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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慢慢悠悠地晃回了安素阁。 ..
此时,店内人不多,素若和蓝意坐在一楼靠窗的桌旁,一手剥着花生一边闲聊着。
沫瑾撇头,看到柜台之后,秦尧正手把手的教着怜儿写字,一人教,一人学,两人都甚是认真。
她不由挑了挑眉头,却被赵言轻戳了戳肩。
回头,便看到赵言冲着自己挤眉弄眼,不解的挑眉。
“嗳,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里也有一对野鸳鸯啊。”
沫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着她口中的野鸳鸯指得竟是怜儿与秦尧,没好气地瞪了她的一眼:“什么野鸳鸯,说得这么难听,你便不懂什么叫两情相悦么?”
明明是郎情妾意的事儿,竟被她说得这般难听,沫瑾着实佩服她。
“我说得也没错啊。”赵言撇头扫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他们俩个,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更未同你我支会一声,无媒苟合,这不是野鸳鸯是什么?”
赵言压着声音,噘了噘,十分的不屑。
沫瑾无力的扶了扶额,叹息了一声:“他们好似也未做什么吧,还无媒苟合!亏你说得出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摇了摇头,“为了不让他们被你说成野鸳鸯,我等会儿就找他们去问话。”
赵言接到她的白眼,刚想说话,沫瑾已径直穿过前堂,一头扎进了后院。
而她正想跟上去,却被蓝意她们叫住了,追着问梁仲带她们去何处吃饭了?
她正满腹不满无处发泄呢,她们正好自个儿送上了门来,然将将说了个开头,便看到若兰板着一张脸进了店来,她便想起了方才在街上看到的场景,忍不住将人拽到了一旁“严刑逼供”。
只不过,若兰说得自然不是她从沫瑾那里听来的那些话,她问了两三句后便失了兴致,放了她做自个儿的事去了。
到是沫瑾,睡了一觉后醒来,寻了个时机将秦尧拐到了后院,两人一前一后的围着后院的一处花圃打着转儿。
“瑾姑娘找我有事?”
自打她改名赵言之后,也不知怎地,店里的人都开始唤她一声瑾姑娘,若兰说是赵瑾这名儿实在难听得紧,既然不能叫苏姑娘,便改叫瑾姑娘好了,一来二去的,所有人便都这般叫她了。
“我有桩事儿,想问问你。”沫瑾微扬了扬头,轻抿了唇瓣,想着该如何问他的好。
秦尧走在她后头,点点头后又想起她瞧不见,忙又轻咽了一声:“姑娘尽管问。”
沫瑾回头望了他一眼:“你可知道,发生在怜儿身上的那些事?”
秦尧猜想了很多个她想问的事儿,怜儿竟是其中一个,然又摸不透她的心思,一时间心头忐忑一片。
“我知晓。”
他轻声回了一句,微垂了头,看到她每迈一步时,脚后跟踢到裙裾,一晃一晃的在他眼中晃荡着。
“那你觉着,她可还是个好姑娘?”
问出这句话儿的时候,沫瑾忍不住攥紧了自个儿的拳头。
她也有些担心听到秦尧的回答,倘若他回的话不如自个儿预期的,那怜儿可怎么办?
“怜儿自然是个好姑娘。”秦尧怔了怔,而后急急地说道,“她好与不好,那是看她平日里做的事儿,而非是看他人加诸在她身上的事儿。”
沫瑾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微仰起头浅浅笑了。
所幸,他果真如自己所料,说得这话儿让人听了也觉得极为顺耳,他的眼界与世人不同,若非是对怜儿放了真情,便是说得应付话了。
“那你说,她可还能寻到如意郎君?”她未回头探看他的神情,只是浅勾着唇角笑问。
秦尧怔了怔,听到这句话,他反到迟疑了。
她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替怜儿寻夫婿了,那她是觉得他合适?亦或是觉得他是安素阁内唯一的男子,故而才会想来问问他的意见?
而秦尧的这一迟疑,亦让沫瑾的心又揪了起来。
“如何?很难回答么?”
沫瑾撇头匆匆看了他一眼,看着他风云忽变的神色,回头之时不由蹙起了眉头。
“怜儿自是能寻到一个如意郎君,瑾姑娘,怜儿真得是个好姑娘。”秦尧说着,忍不住在最后又莫名的加了一句。
“那,你可愿娶这个好姑娘?”沫瑾未给他细想的机会,紧接着追问。
此回,秦尧未多犹豫,似是下意识地便回道:“我自是愿意。”
话音缓缓落下,秦尧却又犹豫起来,望了望走在跟前的女子:“只是……”
“只是怎样?”听着欲言又止的调调,沫瑾停下步子,在树荫浓郁的一侧站住了身子,回身望着他。
难不成他还有所顾虑,是顾虑外人的眼光不成?
“只是,我不知怜儿她心中是如何想的,我怕她不愿嫁我。”秦尧说罢抬头,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沫瑾。
沫瑾迎着他的目光,感觉到他是真得忧心怜儿对他的心意,而非是为了推托而寻得一个借口。
“这个,你便不必操心了,你只要真心愿娶她,日后会一心一意的待她,不会嫌弃她的过往,那一切我自会处理。”沫瑾说话间,视线轻抬便看到远远的,怜儿正扯着罗裙急匆匆地奔走着,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探头四望。
想来,她这急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便是急着在寻秦尧吧。
“只要怜儿愿意嫁予我,此生我对她不理不弃,爱她护她,绝不让她受半分的委屈。”秦尧抱拳作揖,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