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皇上虽然心中依旧郁结,却不在过于执着,而回宫之后也将那位道长钦定为大国师,可随意进出皇宫。
她不会说的,那些皇子生病是她背后做的手脚,那些公主的死亡全部也是她背后做的手脚。
至于为何没有对皇子动手脚,原因很简单,她要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然后杀光他所有的儿子,来为自己失去的第一个孩子陪葬。
后来她失策了,没有想到坐上那个位置的会是他景千曜。
或许最开始她就选错了方式,应该派人暗中害死那些个刚出生的皇子,但是她也知道,皇子和公主毕竟不一样。
原本一切都会很好,会顺着她的意愿发展,她的儿子当时是太子,但是这全部都要怪那个先死的丈夫,他一甩手留下了这一堆烂摊子,儿子准备在灵前继位的前一日,被人切断龙根,而小儿子也在争夺储位的时候殒命。
她这一生除了忠勇侯府,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即使拼尽这条命,她也要护着娘家安枕无忧。
“皇后娘娘到!”外面,寿康宫太监的声音尖锐的响起来。
太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不是来了,区区一个丫头而已。”
秦璇走进来,就看到剑心正跪坐在正殿下面,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小姐,您怎么来了?”剑心吓得差点没跳起来,“您现在来,婢子这不是都白跪了嘛。”
秦璇瞪了她一眼,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你呀,傻乎乎的,让你跪你就跪?区区几个婆子丫头你就束手就擒了?若是我不来,你指不定要跪到死。”
“难不成太后娘娘是要让小姐来救我?”剑心瞪大眼珠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老妖婆”。
秦璇知道这个丫头偶尔会脱线,看到她这傻不拉几的样子,不禁宠溺一笑。
“站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膝盖下面埋了金子不成?”
剑心高兴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膝盖,俏生生的站在了秦璇身后。
等太皇太后出来,看到剑心没有自己的命令就站起来,那股火气顿时“腾腾”的就窜上来了。
“嗬,皇后真是好大的威风,没有哀家的懿旨,居然就敢起身。”
“太后娘娘说笑了,本宫的婢女没有卖身契,进宫也是看在和本宫的情分上,倒是太后娘娘,不知道我这个婢女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太后娘娘,以至于让您老人家在我栖凤宫外拦着人,带回来惩治?今儿太后娘娘若是不给本宫一个说法,恐有不妥。”
太后的脸色黑了一半,握着扶手的手掌也因为锁紧而微微的泛白。
她咬牙看着秦璇那不善的神情,冷笑道:“这倒是新鲜了,你倒是让哀家给你一个什么说法?连皇帝都不敢如此和哀家说话,你倒是丝毫不惧天下人的眼光。”
“天下人?”秦璇牵出一抹讥讽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傻子一般,“天下人与本宫有何相干,若是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还妄想护着天下人?太后娘娘估计是多年不出深宫,想法也落伍了,本宫劝你,无事的话就在这寿康宫里和那些个嫔妃说说话,喝茶嗑瓜子,否则你的一个想法都将决定忠勇侯府的命运。”
“放肆!”太后听到她如此不客气的言语,甚至还敢用忠勇侯府来威胁她,她如何能忍住,那保养得宜的脸庞也已经变的彻底乌黑一片,“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自然是知道,难不成太后娘娘都认不得自己了?”她站起身看着太后,抬高下巴,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古语有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其实我还是很喜欢这句话的,但是我更喜欢的却是另外一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恶制恶,别以为我是你见过的那些个短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敢惹我,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剑心,咱们走。”
前后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太后连半分的面子都没有捞回来,反而被那个“儿媳妇”当面呛得体无完肤,这在她的人生中,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了。
“太后……”
孙嬷嬷担忧的看着太后。
适才她也被两人之间的气氛压的差点无法喘息,那种压迫她以为是太后娘娘身上散发出来的,但是等皇后娘娘离开,她才发现,即使是站在太后身边,那股强悍的压力,依旧让她心颤。
“好,好一个秦璇!”太后阴鸷的看着她离开,宽大的锦袍袖子大力的把面前的茶碗全部扫空,若不是地下铺着厚厚的地衣,指不定茶碗要碎裂成什么样子。
回到栖凤宫,秦璇就和剑心回到房里,然后喊来秦一,和她细细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把人都遣下去了。
和预先说的一样,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皇上就下了圣旨。
皇后娘娘对太后不敬,言语多有冲撞,罚其在栖凤宫禁足三日。
而秦璇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样点点头接了圣旨。
至于其他的嫔妃,可谓是心中欢呼雀跃,表面却表现的格外遗憾。
晚上,用过晚膳之后,景千曜回勤政殿忙碌,她也不在乎这个皇帝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换上一套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栖凤宫,熟门熟路的翻过十几丈的宫墙,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在京城有两大世家,是文武百官不愿意去招惹的。
一个是将军府,不敢轻易招惹。一个是忠勇侯府,不愿意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