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子文是在秦越的怀里醒来的,不过他的睡意还没有完全散去,所以,大脑并没有恢复运转,此时反应异常非常迟钝,迷迷瞪瞪的没有完全清醒,连眼睛都睁不开。
下意识地蹭了蹭自己靠着的地方,嘴角弯起一个满足的幅度,舒子文想,有点硬硬的,但是很舒服啊,这么觉得,于是他又蹭了几下。
胸口被一颗脑袋蹭来蹭去,秦越揽着舒子文的手一紧,目光夹杂上了几分晦涩,他一动不动地,等怀里的青年停下来不再蹭了,便再也不忍,低下头,吻上了怀里人微微嘟着的唇瓣,来了一个甜蜜的早安吻。
这个吻结束之后,秦越心情很是愉悦,他本以为舒子文会因此清醒过来,然后瞪圆眼睛看向自己——
这个时候,他就能够再吻上去,然后两人交换一个亲亲密密的吻。
只是,他料想错了,舒子文并没有清醒过来,还在迷迷糊糊的,在他吻完之后,也只是舔了舔嘴唇,然后继续闭着眼睛不睁开。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睡意没有散去。
见状,秦越轻笑几声,眼底的笑意浓了几分,然后继续揽着还没有清醒的舒子文,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没有一点起床的念头。
一直以来,秦越的生理闹钟一直很准时,无论晚上多晚睡觉,早上七点一定会醒来,醒来之后,至多再床上多待一两分钟精神一下,但是在七点十分之前,他一定会起床,不会赖床。
十几年来,始终如一。
可是今天,秦越打破了他这几十年来的习惯,这会儿床头的闹钟已经显示时间为七点半,他却还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不愿起床的舒子文,跟他一起赖床,一点也没有起来的念头。
如果换做是以前,有人告诉秦越有一天他会因为谁在床上赖床超过半个小时,他一定会觉得这个人有病,不屑一顾,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怀里人的睡颜让他根本舍不得起来——
赖半个小时算什么,就算是赖一个早晨,他都不会腻味。
注视着窝在自己怀里的青年将近半个小时,秦越还是觉得看不够,尤其是对方下意识蹭自己的时候,胸口顿时满满的,再也无法装下任何东西。
大概是秦越的目光实在太过炽热,舒子文终于是从迷瞪的状态清醒过来,目光所及是一个宽阔的胸膛,停顿了三秒钟,他猛抬起头来,“你怎么还在?”
“……”
“怎么,我不能在吗?”捏了捏舒子文的脸蛋,秦越挑挑眉,说道:“我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已经互相表白过了,现在,我们是伴侣的关系啊。”言下之意就是,既然是伴侣,那么他在有什么可惊讶的。
“……”
舒子文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非常干脆地又把脑袋塞进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继续蹭了几下。
反正,不蹭白不蹭啊,他现在可是正大光明的蹭哦,多少人该羡慕嫉妒啊。
被舒子文显得幼稚无比的动作弄得不禁失笑出声,秦越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说道:“既然醒了,就该起来了。”
“嗯。”点了点头,舒子文乖乖地滚出秦越的怀抱,又在床上空旷的地方滚了几下,然后就利索的爬了起来。
他今天十点还有工作,虽然现在不算晚,但是要是再晚些就要迟到了。
—
洗漱完毕之后,舒子文从卫生间里出来,对已经穿戴整齐的秦越说道:“新的毛巾跟牙刷我搁在浴室的洗漱台上了,至于牙杯,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个杯子,你将就用一下。”
拉住正欲出门的舒子文,秦越不在意地说:“不用了,我用你的牙杯就可以了。”他虽然有点轻微洁癖,但是如果对方是面前青年的话,他并不介意。
“……唔。”舒子文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那好吧,你去洗漱吧,我去准备早餐。”
“好,辛苦你了。”笑着应了一声,秦越松开手,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
舒子文踩着轻飘飘地步伐来到厨房,心里难掩激动的心情,花了一些时间稍微平复心情之后,他思考了一下要煮点什么才能对上秦越的胃口。
思来想去,他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些,也没有去研究过,于是最后他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口味,就清粥小菜。
在他的记忆里,秦越除了十五岁到二十岁是在国外度过,其他的二十五年人生都是在国内度过,所以这样的稀粥应该还是能对上胃口的。
大不了,如果秦越不满意的话,再问他喜欢吃什么重做就行了。
这样想着,舒子文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淘米煮粥,舒子文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上一世,他之所以学习厨艺,是因为这样能够省下蛮多钱,他当时穷,最需要的就是钱,而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会做饭的话,还能照顾到爱人的胃,于是异样满足。
等秦越洗漱完毕出来,舒子文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几样食材已经洗好切好装盘,就差下锅炒一下,而稀饭已经开始熬煮。
依靠在厨房门口瞧了一会儿,秦越终究是忍不住走上前,从后门将正在忙碌的舒子文抱进怀里。
“你准备煮什么?”
从前秦越没有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甚至更喜欢一个人,但是现在,他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正在厨房里忙碌,他忽然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暖意,把整个人填得满满当当——
这种满足的感觉,是他无论达成任何一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