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军之将哪敢说什么怪罪,虽然做了阶下囚,但是程将军待鲜于辅也还不错,好酒好菜的不曾亏待于我,鲜于辅不是不知道,将军不用多说,无论如何处置鲜于辅,鲜于辅也无话可说。”鲜于辅并没有激动,随着程东相让就坐了下来,就然身为阶下囚,鲜于辅绝不挣扎,该吃的吃该喝得喝,说不定哪一天就要命丧黄泉,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其实鲜于辅也猜测过程东的用意,多半是想逼迫自己投降,只是鲜于辅虽然已经落败,但是却还没有投降的打算,眼见程东就要开口,鲜于辅却抢先一句:“若是程将军想要劝鲜于辅投降的话,还是免开尊口,鲜于辅知廉耻,虽不敢说忠臣良将,但是州牧大人带我不薄,所以投降的话就不要说了,来,程将军,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就凭将军驱除贼寇,为幽州百姓保一方平安——”
程东嘿了一声,将想要劝降的话咽了回去,话说到这份上,程东倒是对鲜于辅越来越感兴趣,随鲜于辅喝了一杯,然后哈哈笑道:“鲜于将军,你我相处日久,程东敬佩先生,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今日我将我手下的将校请来,也是为了给将军一个面子,来,我敬将军——”
一时间不提其他,双方你一杯我一杯到是喝的也是其乐融融,不多久便已经微微欲醉,程东吐了几口酒气,朝鲜于辅一举杯:“将军,程东再敬你最后一杯,喝过这杯酒,我让人送将军回营,如今是午间,那就等一个时辰之后,我就率军在于将军一较高下。”
话音落下,猛地干了一杯,只是这一番话不但鲜于辅不敢置信,就是鞠义张辽李邵等人也是懵糟了,眼见程东一口干了,李邵才迟疑了一下:“主公,你这是何意,就算是放了鲜于将军,也不必为此大动干戈,相信鲜于将军一定会撤军的——”
鲜于辅一阵黯然,苦笑了一声:“鲜于辅不是将军对手,如今还剩下几千人马,士气低落又怎么会是将军的敌手,将军不用那我开玩笑了。”
这话鲜于辅说的是心里话,当初两万大军都没有攻下渔阳城,到如今还剩下这几千人马,而且此消彼长,边军单是渔阳城就有八千多人马,更何况幽州军如今等于在边军的口袋之中,东西南北都是边军的地盘,得不到一点支援,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在和程东厮杀,那根本就是在找死。
看着鲜于辅,程东好一会不说话,眼中既不是嘲弄,也不是其他的表情,砍得鲜于辅心中反而没底,不知程东究竟是何意,好一会,程东忽然叹了口气:“将军真要退缩了吗,如果此时是程东陷于这种环境,就绝不言退缩,也不瞒将军说,程东还是有意将军剩下来几千人马,只是如今能留下来的都是终于刘幽州的人,想要他们投降可能性不大,所以我才会放回去将军,然后率兵讨伐,将他们逼入绝境,这一军才会投降的,好了,将军去准备吧,来人呐,送鲜于将军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