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玉被他那句话一劝,一时还没想明白,又见他把自己当作亲弟弟般爱,心里感动,点头道:“多谢胡大哥。涂大哥如果有了消息,也请你帮我跟他说,我都好,让他当心。”
胡应了,也不能再多说,外边来往的动静渐渐少了,胡知道该出发了,把他肩旁拍了两下,笑道:“我走了,保重。”
林铭玉站在帐篷外目送他上马,听着一队马蹄声远去,回到帐篷默默想胡的话。把前后发生的事都缕清一遍,林铭玉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意si。
昌平王此去,不乱京都况如何,与忠顺王终究是势不两立。朝廷需要重新zhan队,洗牌,林家一直是拥皇党,不偏不倚。若林铭玉跟着昌平王入朝,就是默认站在昌平王这边,若事发展超出意料,对林家肯定不利。反而,他呆在前线,是为出力,不涉及党争立场,有进退的余地。
想通了这些,林铭玉松了一口气。正要去找涂凌云了解一下这里的况,便听外边有人道:“世子请林子去一趟。”
林铭玉被人领着到涂凌云的帐篷,里面站着涂砚,苏不沾,两个都穿着武将的服饰,笑着迎上来:“方回来就知你来了,特意来见你。弋阳城里怎么样了,怎的突然过来了?”
林铭玉看涂凌云一眼,涂凌云坐在案前,微微对他摇头又点头,林铭玉心下一想,便笑道:“宫里来人叫提姜山渡回京,我不耐烦与宫里大监交道,便过来这里,也给世子、王爷通禀一声。”
涂、苏二人闻言,神露出惊讶,纷纷看涂凌云一眼,见他什么都没说,各自按捺下疑,与林铭玉攀谈起来。
“好了,有话回头再说罢。砚儿、不沾,铭玉自今日起,便留在这里,与我们一道破敌。你们带他去军营各走走,把这里的军务都悉起来,往后便由他来接管子华的位置。”
涂砚、苏不沾俱领命。
林铭玉便忙碌起来。昌平王是悄悄走的,军中王帐不撤,近的侍卫有部分留下来,进进出出,伪装他还在军中。除了昌平王的嫡系将领和林铭玉、涂砚等人,余者无人知他已经悄悄赴京。
那日林铭玉回道帐中不久,涂砚与苏不沾便进来,也不说话,三个人默默坐了一会儿,林铭玉见他们两个都是心神不属,知道涂凌云定然叫他们过去说了一些话,话说到什么程度,林铭玉不知道,不过,他们两个分明猜到部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三个心知肚明的人默默坐了半晌,林铭玉道:“别想多了,车到山前必有lu。我们只管在这里退敌立功,京都里的事,随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