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的秦淮河总是熙熙攘攘的,然而这些日子却更加如此。因为第一届花魁大赛就要开始了,在已显出动荡不安的大明朝。
虽然他们天朝的威风依然赫赫,足以震慑一些附庸小国。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瞎子,恰恰相反,大多数人都能看出,这表面上的奢靡底下所隐藏的巨大危机和疲态。
除了少数的有志之士试图力挽狂澜,但是更多的人却如同顾连璧等人所看到的那样,只是愈发的沉醉在这纸醉金迷中做着鸵鸟。
顾连璧此时依然是大明朝公子哥的打扮,他有些不屑得看着眼前一个个油光满面的明朝人。
终究忍不住嗤笑出声,深知主子尿性的凌尘对顾连璧在嘲笑什么心中明镜似的,此时眼观鼻,直视脚尖。
旁边的李将军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忍了忍终究还是僵硬的把脑袋转过去,没有说什么。
然而顾连璧绝对不是个会看人眼色的家伙,尤其在一个满擦身而过,被他身上属于低级胭脂的味道搞得有些反胃的时候。
其实也好男风的大明朝,总是不缺少这样,看到这冷冰冰类面瘫的美男,即使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离我远点否则后果自负的气场。
但是仍然媚眼斜抛,悍不畏死的壮士。
于是凌尘毫不意外的感觉到周围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
顾连璧的步伐也有了瞬间的停顿。
凌尘非常贴心的明白,于是他的脚步下意识的慢起来,只待到一个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拐角处,将身子一扭,便去给王爷找脸子去了,若是在真辽的地盘。别说这还是叨扰了王爷,纵然是毫无理由,也足以让你再也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而且想来这样的事情会多了去。
于是凌尘琢磨了一下,最后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这位十分公子就十分莫名其妙的在厕所旁边醒来。脸上还带着两个乌青的脓包。
这件题外的事按下不表。
眼前很快就来到了秦淮最热闹的酌花河,酌花河传来笙箫的乐声。
能在这数一数二的酌花河上泛舟的,无一不是整个秦淮艺妓的翘楚。
此时素手一抬,一个花船的帘子被掀开。
一个紫衣轻纱的女子就从花船上走出,一朵白色边缘有些泛着淡蓝色的海棠,一丝带着戏谑的微笑浮在唇角。
她看着眼前的人,那玩世不恭的黑色眸子渐渐凝固,然后如同闻到危险气息的猎豹一样,轻轻的眯了眯。
身后的穆云歌眼中划过一道精芒,她的视线下意识向她身后的船舱望去。
路上,顾连璧和冷尘已经把他们所看到的过程说了出来。
在穆云歌和李将军离开后不久,一群黑衣劲装打扮的蒙面高手从四周藏身的高树树冠上垂落而下。在李将军手下的士兵刚刚反应过来,想要拔出佩刀的时候。
这些人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一出手就扭断他们的脖颈,所有的士兵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瘫软着倒地。
旁边的少女们刚刚回过神来,恐惧的想要大声喊叫。
可是令她们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她们的嘴里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而此时一个白色衣装的身影如蝴蝶般轻飘而下。
她轻轻的伸出食指,在自己白纱遮面的脸上,做出了个“嘘”的动作。
而这令早已吓破胆的娇小姐们终于回过神来,她们无声的惊叫,四散逃走。这里面也包括绝处逢生的晴鸿,但是她还没跑出几步。
只见白色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靠近她之后一闪即逝,而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
一直在深林之中按兵不动的顾连璧
顾连璧几乎可以肯定此人他并不认识,可是灵魂深处却传来一丝异样。让他下意识皱紧眉头。
而这一丝异样,在他看见眼前人的时候,终于破土而出,发展成一棵幼芽。
他嘴唇微动,看上去有些迟疑的说“紫……”
“紫姬,在外面站了这么久,难道是你说那位来了?”随着话音,一个身着翠袄的女子也现身出来。
然后她看见了眼前的人儿,嘴角不易察觉的轻轻勾起,她似乎是笑着在说。
“贵客登门,不胜荣幸。”
说着她的手腕一旋,轻轻指向自己。
点点头说“绿罗,”又指向旁边的紫裙姑娘“紫姬。”
身后的穆云歌眸子陡然收起,眼前的这个‘绿罗’在十几天之前,还叫做晴鸿。
而与此同时,晴鸿的目光也在穆云歌的脸上一扫而过,眼中划过一丝讽刺。
穆云歌的心中微微一叹,她只道紫姬的人强行把人拉走不知要怎样对待或者要挟与她。
却在两周之前,在她花楼的窗棂处收到一封纸条。说有故人敬候在花魁大典。
而后花妈妈就满脸喜气的跑过来,说是闭月那边松了口。而花魁大典的名帖已经稳稳的摆在她的桌前,上面还有飞凤楼和品书楼的印鉴。
不论是穆云歌要找的东西还是人,都在这条酌花河,看上去花魁大典是却是非去不可了。
而李将军戴罪立功,与那个自称来此处理要务的王爷一同来了酌花河。
说是要装扮成她的仆役和随从,然而一路上,他们哪里有个仆役的样子。于是一路数来,反倒凌尘和穆云歌老妈子一样的照顾众人。
而在来时的马车上,穆云歌也一度心事重重。担心晴鸿被凌辱,担心她被毁容。
不知道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