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东有些懒散的靠在榻上,李邵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主公,不知计将安出?”
“其实也简单,中山军不愿意正面交锋,打算困死我们,咱们孤身在外,与冀州腹地,如果呆着不动,很快就会有各地的军队围拢过来,就算是以一当十,那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中山军还占了地利天时,所以咬破他们的营寨,就只有另辟蹊径——”程东显然胸有成竹。
李邵呆了一呆,只是皱着眉头,却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主公——”
“不用急,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永南兄可觉得如今天气寒冷,已经到了结冰的时候了——”程东微笑着,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李邵一呆,一时间不知所以,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是呀,天冷了,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雪了,到时候也该有将士们受的了。”
说打这里忽然若有所觉:“主公是打算水攻?”
哈哈一阵大笑,程东点了点头:“正是水攻,如今天寒地冻的,只要泼过去几盆止水,中山军就会不战自溃的,只要淋湿了他们的帐篷和衣服,就能让中山军一夜之间丧尸了战斗力,到时候还不是由的咱们处置。”
“只是我也观察过周围的情况,却只有一条小河,要想水攻的话,就是筑坝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何况——”李邵想不明白,说话也有些迟疑。
却不想程东神秘的一笑,却不再说话,李邵见状只是能苦笑了一声,又说了两句,见程东避而不谈,也只有带着一心的郁闷回了自己的大帐,只是程东究竟会怎么做呢?在李邵离开之后,程东将孙成招呼过来,安排孙成去河里打水,几乎一夜未停,将所有的瓶瓶罐罐的都灌满了,只是这么多水做什么?
但是除此之外程东便再没有动静,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程东这才让人将床弩推进到了百步之外,此时中山军也不射箭,毕竟有床弩这东西,一般的箭矢根本没用,边军没有攻城器械,想要强攻绝对是自寻死路,中山军秩序紧守不出,到时候边军自己就会待不住的,所以尽管一心的迷惑,却没有做什么。
再说床弩都调校好了,弩箭朝着高初,可以射入营寨之中,只是中山军准备了木盾,却并不惧怕,此时将木盾链接,便成了一面墙,根本不会在意箭矢,绝大部分的兵卒都躲在木盾之下,这却有何怕的,边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程东只是淡淡的看着,却不敢调动鞠义的五百兵马,另外骑兵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如今出战的只有一百兵马和李邵的那一百家兵,李邵的嘉宾只是负责朝前方送水,百五十步之外是安全区,不过之后也有蒙布遮挡,所以送水并不危险,只有没有强弩就不会有事,只是送水做什么?
城上的中山军俱都是一脸的迷惑,却不知此时忽然边军将一个个临时的陶罐或者是皮囊挂在木刺上,然后对准营寨之中,只听蹦蹦之声响起,一支支木刺就被打进了营寨中,而且始终不曾停歇,那百十家兵竟然跟不上打出去的速度,逼得程东只有从鞠义手下调拨一百人运送水,这才算跟得上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