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我怎么知道。那个时候最恨你的人,是谁你心里没底么?”这话离嫣的声音压得格外低,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清楚。
说完这些话之后,她的声音又陡然拔高,喊道,“快来人啊,姜小姐疯了,余管家,景宴,快过来,姜荏兮她要杀人了!”
离嫣这一喊,立刻惊动了很多人,照顾花园的园丁,厨房里收拾碗筷的余管家,都放下手头的活儿匆匆跑出来。
这一出来,就看见姜荏兮用一种狰狞的表情拉扯着拼命挣扎的离嫣。
余管家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深深为姜荏兮担忧。
她知道,姜荏兮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离嫣的杰作。
而其他园丁,只知道姜荏兮最初来的时候,不吃不喝,犯过心理疾病,看这情景也只当姜荏兮的病又犯了。
纷纷上去拉着姜荏兮。
姜荏兮一被拉开,离嫣就咬牙切齿反手送姜荏兮一个惊天耳光,打得姜荏兮突然安静下来。
离嫣甩着手,直报怨,“好疼!不过,总算让她安静下来了。”
所有人都被离嫣这狠辣的一个耳光给吓的呆了呆,回过神来,只觉得离嫣心狠手辣。但是,看姜荏兮不再折腾了,也只当是这个耳光把姜荏兮打醒了,都不敢说什么。
余管家跑过来的途中,正好看见离嫣甩姜荏兮耳光,心疼的好像自己闺女被人欺负了一样。
可她到底人微言轻,什么都不敢说。
只能带走姜荏兮,给姜荏兮处理脸上的伤。
从离嫣甩姜荏兮耳光开始,姜荏兮就不再说话,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整个人目光涣散,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秦景宴忙完手头一份临时文件出来的时候,余管家正好把姜荏兮带回她自己住的房间,所以秦景宴并没看到姜荏兮肿了很高的脸。
其他人又在离嫣的淫威下不敢多嘴,都纷纷散了。
离嫣蹭在秦景宴身边一个劲儿地撒娇,绝口不提和姜荏兮产生争执的事情。
秦景宴目光扫了一圈儿没见姜荏兮的影子,也懒得再找,反正没有他的允许,姜荏兮出不了这栋别墅。
“今天有个彩排,你和我一起去,先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秦景宴看着离嫣皱巴巴的衣服皱眉。
离嫣垂眼扫视了一下,“哎呀,不小心弄皱了,真丢人。亲爱的,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离嫣兴冲冲地跑了,秦景宴脸色立刻沉下来。
目光盯着小桌上的白开水皱眉。
离嫣是绝对不会喝白开水,也就是说,姜荏兮刚才在这儿。怪不得那些园丁都是行色匆匆,一脸忐忑像。
看样子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他心里那种烦躁的感觉又一点点浮起来,眼皮总是不停地跳。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余管家的房间。
余管家让姜荏兮坐在*上,自己翻箱倒柜找出消肿的药给姜荏兮涂上,“那个离嫣也欺人太甚!”
相对于义愤填膺的余管家,姜荏兮则安静的不可思议。
从挨了耳光开始,她就变得闷声不响,整个人都变得冷漠起来,眼皮始终垂着。
“荏兮,你别难过,这种猖狂的小人得意不了多久的,早晚她会为自己的狂宁付出代价。”
余管家一直安慰,可姜荏兮却毫无回应。余管家说再多,都像是在对个玩具娃娃说话。
最后,余管家也说得无趣,只能叹口气,讪讪的道,“忍字心头一把刀,荏兮,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委屈,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少爷的话,那么,就走的彻底些吧。其实,不同的生长环境,必定会造就不同的性格和人生,你和景宴先生也好,南宫少爷也好,都不合适……”
姜荏兮终于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只是抬眼静静地凝视着余管家,半晌又看向窗外。
窗外,依然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不管你的心情多么不好,不管你在经历怎样的痛苦,日光依然倾城。
过去,真的是太懦弱了,始终为了那些回不去的,失去地彻底的事物而龟缩不前。不愿意面对现实,用自以为是的宽容来成全自己逃避的事实。
说起来,那些都是借口!
为自己的懦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已经是两手空空,还有什么不能扔?!
她忽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对余管家深深鞠躬,“谢谢你!”
余管家愣住,完全不明白姜荏兮为何突然做出这么怪异的举动。
春风得意地离嫣参加过彩排后,回来已经是晚上的酒会之后。
余管家跑了很远才弄回来的丸子,自然也就无人问津了。
离嫣和秦景宴的同进同出,已经在所有人眼里成了熟悉风景。所以,许多人已经默默地在心底认为,离嫣就是秦景宴的新*。
而一直暗中关注秦景宴私生活的狗仔队,也在自家报纸上八卦个够。
更有人神通广大,挖掘出离嫣的身世和过去,众人也恍然,这不是之前的离嫣小姐么?消失后现在在秦景宴身边已经抛头露脸,毫无遮掩了……
所以,当得意洋洋的离嫣洗澡过后,坐在客厅里准备看电视的瞬间,看见茶几上那几本八卦杂志,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脸!
气急败坏地翻了好几页之后,抖着手把那些杂志摔在地上,“是谁?是谁把这种恶俗地东西带回来的?!”
余管家看着地上杂志不吭声。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余管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