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公孙瓒嘿了一声,扭头看看田豫却是摇了摇头:“作罢,本将起于少年时,征战十余载,至今还没有让弟兄们拼命,自己逃跑的时候,当年被丘力居昆玉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士卒死伤大半,最后也不过只是遣弟兄们各自逃命,我却是最后走的,今日难道比那一日还要恶劣,今后这些话休提。”
公孙瓒所说是当年张纯起兵造反,公孙瓒与张纯、丘力居等战于辽东属国石门,张纯等大败,张纯于是抛下妻儿逃入鲜卑境内。公孙瓒继续追击,由于太深入,反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那一战事公孙瓒打的最艰苦的一次,最终惨白而退,但是即使是惨白而回,却凭着一场败仗逼得丘力居远走柳城,从此不敢轻易进犯边塞,可以说虽败犹荣,那一次公孙瓒元气大伤,被朝廷诏拜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
正自捉摸着,幽州军却有了动静,忽然骚乱起来,随即刘虞立起了帅旗,公孙瓒已经,不由得喝了一声:“弟兄们准备,刘虞要攻城了——”
随即公孙军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等待着幽州军杀来,眼见幽州军三部合计万余人缓缓朝西门而来,各种攻城器械准备妥当,随着刘虞帅旗挥舞,便缓缓朝城池逼近,大战的阴云笼罩了整个城池。
却说刘虞望着哪一座小城,只是脸色平淡,在她看来自己八万大军攻克这一座小城,不过是指掌之间的事情,毕竟公孙瓒只有千余人而已,随意在挥动战旗的时候,还特意交代着:“无伤余人,杀一伯圭而已。”
正准备出击的众将不由得一呆,这番话自然听得明白,也就是说刘虞不让他们伤一个老百姓,而只是杀掉公孙瓒作罢,如此一来可有些难度了,众所周知,无论谁家守城,出去兵卒坚守城墙之外,还会组织城中青壮上城护卫,甚至于妇孺也会运送物质,要想不伤百姓却是谈何容易,就连程东自喻为爱护百姓,还不敢下这样的命令,这分明是在那自己的弟兄开玩笑。
可惜刘虞却说了,因为手下八万将士,城中不过千余人,八十个打一个这是什么概念,刘虞看到的只是这一切,对于将士们的难处却看不见,不过诸将却是知道,只是有人便反驳道:“州牧大人,攻城厮杀本就是拿人命来填的,即便是全力攻城,却还不知要死伤多少弟兄,公孙军与百姓相互交错,我们又怎么分得清楚,这未免——”
“咱们有大军八万余,可是各种却只有千余人,如此悬殊,难道还要以伤害百姓为代价吗,我刘虞想来一爱护百姓为善念,诸位也当如此,好了,切不要说了,攻城——”刘虞有些不悦,八万大军攻城,城中士卒还不已经吓破了胆,又有多少难度。
诸将一阵无奈,眼见刘虞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只是将命令传下去,然后让兵卒们攻城,只是如此一来,莫说兵卒们不敢大意,生怕伤害了百姓收到责罚,不免缩手缩脚的,而且兵卒们怨气很大,你道为何?且说这样一来,兵卒们损伤必然很大,难道百姓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刘虞可以爱护百姓,可以去换取爱民如子的美誉,但是却要用将士们的性命来换取,这未免就有些太过分了。
正是如此,可以说这命令一下,将士们带着怨气攻城,又怎么会有精神,士气便大打折扣,攻城也不过草草应付了事,尽管上万人一起攻城,又有云梯攻城车为助,但是心气却不高,所以人只是尽量保命,躲在攻城车后面,三三两两的朝城上射几箭,还又怕伤了百姓,到时候刘虞找他们的麻烦。
本来紧张兮兮的跟着等人,看到幽州军攻城的架势,就不由得一阵蒙傮,这么多人躲在攻城车后面,大部分都在一百多步开外,真正攻到城下的也不过千余人,而且都躲在攻城车后面,而且冲锋起来有气无力,好不容易杀到城下,攻城车一旦受损,就呼啦啦的逃了回去,根本无心攻城。
公孙瓒也看得明白,只是下令让将士们对准攻城车下手,反倒是不去多李慧那些兵卒,先不管其他,只要回去攻城车云梯等物,就等于打断了刘虞的一条胳膊,在想要杀上城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了,不管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机会难得,就算是有阴谋公孙瓒也只能上当,这是必须做的。
一时间就有些古怪,双方一边是藏在攻城车后面,有气无力的喊着杀呀,却是寥寥无几的射出几箭,而另一边公孙军也不针对人,绝大部分的兵卒利用抛石机或者强弩,重点打击攻城车,损毁云梯,如此厮杀了半天,攻城车损毁上百辆,云梯不知凡几,可是双方兵卒死伤却是寥寥,那些幽州军前进的很慢,一旦攻城车损毁,却是逃得比兔子还快,这一战打得可以说莫名其妙。
终于双方都疲惫了,打了这半天,死伤不大,但是从心里到身体却是累得要命,这边刘虞观战,一张脸越来越黑,这是怎么回事?将士们怎么都和没有吃饱了饭一样,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就算是刘虞不懂得厮杀之道,但是还能看不出这些将士并不出力,眼见已经半天,却丝毫进展也没有,还白白损失了攻城车上百辆,不由得怒气迸发,重重的哼了一声:“吹响号角收兵,一会让张庭等人来我的大帐,我倒要问一问他们在做什么。”
随即刘虞气冲冲的回了大帐,这边边有人吹响号角,下令攻城的将士撤回来,只等大军撤回来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