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处于感冒之中,虽然上周六姑姑已经嘱咐过了要楼主和钙钙两个人喝醒酒汤,吃点东西,然后楼主睡前要服用感冒药。
把它归类于趁虚而入的报应,我懂。
感觉王之夏的态度没有再进一步亲昵了,一切恢复往常连小手都没得拉,闲暇的时候偶尔会用哀怨的小眼神瞅着她瞅着她,她就把着楼主的脑袋揉一揉。能不能用你会说话的美丽大眼睛告诉我你到底要闹哪样?周四跟她去东莞的工厂视察了一整天,晚上回到酒店她睡她的,我睡我的。洗过了澡,楼主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回邮件,中途钙钙弹出视频。
“怎么没看见小姑?”他贼兮兮的瞟了几眼。
“废话!她当然在她自己房间。”你其实是来确认她不在你才安心的是吧。
“你在干嘛?”
“工作!”
“哟,二十四孝好助理!”他贼贼的笑,“怎么不去给姑姑暖床?”
“滚!有事说事,没事我这还忙着呢!”这都快十一点了,感冒刚好点,忙完了赶紧睡觉哪有时间跟你闲嗑牙。
自从上周末钙钙叨叨叨的讲了一晚上,各种威胁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恐吓楼主要是对不起他小姑就死定了要是虐待小子嫣就更死定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后妈继父片看多了也不至于这样怀疑好闺蜜的人品不是?难道我杨启像是虐待妇女儿童的?如有这样那妇女主任铁定头一个放不过我!不论基于何种原因!
听钙钙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对顾林的不满与不屑,甚至恨恨地形容他是笑起来像猫不笑像老鼠。楼主当时就想起了葛大爷演的祝鸿才涎着一张脸笑嘻嘻的叫着二妹。一拍脑门子,艾玛这长相得多富有戏剧性!钙钙的话绝对有待进一步考证,楼主是打死也不能相信子嫣的原装老爸会是那副尊容。
又啰嗦了一会儿,结束了视频,楼主继续回着剩下的邮件。
大概有十一点半的样子,王之夏发来消息,问休息没呢?楼主立马回复,没,怎么了?
三两下结束手头上的工作,关好了电脑,安安静静蹲在床角期待着那边的下一条,久久没有回音,强迫症地把手机按亮按灭再按亮再按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划拉着屏幕,关了wi-fi打开手机的数据以确保信号的稳定性,一度强烈怀疑是wi-fi的原因把姑姑的回复吞掉了。
由小心翼翼的惊喜到后来的焦躁不安在床上翻滚,一直滚到第十八圈,手机震动呜呜的一声传来,来了?!一骨碌正襟危坐,抱着手机。
——在做什么?
——在看电视
瞅了瞅黑屏的电视屏幕,打开它,冒出了要两粒一起吃才最好的广告。姑姑这是睡不着要找人谈心不成?烟灰缸拉过来一点,弹着烟灰慢慢等漫漫煎熬中的度秒如年,一根两根,还是没有消息。睡着了?说好的谈心呢又诓我?
快十二点了,楼主默默的去刷了个牙准备默默的睡觉了。液晶屏里的志明与春娇也到了尾声了。爬上了床,最后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好阴暗的心情根本没办法破。
关灯。有些事不用在一个晚上都做完的,我们又不赶时间。
电话响起,王之夏的声音,两个字,过来。
大概离弦的箭也就此时的速度,楼主一路亢奋地奔到隔壁王之夏的房门口站定,慢慢喘匀了两口气,深深呼吸,两下轻轻的叩门声。
杨启?一门之隔的里面是王之夏的清凉嗓音。
嗯,是我。楼主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冒汗。莫名的紧张不安与期待,她要跟我讲些什么?
等一下。
好。
门里门外,能感受王之夏此时就静静地倚在墙边,在做什么我不知道,可等下门开的那一刻她一定是眉眼含笑如沐春风的。默默数下了六十秒,不长不短的间隔,房门斜斜地拉开了,她浅笑着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挑。
“过来。”
她手顺势轻轻一带,楼主带到她身前。
“闭上眼睛。”
听着她关了门,只觉更暗,是眼罩戴在了脸上,还有小小一下墙壁开关的声响,也许是关掉了。直觉它是关掉的。
“不许睁开。”
她身上的清淡幽香弥漫开来,黑暗中那双手的温润触感柔软得使人沉溺,明明是软若无骨的份量牵得却是如此的牢靠。那时就在想,王之夏,为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只要你肯这样一直牵着我的手。
“好了,睁眼吧。”
这才嗅到空气中似乎是有着一股熟悉的其他味道在刺激着鼻息,眼罩被她拿下,映入眼帘的光隐隐一刺,是一小片静谧跳耀的烛火,渐渐适应起来的亮度展现了它应有的柔和流动。她附在耳边说,生日快乐。王之夏长长柔软的发丝撩下来落在脸颊,许愿吧她说。怔怔地望着那块方方整整的蛋糕,一根燃烧的蜡烛,几乎就要没出息的哭了,姑姑怎么可能这么浪漫情怀。王之夏的手心覆在眼上,温情柔意的淡淡声线,许愿。
我想跟姑姑永远在一起,我要永远照顾王之夏和王子嫣。
永远有多远谁知道,可谁又说都市里的爱情是寡淡不可托付真心不可信的,今日你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来日我必百般呵护报答你。
许了什么愿?
她温热的呼吸吐在耳根转瞬即变灼热。紧紧抓了她的手,弯下腰吹熄了蜡烛,冷不防的黑暗袭来,那一瞬间能清晰听见两个人的心跳,窗子外的夜光一点点涌进来,透亮的模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