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白绝的袖子,伤口出冒一股血来,刀口不浅。(
阮苓皱起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线,这老狐狸是白痴吗!这么深的伤口还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仰头瞥了一眼白绝瞧见伤口后熟视无睹的眸子,阮苓更生气了。
他就这么不顾自己的死活吗……
“我给你上药,忍着点。”
阮苓语气带着责备,掏出兜里的药酒,幸亏她出门时为了以防万一带了点,没想到还真的用到了。
“不用。”
“别动……”
“说了不用。”
“不用也要用!”
“……啧、”
……
阮苓一把抓住白绝的胳膊将半瓶药酒都直接扣了上去,白绝觉痛,微微蹙眉。
“知道疼了吧,谁让你不愿意乖乖上药,伤口再不消毒非感染不可。”
白绝低头看着阮苓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此时,狐莺探着身子十分关切的走过来,接过阮苓手里的药酒瓶,心疼的看着白绝。
“姐姐,你下手轻点,把王爷都弄疼了,还是我来吧……”
狐莺眸子里泪光闪烁,看样子是心疼的不得了,轻手轻脚的帮白绝上药。 [
阮苓被狐莺挤到一边,眸子微微动了动,就现在的情形看,她倒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想起刚才有人将自己推向了那持刀蒙面人的手中,阮苓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狐狐莺,没有作声。
“担心我了?”
“什。什么?”
正值阮苓思绪飘远之际,白绝蓦地欺身上前,一张妖孽俊颜豁然放大。
阮苓没反应过来后退一步,身子倾斜,正好被白绝伸手揽住,不透光的眸子黑的深邃。
她有些失神。
“没什么,再不走,他们就走远了。”
瞧见阮苓为他担心,白绝心情不错,根本不在乎受伤的手臂,扬了扬红袍,往前走了。
后面只剩下,狐莺,乔三和阮苓三个人,有些话,阮苓不想乔三听见,便将他支走了。
乔三一走,阮苓不喜拖沓,开门见山的说
“刚才在上面,是你推的我?”
面对阮苓的质问,狐莺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更显得分外无辜。
“姐姐,莺莺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危急,莺莺是想拉你……没想到手滑把你推出去了。”
手滑?
阮苓挑眉看向狐莺,大大的杏仁眼一脸无辜样,怎么看怎么让人怜爱。
“难道你分不清……推和拉?”
阮苓方才平和的眼神变得凌厉,寒光微现,吓得狐莺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姐姐,是你带我离开穷乡僻壤的大山脱离苦海,是你给我机会来到皇城过上好日子,莺莺说什么也不会加害于你……你要相信莺莺,莺莺断不会加害姐姐的。”
狐莺水汪汪的大眼睛噙满泪水,一个抽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见此情此景,阮苓到口的话又被她吞了回去,她依旧是个心软的人……
现在的狐莺无依无靠,跟当年的她又有何分别,有些重话,她终究是说不出口。
但对狐莺,她心中埋了一个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对她好了。
这个结,让她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