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战开始,钟云虽然跟在两人身后,却是没有出手,只是时不时解决几个想要对平民出手的兵卒。
就在钟云正眯着眼看着寇仲联合徐子陵大开杀戒的时候,忽然有一名年轻的兵士跑到了他的近前。
钟云下意识的就要将他击飞,却因为那年轻兵士的话停下了手。
“这位道长,还请您让那边的那两位少侠住手,绕过那些兵士一命,毕竟他们也是受了上头的命令才这般行事,罪不至死。”
钟云听完了年轻兵士的话,手上一顿,随即疑冷声问道:“哦?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我能叫他们停手?”
那年轻兵士闻言,不由苦笑道:“道长并不参与战斗,而是为那边的两位少侠清理后患,想来也是师长一辈的人物,在下还是能够看出的。”
“哼!你这人到有些意思,不过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看你模样,也不像这些人的头领,再者说了,你们劫掠百姓,本就该诛,我倒是不知道杜伏威手下的兵卒都是这番模样,不能严兵律己,也没什么前途。”钟云又是说道。
年轻兵士见此,显然有些急了,毕竟他与这些义军相处也算久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丧命,于是又是恳求道:“还请道长罢手,在下李靖,与这些义军同为杜伏威将军手下,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为行军备些物资,还请道长让两位少侠停手。”
“你是李靖?”钟云闻言惊诧道。
李靖见钟云这幅摸样,不由有些疑惑,回答道:“正是李靖,莫非道长听过我的名字?”
“你是李靖,倒也算是巧合,天意如此啊,小陵、小仲,你们且退回来吧。”钟云听到李靖的疑问,也不做回答。而是叫住了寇仲两人。
虽然钟云叫住了两人,但此时场中已然一片狼藉了,只有零星几个兵卒还站着,其余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可见寇仲两人这些日子的历练没有白费。
那边被义军聚到一起的村民们,也是战战兢兢的看着众人,显然都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
徐子陵还好,听到了钟云的呼声。几个闪转便退了回来,而寇仲显然有些杀红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退了回来,却是满头大汗,有些气喘,肌肉紧绷,手上的巨剑也占满了鲜血。
“师父,怎么了。这些个义军,劫掠百姓,把村民们视如猪狗,当真该杀,您怎么叫我们停手了?”寇仲问道。
钟云闻言,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也不全是义军们的错,日后你们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小仲,日后你若是想做将军的话。兵法严明这点可不能忘了。”
“是,师父。”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出于对钟云的信任和尊敬,寇仲还是这般应了下来。
倒是徐子陵。虽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却是一回来便见到了站在钟云近前的李靖,不由疑惑道:“师父,这人是谁?他应当也是义军中的一员吧,怎的在您身边?”
李靖面向粗豪,鼻梁挺宜。额头宽广,双目炯炯有神,虽然皮肤有些黑了,但不乏稳重又多智谋之感,所以徐子陵倒也没有对他流露出什么不喜,只是对他出现在钟云身边有些疑惑。
“在下李靖,也是义军中的一员,见过两位少侠。”李靖倒是提前打招呼道。
然寇仲听了却是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道:“什么?你也是那劳什子义军,我见你长得也算是和我胃口,怎么也随这些人做出这等恶事,着实令人不喜。”
李靖闻言不由苦笑道:“少侠有所不知,这却不是我等兵卒所愿,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人,哪里会平白的欺压百姓,不过那为首的祈老大,是个奸淫邪恶之徒,我等兵士有无法抗令,只得随他劫掠,却是也有难处。”
“哼!那你又何必在此人手下做事,照我寇仲的性子,这等人就该一剑劈了,哪里容的他这般嚣张。”寇仲的语气虽然软了些,但还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好了,小仲,那什么祈老大想来也被你们杀了,首恶既除,我们也不要太为难别人,先将村民们安抚了吧。”钟云见状不由调节道。
寇仲这才闭嘴不言,四人随即往村民处走去,路过之处,都是些伤残,或者死了的兵卒,还有勉强站着的对于几人也是心生害怕,见四人过来,忙的退至一边。
李靖见状,看了看钟云,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于是便出声对这些还活着的兵卒喝道:“你们还在此作甚,还不快快退去,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恶事了!”
那些兵卒见此,慌神的紧,哪里顾得上别人,听到李靖的喝声,简直如蒙大赦,丢盔弃甲的跑了。
李靖见了,又是不免摇头,随后对钟云解释道:“道长所言杜伏威难成气候却是真话,杜伏威名气虽大,却不是争天下的料子,既纵容手下,有贪图眼前的小利益,此番前来,不无强行征兵的想法,只怕会弄得天怒人怨,村镇荒弃,实在是饮鸩止渴的下下之招,当初在下投他入伍,还当他是个人物,现在却看得通透了。”
“你倒是看得真切了,只可惜了这些百姓,不知别处还有多少人受此迫害,这天下大乱之下,受害的还是百姓,若天下都是杜伏威这样的义军,不知还得有多少百姓受苦受难,只盼这乱世早些结束了,可惜这终究不是贫道一人所能决定的事情。”钟云本想说说李靖,然而说着说着却又是感慨起来。
李靖对此却似乎很是认同。
“道长所言甚是,大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