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哥…………”
林雪扯了扯叶小东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小东刚练完功,被她摇得头昏脑胀,见了她这幅模样,已是心中有数,只得开口问道:“怎么?上次帮你买的一百串糖葫芦又吃光了?”
林雪小脸一红,声音顿时变得细不可闻:“都怪糖葫芦太好吃了嘛…………我一时没忍住就…………”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努力地眨着大眼睛,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又晃了晃叶小东的身子。
叶小东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不等他开口,那林雪便脸色一喜,不由分说地在他左脸颊上香了一口,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小东哥最好了,还是和上次一般,一百串徐记的糖葫芦哦!”说罢,她还伸出右手,对着叶小东勾了勾小拇指,意思不言而喻。
叶小东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伸出小拇指,两者一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林雪也一齐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等她急匆匆地跑出屋去,叶小东才无奈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咱这是不是有点太心软了…………”
唉…………
叶小东叹了口气,干脆摇了摇头,也不多想,稍稍整理了一番,便直接往着山下赶去。
………………
这徐记乃是买点心糖果的老字号,据说是从幽州都城请来的老师傅,手艺上好,平日里生意也是火爆得很,叶小东起了个大早,总算是不须排队,等了一小会便轮到了自个。
“伙计,一百串糖葫芦,还是老样子!”
叶小东拿出十两大钱,朝那伙计一丢,这一套动作下来,显是十分熟悉了。
那伙计一见他,心知是老客上门,不敢耽搁,赶紧应了一声,接过那锭大银,连忙道:“好咧,公子您稍等!”转过身去一声吆喝:“一百串上好的糖葫芦咯!”随之才躬身道:“这位公子,您坐着休息会,一百串也不是个小数目了,里头得忙活好一阵子…………”
叶小东自然道好,直接在那一座坐下。不多时,一百串糖葫芦端上桌来,他摸出几文大钱,笑道:“劳烦打个包。”伙计见有赏钱,动作麻利地很,三下五除二便将这糖葫芦用油纸包好,齐齐放在了一个青色布包之中,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道:“这位公子,您慢走!”叶小东笑着点点头,思忖道:“不知这次一百串糖葫芦又能支撑多久啊…………”
他背上青衣布包,移步出了店来,刚想回山,却突然见着街角闪出一位天剑门的弟子,只见其面目陌生,不时四处张望,仿佛心中有鬼一般,叶小东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又有些好奇,心思一转:“若是他想着甚么对本门不理的事来,那岂不是要殃及池鱼?”如此一想,顿时定了定心神,也踏步跟了上去。
那男子左拐右拐,行踪诡秘,不时回头,兼之此刻天色尚早,大街之上又没甚行人,叶小东生怕其发觉,也不敢跟得太紧,只是远远地吊在其身后,不多时,二人已是出了镇子,那人只选僻静小路,倒与之前叶小东的行迹一般无二。
叶小东见此,摸了摸鼻子,无声地笑了笑,心中却是越发好奇了。
那人行不多时,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便止足不前,这林子附近灌木丛生,又长了些不知名的植物,堪堪过人之腰,虫鸟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倒是个躲避的好去处,叶小东随之停下,找了处隐蔽之处,便屏气凝息,又加以九阴真经中闭气的法诀,伏在地上再不动弹。
那人在原地站了许久,仿佛也有些不耐地四处走动,突然对面林子中传出些响动,他登时站定身子,全身绷紧,显出十分紧张的模样。
叶小东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见来人是个面带薄纱的黄衣女子,模样看不真切,却不做天剑门弟子的打扮,也不知是何来历。那男子却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生得相貌堂堂,剑眉星目,一派正道人士的打扮。
那男子见了女子,长舒一口气,显然二者已是认识,只听他开口道:“你这次怎地如此之急?之前的东西我不是已经交过一次了么?”
黄衣女子对其似乎有些不屑,“怎么?如今可是反悔了?”
男子惨然一笑,“反悔?事到如今,又如何有反悔的机会?”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随即笑道:“范无锡,算你还识相,啧啧啧,杀害天剑门长老的孙女,这个罪名,可着实不小呢?”她说到这里,却是轻声笑了起来,只怕这男子听不见一般。
果然,那被称为范无锡的男子面色铁青,吼道:“好了,此事休得再提!”他右手一抛,一封书信模样的事物朝着那黄衣女子疾射而去,随即背起双手,再不言语。
那女子还不忘刺激道:“就准你们男子做,就不准咱们女子说了?”她抬起手来在空中接过书信,动作随意的很,放在手中轻轻揭开,拿出一张薄纸,默默在心中念起,读到最后,笑容越盛:“不错,果然是本教要的消息,好了,之后若是有事,我自会与你联系,范大侠,可别出了甚么错漏啊!”
男子脸色阴沉地很,不欲答话,冷冷地看着女子,直到其走得远了,才转过身来,向着回路走去。
他来时使着轻功,脚步甚快,回程之时却是缓慢之极,一步一步十分稳重,过了好一会,才走到叶小东的身边,叶小东不敢再看,收敛全身气机,整个人仿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