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道:“这是从小的事,听母……亲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夫说或许是我有过人的天赋,上天便要给我一个缺憾以此填平,所以我有了这个顽疾。”
“只要受到刺激,我的内力便会急速流失,变得虚弱不已。”
“这个刺激,可以是本身情绪上的波动,也可以是勾魂摄魄这一类具有mí_hún能力的花卉……所以从小到大,我的身边都没出现过mí_hún花草。”
沧然黑了脸:“这就是你不一早告诉我的结果!”
他要是一早说了,她就不会让他靠那么近。
更甚者,不会选择用勾魂摄魄来脱身。
夜溟讨好地笑道:“我知错了阿沧……”
沧然受不了他卖萌的样子,“继续说!不准卖萌!”
末了,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明知道他卖萌还是毫无招架之力,沧然气死了。
夜溟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一脸迷茫道:“什么是‘卖萌’?”
啊,迷茫的样子也好看。
沧然被自己气死了。
干嘛对他这么没有抵抗力!
被沧然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住了,夜溟乖乖讲下去:“历年来找过很多神医为我医治,但都无果,他们甚至连我的身体有毛病都检查不出来。”
沧然拢起眉,有这样的病?
“手腕递过来我摸摸。”
夜溟乖乖把纤细白皙的手腕递过去。
那样子,就像“任君蹂~躏”的小模样。
沧然心狠狠跳了跳,彻底对他没有抵抗力。
不过正事归正事,沧然还是很认真地把白玉般的指尖轻触到了夜溟的手腕上。
静心,听脉搏……
夜溟微微屏住气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白玉般的脸颊渐渐浮现红晕。
她温润的指尖贴着他的地方像是燃烧起火,泛起淡淡红色。
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着她。
时间像静静的溪水般流淌。
架子上的烤鱼已传出非常诱人的香味。
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
四周清风拂过,绿海荡漾——
沧然收回手,眉头紧皱着。
夜溟早料到了,失望过无数次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反倒勾起一抹笑容,“阿沧,我没事。已经九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只要不受刺激就好。”
沧然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方才摸他的脉搏,很诡异。
是一种正常的诡异。
怎么说呢,她摸脉搏的手法是从一本古籍上学来的,那本古籍非常珍贵,鲜为人知,却是历史上巅峰顶级之作,不可超越。
除了那本古籍,没有更好的摸脉搏手法了。
加上她敏感过人,又心细沉静。
可竟也没有从夜溟的脉搏里听出任何的问题!!
他的脉象平稳,深厚亘古,是再正常不过的脉搏,而且还有绝顶高手的深厚内息!
她内力不深厚听不出夜溟的武功有多高,可是那脉搏分明是没事的。
她想可能是内力什么东西再作祟。
于是注入了一抹内力去探——结果,没有任何相撞,和谐完美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