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天明后退半步,语塞了。
“这是墨家祖师爷留下的规矩。”月儿解释道:“一日不做,一日不餐,做多少事情,吃多少饭,大家都要遵守的。”
“你小子饭量这么好,干起活来肯定是把好手。”看了一眼天明桌子上那高高的一叠碗盘,班大师笑着说道:“别傻着了,院子里那堆柴肯定是你的了,别人抢都抢不走。”
“唉。”叹了口气,天明垂着脑袋向外出去。
啪。
这时,钟云也吃完饭将碗筷放下,端木蓉的视线马上就转了过来:“还有你。等会儿让月儿带着,把摘回来的草药分类放好,拿出去晾干。”
“知道了。”钟云平淡的应了一句,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啊,道长哥哥竟然也吃了那么多。”
“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吃的慢条斯理,实际上却不比天明的速度慢多少。”
直到钟云走后,月儿和班大师才发现他的座位旁竟然也堆着一大叠碗盘。
离开大木屋之后,钟云先去打水洗了个澡,然后才跟着月儿到仓库中把一筛筛药材搬出来放在太阳底下,开始分类。
这件事对他来说,很是容易。不管是作为一个武者练习对每一分力量的精准控制,还是作为一个曾经的天人境强者对精神的掌控,都使的他的双手灵活而敏感,再加上他远超常人的眼力和洞察力,便能轻易将混在一起药材最快的速度以分门别类的放好。
因此,在旁边的月儿只见钟云伸出手,在装着药材的大筛子中抹了几遍,整个筛子中各种不同种类的药材便被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几份。片刻的功夫,需要一个手脚灵活的药师,花费整整一个上午才能分好的药材便已经被他全部整齐的归类好。
“好厉害,就好像变戏法一样。”月儿仰着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钟云。惊讶的张开了小嘴。
“这没什么。”钟云脑袋一转,正好见旁边月儿仰头一脸惊讶看着自己。他眼中一柔,盛了满满的宠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月儿的小脑袋,轻声道:“我还会变些更好玩的戏法,如果你有空,随时可以来找我。”
“嗯。”月儿脸色微红,脑袋有些迷糊。本来。她是不喜欢别人摸自己脑袋的,不过刚才不知为什么,明明钟云的手不快,她竟没有躲开。
“那么,我先走了,在湖边可以找到我。”钟云微微一笑,便从月儿身旁走过,转入回廊,向前院走去。
镜湖医庄,前院。
“嘿!哈啊!呀!”一座高高的柴垛旁。天明举着一柄斧头,对着面前的一根圆形木柴使劲劈砍。
“嘿呀!哈!哈!哈!”他半跪在木柴前,一次次重复将斧头高举过顶,然后下劈的动作,一连劈砍了十几下,可惜,木柴上除了多出几条不深不浅的印痕,没有一点要裂开的迹象。
一旁的班大师看了许久,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拿出一块木柴。机械手臂一抖,一柄小斧头伸了出来。他手臂轻挥,啪的一声,轻而易举的便将一块木材劈成两半。
天明见此。脸上挂不住了,大喝一声,纵身跃起,身在空中,斧头高举过顶,随后。腰部用劲,借势劈下。呼呼的风声响起,看上去,这一式力劈华山倒是非常威猛刚劲。
砰!
斧刃砍在木柴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喘着粗气的天明缓缓移开斧头。
只见,那块木柴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哈、哈、哈。”天明弯下腰,吐出舌头,不断喘息。
不远处的屋檐下,盖聂一手扶栏杆,静静的看着天明。
“恢复的速度很快啊。”班大师走到盖聂身旁,说道:“普通人受这样的伤,恐怕这辈子只能在榻上躺着。”
“多亏了有黑家高明的医术,盖某才有幸逃生,实在是感激不尽。”盖聂转过身来,对着班大师抱拳一礼。
“呵,好说好说。”班大师一脸微笑。对于盖聂的谦和知礼,非常满意:“不过要谢可别谢我老头,这是蓉姑娘的功劳。”
“盖某明白了。”
微微点了点头,班大师又把目光转向天明:“很有活力的小子,不过,他看起来有点奇怪。”
“哦,怎么了?”
“他的眉宇间有时隐时现的一团黑气,似乎体内有隐藏的疾病。”
“果然瞒不过前辈的眼睛。”
“其实蓉姑娘早就看出来了,但她判断这不是寻常的疾病。”
“这个孩子身上,被人下了一种阴阳咒印。”
“阴阳咒印?古老的巫祝术,似乎有很多种类,他遇到的是哪一种。”
“封眠咒印,也被称为催眠禁术,是一种非常高深可怕的阴阳术,据说会使人陷入癫狂状态,作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同的施咒法,结果也不一样,他的症状是什么?”
“还没发作出来,所以不清楚。”
“原以为阴阳术在上面年前就失传了,想不到居然还有人会使用。”
“正是因为失传了百年,所以,能够诊断和解开这种咒印的人也已经几乎找不到了。”
“但你知道还是有这样的人,是不是?”
“多年前,我曾经受过道家的一位高人点拨,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解开咒印,应该就是他了。”
“这是你,这次离开秦国的目的?”
“我受朋友之托,一定要保护这个孩子。”
“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什么朋友。”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