“营救”被囚在西湖山庄的魔教前教主,任盈盈的父亲,任我行了。
不过,怎么个“营救”法,却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易筋经》的功夫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习练这《易筋经》之人,便如一叶小舟于大海巨涛之中,怒浪澎湃之际,小舟自然抛高伏低,何尝用力,若要用力,又哪有力道可用,又从何处用起,其中自有一番大道理。
这《易筋经》具如此威力,是以数百年來非其人不传,非有缘不传,纵然是少林寺中出类拔萃的弟子,如无福缘,也不获传授,沒想到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却是落到了叶小东的手里。
叶小东急于赶路,自然不能匆匆开练,因此只是潜心研究这易筋经中的一词一句,略一看去,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研究完易筋经上的功夫,叶小东又拿出了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说是七十二门绝技,到了此时,其实许多都已失传,加上些许出现缺憾的秘籍,七十二门绝技中,完完好好传下來的也不过半数,其中能入得叶小东眼的,便更是少之又少了。
不过自己练不上,拿來参考还是有些价值的,至少开阔开阔眼界,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此想着,几日下來,二人离少林寺已远。行到傍晚时分,腹中饥饿,正寻思找出客栈歇息,忽听得脚步声响,七八人自西方奔來,都是劲装结束,身负兵刃,奔行甚急。
任盈盈身份重要,此行又得秘密行事,因此一早便做好了伪装,看上去只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这几名汉子奔到二人身前时,瞧了一眼,便即绕身而过。只听得一人低声道:“快快,别要多生事端,耽误了大事。”另一人道:“若给那厮逃了,可糟糕之极。”霎时间便奔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