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老家,带了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就回到了乡下,收拾了一下屋子,里面全是我妈干活时的场景,她的笑,她的眼泪她的青春都是在这里。我躺在我妈的床上,看着床头上她与我爸年轻时候的老照片,不禁有些心酸,自打我爸死后,她就一个人在乡下带着我,一个女人要带着一个孩子,我终于体会到她的辛苦了。我看着在照片里笑颜如花的母亲,有些哽咽地问道,“妈,您猜猜您的外孙会长得像您吗?都是孩子都随母亲,她铁定像极了您!”
不多时,我便是拉灯睡了,闭上眼睛,全是萧天一的面孔,我想我对他已经形成了一种依赖了,摇头用被子捂住脸,不愿意再细想下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听到堂屋里有动静,似乎谁在动家里的门,翻身之后又没了,没过一会,灶屋那边传来开锁的声音,我不觉坐了起来。农村里的房子是连通的,我回来开门之后是将灶屋锁上,堂屋从里用木头关上阀的。我神经有些紧绷起来,伸手在地上摸索着,试图找一个防卫的东西。
来人动作很轻,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着我睡的房间,没有开灯,也没有手电,来人似乎对这个家十分熟悉!
我僵直了身体,屏住呼吸,手里抓着自己的拖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门。
人越走越近,我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爆炸了!
来人走到门口,伫立了好半晌,也是没有动静,随后门被推开,我没有立即动作,漆黑的夜里我根本寻不着方向。来人进屋便是熟悉地在衣柜和电视柜里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抡起鞋子跳下床,对准了声音的方向拼命地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吼着,“来人呀,有贼!”
“啊!”一声惨叫,我便是停了手,这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小姨!
拉开灯,小姨面目狰狞地盯着我,“你是想打死我是不是?!”
我扔了拖鞋在地上,穿上脚,坐在床上打量着衣服褴褛的小姨,“你到这里来干嘛?!鬼鬼祟祟的!”
小姨战战兢兢地站在衣柜前,双手在面前不停地来回搓揉,眼神闪烁不定地盯着我,良久才是开口,“我这不是看家里有没有贼进来么?”
我苦笑,“你不就是想进来看有点什么东西能顺手拿走的吗?白天不敢过来,晚上进来了也不敢开灯,做贼心虚了吧?!”
小姨壮起了胆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着我,“我进我自己姐姐家里,我还能成贼?家里都这种情况了,我还能趁火打劫不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成都傍上了个小帅哥,回乡下干什么?”
“我要是不回来,这家里的东西能被顺手拿走完吧?!”我冷笑,小姨装模作样的样子让我愈加恶心,我妈心肌梗塞多少跟她旁敲侧击有着关系,与她的亲戚情分也不再了。 [
“你说什么呢!大家好歹也是亲戚一场,你这么说话,还当我是你小姨不!”小姨抖了抖手臂,仿佛是翻东西将她的手翻累了,她大摇大摆地坐在床边,看着我,“不管怎样,我也是你妈的妹妹,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
我站在门口,“以后请你别进我家的门,还有把钥匙交出来!”我伸手过去。
小姨一怔,摸着自己的裤兜,瞟眼盯了好半晌我放在床头上的钱包,讪笑着抓着我的手,将我拖到床边坐下,“晓依啊,我听说你把房子卖了?现在是不是手上还有点小钱?”
我拿着钱包放在了自己的包里,有些防备地看着她,“怎么?家里没有找到什么东西,现在就打起我的主意了?小姨,我以前给我家的钥匙,是想我妈年纪那么大了,要出个什么事情大家有个照应,没想到,你用在了这方面!你赶紧走,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没有看到!”
小姨从床上蹦了起来,依旧笑着看着我,“你误会我了!我那边有单子生意可以赚钱,保证你手上的钱可以翻倍!晓依,小姨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我看着她,不说话,她衣衫褴褛,要有钱赚她怎么会把机会给别人!
小姨被我盯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我这不是从沟里翻了吗?都是自己给摔的,这一不小心,让你又多想了!”
我依旧看着她,差到掉渣的演技让我都不忍心拆穿!
小姨更加不自然起来,丝毫不敢看我的眼睛,可觊觎我的钱的她又怎么会这么就放弃了,她眼睛看着自己的脚指头,嘴里还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一个人,铁定又被甩了,女人没有点钱,以后你一个人该怎么生活,你说是吧!”
我拿着包,“说吧,需要多少?”我试探着她。
她猛地抬头,眼睛都亮了,“你有多少?”
还真是心大屁儿黑,还真不怕拉屎都能拉出血!
“一百,不能再多了!”我突然间起了兴趣,微微一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在小姨的面前晃了晃!
小姨像是猫儿见了鱼似的扑了上来,我万万没有想到一向爱面子的小姨会将一百块钱看得那么重要!
我猛地收手,小姨发了疯似的上来抢我的钱包,我一把推开她,“你还想抢不成!”
这时外面有着几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找什么人。
小姨更加着急地扑了上来,嘴里哆嗦着喊道,“你快给我!给我!以后我会还给你的!加倍好不好!”
我从未见过小姨现在的样子,趾高气扬的她现在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