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被自家小姐瞥了一眼便站那不再言语,阿花见状,忙从带的行李当中找出烫伤药。
“幸得出发前各种药都带了些,不然非得忙乱了手脚不可。”阿花说着便强拉张幸坐下,给她涂药。
张幸虽拗不过阿花坐下,可脸已彻底冷了下来。
张宁珊见状别过脸不再看张幸,心里恼的很,这可是张幸头一回给她摆脸色,恨的她直想把人给踹出去,可丫鬟们都在,这样做便失了她的气场和威严,她只得忍着。
“阿花,你轻些,她疼的眉都皱了。”阿圆见状忙道。
阿花闻言手上的动作轻了,抬眼瞧了瞧阿圆,笑道:“在客栈骂她最狠的就是你,怎地现在倒心疼起来?”
“若不是拿她当自家姐妹,哪个稀罕骂她,哪个又来心疼她!”阿圆说罢扯着帕子转身。
张宁珊在阿圆说张幸疼的皱眉时便转了头,放在膝盖的手因为张幸的疼痛握的越来越紧,好似抓紧一些,张幸的疼痛就能减轻一般。
“好了,可能还得难受会子,忍过了就好。”阿花说罢收了药。
张幸闻言朝阿花笑笑,站了起来以公务为由匆匆离开。
夜半,张宁珊百般睡不着,独自一人起床,在张府后院溜达,走进月亮门,便瞧见书房窗前的张幸。
张幸此刻坐在书房窗前看着公文,桌前点着蜡烛,手执狼豪笔在公文上写写停停,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展眉落笔。
张宁珊不觉得看痴了,她竟不知张幸有这样的一面,安静下来沉思的神情很能让人看迷了眼。
张幸似是有所感,转头望去,便见窗外树下的张宁珊。
张宁珊见状,走到窗前对上张幸的眸子笑道:“宾阳的百姓可真有福气,竟摊上这般勤政的父母官。”
张幸闻言好生瞧了瞧张宁珊,面对其好意的笑,张幸默默转头,不发一言继续看公文。
张宁珊闻言笑容僵在脸上,下午本就存了一肚子气没处发,这下张幸的态度刷的点燃了怒火。
“窑场里的钱昱你知道吗?他为人勤快,人品也好,这次带她来就是为了让她立立功功,此番回去,伯父便要给我和她提亲了。”
“滴答!”笔尖上的墨滴到纸上,张幸握笔的手紧了紧,随后一边落笔一边道:“这倒是喜事,大小姐喜得良人,恭喜恭喜!”
张宁珊闻言气的真想上前扭张幸的耳朵,面上却一副和善,笑道:“同喜,张大人若是不忙,到时来喝杯喜酒。”
张幸闻言忍住心中的痛意道:“一定,张幸就是忙也得去喝杯大小姐和姑爷的喜酒。”
“随便你!”张宁珊说罢转身就走,为什么心这般痛,张幸也是,都快哭了嘴还那么犟。
张宁珊走后,张幸试图当做没事人一般,可到底忍不住,趴在桌子哭了起来,哭的隐忍哭的伤心。在她心里,尽管张宁珊平时爱使小性子,可到底她是喜欢的,可如今她要嫁人了,自己便永远没有希望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钱昱早早起床,将货运到吴老板处,回到客栈屁股还没坐热,吴老板便带着伙计便在客栈嚷嚷,张家卖残次品给他们,说张家以次充好云云的。
“吴老板,交货的时候你可是查仔细的了,还不过一刻钟怎地又嚷嚷我们以次充好了?”钱昱上前问道,语气铿锵有力。
“哼,我只检查几个,适才伙计发现有残次的,我本信任你们,没想到你们为商太奸!”吴老板说罢,转身嚷嚷道:“大家看看,这就是庐商的德行,这不是欺负我们宾商吗?”
“什么人,竟欺负到我们宾商头上,吴老板,你等会,我去请会长,敢欺负我们宾商,咱们联合起来永不和庐商做生意。”外面有人进来,抱打不平。
“烦劳祝老板了!”吴老板抱手道。
张渊闻言险些晕倒,他们张家一直以诚信为主,断不会出现此等丢人事情,唯一可能就是吴仲在捣鬼,可是他没有证据,这件事一旦坐实了,他们张家便会被庐商孤立,这样以来张家生意可就毁了。
“吴老板,说话要有证据,污蔑庐商可不是智举,早知道,我们庐商也不是好欺负的。”钱昱扶住张渊,上前说道。
“我有证有据,现在都在我铺子里。”吴老板胸有成竹道。
“既有证据,便去衙门理论理论。”钱昱没有丝毫怕意。
“去就去,我还怕你们不成,走!”吴老板语气很冲道。
张渊此刻强打起精神,吴仲不提前安排好是不会见官的,虽说张幸是自己人,可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替他说话。
“东家,放心。”钱昱小声说道。
不知怎地,见钱昱面无惧色,张渊的心倒不似适才那般乱。
吴仲敲响衙门的大鼓,衙役们纷纷跑到大堂。
张幸头戴乌沙,身穿深蓝色官袍走上大堂,瞧见堂上的人一愣,见众人看向自己,便走到桌后坐下。
“升堂!”张幸拍响了惊堂木。
“威武!!!”
“堂下何人,因何事击鼓?”张幸按下心中疑问,看向吴仲。
“回大人,小的是吴记茶馆的老板,状告张渊,以次充好,讹人钱财。”吴仲跪在堂下,理直气壮道。
少许,衙门外挤满了宾商,要县老爷为宾商做主。
张宁珊闻迅也来到后堂,焦急的瞧着堂下同样跪着的伯父。
“张渊,本县问你,吴老板所言可曾属实?”张幸坐在堂上,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按套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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