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我会知道是吗?”郑凯安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干脆替她问了出来。
苏冉也不否认,直接回道:“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郑凯安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只要有心,总会知道。”
苏冉没有说话,她知道,如果郑凯安不肯说,那无论她怎么问,他都是不会给她答案的。
苏冉想了想,说道:“那我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说重点吧!郑副检,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郑凯安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我听说,张萍的儿子交给了公安重案组那边一本日记。”他顿了一下,又着重说了一句,“是张萍的日记。”
“真的?”苏冉微微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张萍的日记里会记录跟我爸爸有关的事?”
“……”郑凯安耸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既然是个人的日记,必然是会记录一些东西,也许……之中就藏着某种线索呢?”
苏冉承认,郑凯安说得很有道理,张萍的日记是一个重大的线索,即使不会有太直接的东西,如果她的死真的跟父亲的死有必然联系的话,那么,日记里一定可以找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可是日记已经交到了重案组,我要如何能够看到?”苏冉向郑凯安问道。
“我只负责给苏法医提供线索,至于如何看到这本日记,那就是苏法医自己的事了!”郑凯安轻轻一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苏冉蹙了蹙眉,也无法再说什么,她垂着眼帘,好一会儿才说,“谢谢郑副检告诉我这件事!我也替我父亲向你说声谢谢。”
郑凯安点点头,“希望令尊大人的事情能够早点查清,我知道这是你的心愿。”
“谢谢!”苏冉沉默了一下,“我一直以为我掩饰的很好,现在看来……既然郑副检知道,那么……别人很可能也……”
“令尊的事情,相信不仅仅只是你怀疑,只是……没有追究,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既然你们家属都认可,别人又能说什么呢?”郑凯安晃动着酒杯,轻轻说道。
“……”苏冉没有想到,会从郑凯安嘴里听到这番话,她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此时,她心里震惊大于疑惑,好一会儿才回神,“郑副检,你的意思是……我该为父亲当年的死,公然提出质疑吗?”
“……”郑凯安扬眉,“怎么,苏法医不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一直以来,这都是我的心里的一个结,只要能还原当年的真相,我愿意做任何事!”苏冉一脸的坚定。
“如此以来,想要拿到那本日记便不再是难事,不是吗?”郑副检抿着薄唇,嘴角微扬。
苏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绕了这么一大圈,竟然只是告诉她,要如何能拿到那本日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到苏冉的表情,郑凯安问道。
苏冉回神,摇摇头,“没有!谢谢郑副检的指点。如果……我请郑副检做这桩案子的公诉人,您会答应吗?”
郑凯安想了下,微微一笑,“你说呢?”
苏冉打量着他,片刻后欣然笑道:“我想……郑副检这已经是答应了。”
郑凯安思考了一下,“苏法医这么自信,若是我说……我的答应是有条件的,你怎么办?”
“郑副检尽管说。”苏冉毫不犹豫。
“呵……你都不需要考虑一下吗?你知道我要提什么要求,就这么痛快地答应。”郑凯安好笑地看着她。
“即使要考虑,也得郑副检说完了再考虑,我都还不知道郑副检的条件是什么就一口回绝,万一很容易办到呢?我岂不是丢掉了机会?”苏冉不慌不忙地说道。
“哈哈……”郑凯安笑着摇头,“苏冉,从前……我看着你和厉沛铮在一起,却无法停止喜欢你;现在……你和别的男人订了婚,我却仍然无法不帮你。看来……这辈子我注定拿你没办法了!好吧,只要……请我吃顿饭吧,就当是对我的答谢。”
“……”苏冉愣了一下,“当然……没问题!十顿也ok!”
“真的?”郑凯安笑得很好看,“我可当真了!”
“就从今天这顿开始。”苏冉说。
“呵,那不行!今天这顿,必须我请。这样……我才可以多一次和你见面的机会。”
听他这么说,苏冉突然有些难过,不知怎么了,眼前的郑凯安让她觉得说不出的感动,他如此帮她,却只是要她吃顿饭,这个时候,他即使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她也不会意外,但是,却没有料到,他并没有趁人之危,他的大气让她好窝心。
尽管他不曾向她透露他从前的身份,但是,凭直觉,她知道,他不会害她,他……是真心在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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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苏冉就以苏伟中女儿的身份,向公安局重案组报案,提请重案组对苏伟中六年前的离奇死亡进行查证,并提到了张萍的那本日记。
重案组两个负责张萍案的公安人员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苏法医,不瞒你说,日记的确有,但是……你没有权利看。”
“为什么?我是报案人,我怀疑张萍和我父亲的死有联系,日记是张萍案的物证之一,我为什么不能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