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和丑丫头拉锯,比吃锯末子都他妈的难受啊。”听说床事一脸青萝卜相的孟大对这种话题表现出了发自内心的反感。
“这是过程,目的就是让你明天,或者半夜时分拿到有价值的情报啊。”任宏杰微笑中带着传道授业解惑得到认可的那种快感。
“第一点,那个虽然不能动,但是宽衣解带感觉起来还是蛮浪漫的嘛。”孟大的话超出了盖龑和任宏杰的想象,他脸色一沉,说,“也没什么事,就当陪妖精睡觉,自己想自己的事,别动人家,动了自己就玩完了。”
任宏杰不重不轻地捶了孟大肩膀上宽厚的肌肉一拳,“你小子悟性不错。”
“搂着美女蛇睡觉,你别光想美女,你得想毒蛇这事。”孟大右脚在空中踢了任宏杰一下,没踢着,算解气了。
“行了,这些常识啊,带点玩笑,但是,有实用价值,没事,你给曲锋他们讲讲。”盖龑对着任宏杰说时回头又看看孟大,“真的,敌人来的不少,你俩都激灵点,别惹事,看好家。”
“曲锋他们,这些都知道,还弄来不少情报。”任宏杰笑着的脸上一下子认真起来。
这段时间,营区周边神秘人物云集,像一面黑幕笼罩在这里,市区里写字楼公寓房都住满了,什么阿拉伯的海湾的海岛椰林的,他们不光带着普通的行李包,还背着扛着外形大提琴之类的箱子,放风筝的多了起来;电话公司、邮递员这些公务人员长年不上门想不起是谁的远房亲戚来串门了,就连给特战队定期供应蔬菜的商贩家,一下子来了很多帮闲的男男女女。
曲锋他们行动起来了,还有了很多发现。
“曲锋是不是牙疼了,这几天怎么看他不说话呢。”盖龑心细,营房门口那些排列整齐长势喜人的丁香花,哪天多开了多少朵花,都心里都清清楚楚的,平时爱嚷嚷的曲大脑袋这几天少言寡语,他当然关注着观察着。
“队长,别提牙的事。”任宏杰吧嗒几下嘴,好像问题出在他身上似的,“曲锋这几天上火去市里看了看,可能是营区外有扔出去几个‘牙周康’的瓶子,让人家知道了底细。结果你猜咋地?”
这个“你猜咋地”真耽误事!盖龑说了句,“快说关键的,我不猜咋地。”
“嗯,直奔主题,他一去市里,还没到人民医院,新营业的时代新知牙科医院喜庆的彩虹门都按上了,好像小曲是国际贵宾,或者财神爷似的。上面写着:国内顶尖级权威牙医应约义诊,周三爱心日,妇女儿童老人下岗工人和军警免费;手术结束,送你两瓶‘牙周康’。”任宏杰像是自己正在看着彩虹门上的广告准确无误地叙述着,“我现在还纳闷呢,这私人医院怎么这么厉害,连人家需要牙周康都知道,现在想想,肯定有门道。”
“啥是门道啊,有的私人医院就那样,就几条:你病得很重,只有我能治好,很贵,但是别人贵也不如我治得好。这就是规律,还有,大脑袋牙疼出门就碰到牙医,就没想到是陷阱吗。笨蛋。”盖龑骂着笨蛋但是目光上充满平静,知道自己手下这些家伙激灵着呢,很多答案得等自己问,如果要是都好显摆,那岂不是三流战队的风格,于是他说,“把曲锋叫来。”
大夏天的,这家伙穿着训练短衣短裤,脚上是双看不出颜色的灰色高腰布鞋,一套电工用具在后腰上挂着。他和孟大一样,也是个大脑袋,但是胡子茬浓密,还不经常刮,据他自己说从没找过理发师,都是自己照着镜子给自己修理头发。
盖龑找他来,马上获知了很多消息,比如曲锋牙齿里被对方镶入了窃听器,会议室挂钟电池里有窃听器。为了应对这些,科研班想尽了办法,耗掉了无数脑细胞,比如四面竖起浓密的网,这里连麻雀都飞不进来。把营区周边五公里方圆内杂草全部清除,排爆犬地毯式搜查,期间四五条拉布拉多犬犬咬开了敌方铺设的线路;至于,牙齿什么的窃听器,曲锋几下子就拆除了。
曲锋的乌鸦兵也不能用了,这个战术高明的“公子哥”,本来粗壮的体型,爱飞翔,传感系统灵敏。主人一个指令下达,它十几公里内任何目标都是一刻钟时间来回,起降、录像、红外线透视、侧面飞向,横空取证,准保把所需要情报弄回来。有时,这个灵巧的家伙,还能和人家逗逗乐子,低空飞行、盘旋,逼着人家掏枪警告。对,枪掏出来了,证据就确凿了。有了罪证,曲锋一声通报,伏击小组直接抓人。
这段时间不行了,来了只身形纤媚的母乌鸦,先是站在远处树梢上呜呜呜地惆怅,然后几个优美的飞翔后,回到树梢小憩,看着乌鸦兵向这里眺望,总是含情脉脉地回应几声。乌鸦兵看到它私自进入自己领地,冲过去赶过几回,可人家表现得纤弱弱的,很有淑女范。接下来的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