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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位于越国南部,面积在十三州排名第五,其境内多是山川丘陵,人口稀少,而州郡的西部,却有着一条绵延不绝的太行山脉,其间不但各种野兽猛禽层出不穷,是人迹罕至的原始山林,甚至还偶尔有樵夫、猎人自称看见神仙妖怪的传闻流出,更给此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 . . m)
世俗之人自然料想不到,这整座山脉,早已被越国七大门派之一的灵兽山,占据了数千年之久。
从表面上看去,此地也和其他的山脉没有多大区别,都是山岭险峻,树木葱郁,但实际上,这整座山脉,其实是被一座超大的奇门大阵所覆盖,而外人之所见所闻,都是大阵所形成的幻象罢了,太行山脉之上,早就密密麻麻的建起了无数的楼台,大殿,不时还有许多飞禽发出清脆的鸣叫,更有一些脚踏叶子形状法器的修仙者,在低空处飞来飞去,也不知在忙碌着什么。
灵兽山现今的掌门孟星已有一百多岁了,但仍是三缕长髯的年模样,面色红润,呼吸平缓,丝毫不像一百多岁的老人,其人乃是筑基期后期的修为,执掌灵兽山的三十年来都未出过什么差错,因此在门内的威望很高,门内长辈和他的师兄弟都对其极为信服。
但这位一向从容不迫的孟大掌门,如今却面无表情,坐在大殿的主位上,看着面前正激烈争辩着的两位老者,而大殿两侧,还另坐有十几位神情各异的修士,这些人都是黄枫谷筑基期以上的管事人员,筑基期以下的修士,还没有资格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大殿。
“叶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数月前就已分配好了筑基丹的服用者,当时我孙儿的名字好大刺刺地写在名单上,为何如今却偏偏取消了他的名额,把一颗珍贵的筑基丹,另给一位散修,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脸气愤地,面红耳赤朝着一旁那位面白无须,看起来六十余岁的老者嚷道。
看来后者这位姓叶的老者就是灵兽山内负责筑基丹分派的管事了,不然,这位感觉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老者也不会找他的麻烦了。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位老者明明比叶姓老者苍老了许多,却偏偏还要称呼对方为师兄!
也许,这就是修真界“达者为师”的规矩吧。
“长孙师弟,唉,师兄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么,要知道,那升仙令可是门派发给立下大功的家族,当年可是七大门派一起立下了规矩,想一想,上一枚升仙令的回归好像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了吧,这次师弟孙子的那颗筑基丹本已是板上钉钉的了,可像这样数百年才碰上一次,有人拿升仙令来入门的事,门派又怎能不管不问,必须给来人让出一粒筑基丹啊!”
叶姓老者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我很同情你,然并卵”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道。
“可这人根本就不是修仙家族的人,只是一名散修,这也要给他一粒筑基丹?我看只让他入门就可以了,他一届散修,难道还敢乱说宗门的坏话 ?只是让他入的门来,恐怕也是天大的赏赐了!”
老者闻言,顿了片刻,立马拿出了早便准备好的说辞,即使是把握不大,为了孙儿的筑基大事,此刻也准备豁出去了!
“长孙师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怎么知道人家祖上不是修仙家族的人,说不定只是家族败落了,才成为散修的!再说了,谁又能保证自己家族长久不衰!说不定师弟你的长孙家某一天也会败落下去,是不是到时候师弟家族的后人拿升仙令找上门来时,我们黄枫谷的人也要不给筑基丹,只让他入门即可啊?”
叶姓老者表情透出几分惊讶,眼神却藏着一点说不出的得意。
看来,这位叶姓老者倒是与此人不大对付,摆明了立场要让他吃这个亏了。
而叶姓老者的侃侃而言,却让这先前说出话来的老者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当即哑口无言,说不出半点话来。
这种关系后人前途的大话,谁又敢乱说?难不成要当成发誓,说门派只要允许家族后人入门便可?
“可是为什么,非得是我侄孙的那粒要让出来啊?其他的人不行吗?”
老者到了此刻,还有些不甘心,不过语气倒是弱了几分,没有了起初那般理直气壮。
“这就要问师弟的这位侄孙太不争气了!竟然在测试时排名排的如此靠后。”
叶姓老者一脸遗憾之色的摇摇头,若是不知内情者在此,还以为两人有着多么好的关系呢!
老者讷讷无言,他也知道自己的孙子排名不是最靠后的,但掌门既然也没有提出意义,恐怕里头的道道还不是自己可以干预了,因此,他也就没有选择自作聪明,问起其他筑基丹的下落了。
这一刻,老者的神情有些落寂,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那孙子,此生真的筑基无望了吗?要知道,如果再等十年的话,他就错过了最佳的筑基期,若是那时才服用筑基丹,恐怕也是晚了啊!”
要知道,他们长孙家可不是大型修真家族,也没有心思去搏一搏一个金丹期修士的出现,若是能多出他孙子这么个筑基期的修士,也足以挑起家族的许多重任了,到时候,不仅他们家族的实力能大增,他们这一脉的话语权也会大大的加重,得到的好处,恐怕比起一枚筑基丹来,也是不遑多让了。
因此,老者为了其孙子能在这次的十年之际得到筑基丹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