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点好,装逼佬帮我把东西都放在了案桌。
“叶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装逼佬朝我示意道。
我点点头,装逼佬留下来有个照应,后面万一再遇到什么风水的问题,有他在一切都好解决。
“惊蛰春雷响,八方鬼不降,黄表火上烧,歃血化气消。桃木来赦令,急急急!”
红色桃木剑朝高空抛去,一把抓起案桌上的黄符,舌尖的赤阳血喷洒而出,香烛轰然一声点着黄符,排列而起的黄符犹如一条火龙在空中游弋。
接过桃木剑,目光一凝,朝着黄符轻挑刺去。
桃木剑一出,周遭阴风动漾,案桌上的黄表被吹的“唰唰”作响,烛光摇曳,大有一股日落西山的颓势,情况危急。
“叶先生,烛光快灭了,怎么办啊?”装逼佬注意到周围有些不对劲,急忙提醒道。
此刻我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大意不得,更不能分神,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坚持了一分钟,桃木剑上的黄符也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一旦周围这些煞气煽动‘激吓’了已是歃血的地藏王,今晚我和装逼佬恐怕就要横死在这里了!
“尘归尘,土归土,万物归大地,歃血归地府,去!”
赦令一出,桃木剑上的黄符宛如受到召唤,轻悠而动,缓缓朝着案桌上飘来,火焰一点一点的消散,到黄符快要落到案桌时,只剩下一抔灰烬缓缓散落到案桌上的黄帛上。
吹香烛,熄佛香。
桃木剑朝着空中猛然刺去,咬破中指在桃木剑剑身用力抹擦,大喝道:“天清地灵,血灵听令,灵血兵将,遵法听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旋即,手中的桃木剑冒出一股浓重的黑气,同时周遭的压力大减,煞气跟着褪去了不少。
“叶先生,这是?”装逼佬指着我手中已经废掉的桃木剑。
“没事,这桃木剑太弱了。”
的确,如果我带了老爹的那把桃木剑,哪需要动用“请血兵将令”来对付这些煞气,只需要挥一挥桃木剑,它们就会自行退去。
没一会,装逼佬也感觉到了周围煞气散去了不少,顿时松了一口气,之前那股煞气实在是太恐怖了。
对于风水师来说,邪祟之物的伤害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也不为过。
“叶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装逼佬问道。
“等。等到午夜来临,以金鸡破煞来解除掉这些煞气,再加以黄符灰就能破掉歃血地藏了。”我拿出准备好的手帕包好案桌黄帛上的黄符灰。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整个大厦之中静悄悄的一片,应我们的要求,金荣把大厦所有的摄像头都给关闭了,包括附近可能监视到的摄像头一律关了。
若是被摄像头给拍摄到了,日后流传出去的话,那我可就成为宣传封建迷信活动的罪人了,对现代科学社会来说,我这种人可是坚决要进行“教育”一番的。
因此,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和后患,还是提前给自己留条后路。
煞气一退,大厦不再那么阴森森的了,但却觉得空荡荡的,有些慎得慌。偌大的大堂里就只有我和装逼佬两个人,黑魆魆一片,对方都能感觉得到彼此的存在,就是看不见对方的脸,气氛有些怪怪的。
“叶先生,这件事处理完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为了不显得那么无聊和尴尬,装逼佬主动与我攀谈起来。
我想了想,答道:“还没想好。自从不干警察后,我对每件事不再那么有计划了。往往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我一个好好的警察,最后会变成一个神棍呢!哈哈!”
对于我的自黑,装逼佬没有跟着笑。
“呵,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装逼佬惆怅十分的说道。
我也跟着笑了一声,淡淡道:“也许吧,每个人都有不尽相同的苦衷,却都有着同一个追求,那就是自由。”
“对啊,自由!”装逼佬感叹道。
也许是话题太沉重了,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我和装逼佬都没怎么说话,各怀心事的等待着午夜的降临。
终于,大厦顶楼的大铁钟响了。
铛、铛、铛……
十二声,整整十二声的敲击,预示着午夜的到来。
顿时,我和装逼佬两个都纷纷打起了精神,午夜一来,煞气的威力就会增加,马虎不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许先生,准备香案。”
吩咐下去,我提起一旁的童子鸡,从兜里拿出在警校收藏的小军刀准备开宰。
饶是到了午夜,之前散去的煞气又渐渐有死灰复燃的趋势,童子鸡依旧没有丝毫不安,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畜生相对于人来说,受到阳间的污秽少,因此比人更加通灵。刚出生的孩子跟畜生的通灵程度才是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小孩子比成年人更容易受到邪祟侵害的原因,成年人受到阳间污秽太多,失去了通灵的本事,加上成年人的阳气比小孩强盛,邪祟难以下手。
“对不起了!”
童子鸡似乎感觉到我要对它下杀手,一双眼睛静静的盯着我,豆子大小的鸡眼竟然发出幽幽红光,犹如杜鹃啼血般凄惨。
手起,刀落。
童子鸡到死都没有发出声音来,“吧嗒”一声,鸡头掉在了地上,我提着喷血的童子鸡来到了案桌,将头的方向对准案桌的正中方。
嗤啦!
殷红的鲜血从鸡颈子里喷出来,借着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