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迷迷糊糊睡的很沉,突然感觉耳朵被人含在嘴里轻咬着,苏苏麻麻的感觉,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背后是宽厚的胸膛,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埃德加。
“客人都来了吗?”诺亚揉了揉眼睛,打着长长的哈欠想要起身。埃德加的手臂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他没能起身。
“没呢,你可以再躺一会儿。”埃德加低沉悦耳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埃德加的手很不安分,伸进礼服在他腰间来回流连,诺亚惊得所有的睡意都没了。
“我睡够了。”诺亚有些不悦地扣住埃德加的手腕,埃德加地笑着松了手,两人一起起身,诺亚穿了鞋就往外走。
“等一下。”埃德加叫住他:“衣服有些乱了。”话没说完,他的人已经走到诺亚面前,伸手替他整理衣服了。
诺亚有些僵硬地站着,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很少出门,在家里穿衣也很随便,怎么舒服怎么来,如今衣服皱了他还真没注意到。
他愣愣地看着面前埃德加放大的俊脸。这一年,他身高又长了一些,大概到埃德加的眉骨处,比刚结婚时不到埃德加下巴处高了不少。
他看着埃德加表情认真地给他整理衣衫。要不是还在装瞎子,他真的不想让埃德加帮忙。埃德加这种认真的表情,莫名的让他心里一抽。
“算了,重新换一套衣服吧。”埃德加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解诺亚的衣服扣。这样耀眼迷人的诺亚,他真想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
“我自己脱,你帮我再挑一身衣服吧。”埃德加抬头的瞬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让他有些不自在。
低头看着衣服下摆上的褶皱,诺亚后退了一步,麻利地把外套和裤子都脱了。心里对这种无聊的宴会反感的要死。说是为了恭喜他封了爵位,可是来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
这些人又有几个是真心为他贺喜呢。一群人打扮的光鲜靓丽,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来参加宴会,只是真的没有几个是单纯的只为了他而来。
他穿好埃德加递过来的衣服,一颗一颗扣好扣子。然后埃德加手里拿着一条蓝色的领带,动作娴熟地给他系上。
诺亚只觉得更难受了,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却没有说什么。这种正式场合的宴会,衣装整齐是最基本的礼仪,他就是再不喜欢,也只能忍着。
埃德加抬眼看见他不耐的神色,知道他是不习惯这身衣物,昨天试衣服的时候,诺亚就是这种表情。他体贴地给诺亚微微松了松领带,笑的很温柔宠溺:“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诺亚翻了个白眼,他几乎能想象一会儿宴会的场景,埃德加是焦点,他只是陪衬而已。
埃德加后退一步,打量着诺亚,这套比刚才那套更适合诺亚的气质,更显得他阳光温和。可惜温和也只是表象,只有他知道诺亚的脾气有多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方形黑绒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一对袖口握在手心,左手抓起诺亚的手腕,给他戴上袖口,“可惜你眼睛看不见,不过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
诺亚低头看着那颗指甲盖大小的银灰色宝石袖口,在灯光下璀璨生辉,不规则的多边形样式,镶着金边,简简单单的没有多余的装饰。诺亚心底的不痛快消散了些,微微勾起唇角,和他的眼睛一个颜色,他确实很喜欢。
这么想着,诺亚又低低地叹了口气,他突然不明白他这么继续低调地装瞎子,有什么意义?因为要继续装,很多他喜欢做的事情,都不能亲自去做,甚至和儿子在一起也不能无所顾忌地敞开了玩。
真特么的憋屈!他为什么要活的这么憋屈啊。
当初决定继续装看不见,是因为他打算离开,装瞎子可以让埃德加放松警惕吧,如今完全没这个必要了,反正都两年了,再过一年,三年之期就到了,他有离婚协议在手,到时候就算埃德加再不放自己离开,也没办法,离婚协议是他亲笔签的名。
诺亚决定,等今天宴会结束了,他就不装了,该干嘛干嘛,他也不怕洛克那老家伙找麻烦,这一年来,那老家伙可没少提要把安格斯带回老宅,他亲自教导。
滚他姥爷的,安格斯才一岁,教导个屁,他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想找麻烦而已。而且就他那副为老不尊的德行,诺亚还真担心自己儿子被他教歪了。
等诺亚终于装扮好,和埃德加一起携手走进宴会现场时,诺亚调整了一番面部表情,脸上带着微笑,两人一起应付宾客。
诺亚作为今天的主角,很无奈地站在中央,举着酒杯,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然后和宾客打过招呼他就坐在一旁不想动了。
反正他眼睛看不见嘛,主人该做的,他交给埃德加去做了。
埃德加果然不愧他的好名声,一直都带着和煦的微笑,彬彬有礼地和凑上前来的宾客交谈。
当然围着他转的都是一些年轻貌美的男女,眼底明晃晃的爱慕,诺亚隔大老远都看见了。纵使结了婚有了孩子,埃德加的魅力依旧只增不减,可惜大家都被他的一张英俊的皮囊给迷惑了。
诺亚忍不住想,爱情到底是什么呢?这些人到底爱着埃德加什么?
反正爱情,他这一辈子是不打算沾了。妈妈当年能嫁给格纳,他们之间肯定有爱情,可是结果呢,他才刚出生,葛兰就怀上米露姐弟了。
上一辈子,他和艾德呢,他觉得刚开始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