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永福倒抽一口冷气,而景千曜的眉峰也皱起来。

若是真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这种人伦惨剧的发生,他这个龙椅还坐的有何意义。

现在的太后虽然位子做的还稳,但是真正的太后则是他的母妃,曾经艳冠后宫,却只是得宠不过七日的西域公主第五明芳,但是却被太后碍着母妃的容貌,暗中手脚不断,引得父皇对母妃很快就失去了耐性,自此就让她在那吃人的后宫中自生自灭。

作为罪魁祸首的陈太后,他都能忍耐至今,有时候自己都佩服这种耐性。

只是他暗中的部署只完成十之近五,若是想要将那些个逆臣乱党一网打尽,还要尽可能的减少百姓和将士的伤亡,却是真的急切不得。

说句实话,他身边虽说也有忠臣,能达到可以帮助他夺得大权的忠心谋臣,没有一个,一切都需要靠着他自己。

“今年雨雪很是充实,希望天下的百姓可以有个丰收年。”

“是啊,只是若是朝中贪官太多,丰收年也只是让他们丰收而已。”

“你想的倒是很多。”景千曜笑道。

历朝历代,贪官污吏屡禁不止,这一点景千曜心中如同明镜一般,相信即使是他完全掌握大权的时候,也无法制止。但是,他也不是那种心软之人,若是谁敢动摇他手中的天下根基,谁就是他大周朝的敌人,杀无赦。

“谁让天下是你的,而你是我的,想的不多行吗?”她骄傲的扬眉一笑,风华万千,引得来往的百姓驻足沉迷。

景千曜心中不喜,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些围观之人,然后侧身遮挡住视线,和秦璇慢慢走远。

这条早市,从城东到城西,足足有近千米,等走完之后,前面就是店铺和民宅,而街边小铺却也是稀稀拉拉的,生意也不是特别的好。

“这就到头了,不如咱们下午去南市走走?那边才是京城各大老爷和贵公子经常聚集的地方,烟雨楼也是在那个地方,里面的各种鱼类的菜品很是一绝。”秦璇兴味盎然的说道。

不知道她是不是忽略了一点,如今他们的身份不一般,而去那种地方,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候还真的能玩的尽兴?

但是看到秦璇这表情,景千曜却没有拒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庄亲王府,在皇上一出宫,他就得到了消息。

好看的凤眸在清晨窗外透进来的晨辉中,白衣点墨,冷风拂过,流云袖轻晃,待风在内室消散,衣袖停止,复又飘动而起。

他眸色微沉,神色讳莫如深,白皙晶玉的面容复又染上一抹醉人的慵懒,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不外如是。

“王爷,可要行动?”身边的食客含笑问道。

“十两!”他确实要行动。

房间内瞬间出现一个墨衫男子,半张脸被黑色面纱遮挡,只余出一双墨色的瞳孔,闪着冰冷且无情的寒光。

“暗中护着皇上,切勿让别的人捷足先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是!”

待黑衣男子消失,那食客期间只是除了挑眉,再无其他。

“王爷,莫非您不想坐那个位置?”

“本王要的从来都不是那张龙椅!”景霄辰静静的看了那人一眼,复又道:“彻夜未眠,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书房,这个时辰母妃应该是起身了,他是孝子,日日请安,从不间断。

帝后微服出宫,并没有刻意的遮掩,而稍微有些门道的朝臣都会得到消息,几座王府同样如此。

但是能在夺嫡之争中幸存下来的仅存的三位成年王爷之中,自然是没有傻子的,这个时候动手完全就是自找死路,他们不想死,自然不会动手。

他们的想法大部分都是一致的,出宫游玩是假,等着暗中的人动手才是真。

若是他们的想法被景千曜知道,除了笑笑也不会说什么。

其实他们真的多虑了,自己是真的想要陪着妻子出宫游玩的,而不是给他们动手的机会,真当他手中无权,就会闲得发慌不成?

两人在街上一直逛到巳时二刻,看到附近的酒楼茶馆都相继进入营业状态,两人才找了一家别致的茶社,进去歇歇脚。

在这种地方做小二或者是掌柜的,都是很有眼力的,永福虽说年轻,却毫无半点须毫,说话也嗓音尖细,虽说是刻意掩饰。这除了太监还能是什么,而当今敢用且能用的起太监的,必定是皇亲国戚,最低也是个王。

永福上前和店伙计要一间最好的房间,最好的茶水点心。

不等店伙计说话,掌柜的就从柜台后面绕出来,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往三楼的临窗包间,这三楼很安静,每一间包厢都有名字,很是风雅,而他们这间叫做莫忧居,里面也甚是有格调,虽然不会显得朴素,却也绝对不会过于奢华,反而每一件摆设都会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待秦璇三人走进包厢,那掌柜的才抱拳作揖道:“小的见过大小姐。”

“嗯,曹掌柜,让秀云婶做几样点心,烫两壶酒,上几样精致的小菜,然后再沏一壶好茶,无事莫要打扰。”

“小的明白,大小姐请稍后。”曹掌柜说完之后,就退着离开了。

莫忧居很暖和,房间中间的位置放着青铜兽口勾鼻的炉鼎,里面燃着熊熊的炉火,渲染的房间内温暖如春。

景千曜走到窗前的软榻坐下,软榻上铺设着厚厚的一层狐裘软垫,而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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