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笑呵呵道:“这个陛下没说,杂家也不知道,要不二位大人再等等,说不定待会就有谕旨下来。”说完便转身进了殿门,胖脸上显出一丝挪揄,心说:‘活该,谁让你们整天装聋作哑当摆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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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进去时,便听到皇帝在训话,赶紧跪下听道:“仅仅二百名倭寇,历时三十余日,横行数千里,视数万官军于无物,劫掠两省九州县,甚至攻击我大明地南都,就算朕这个大明皇帝,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何其壮哉地举动啊!’”说着重重一捶他的紫金钵,发出‘嗡’的一声闷响,让人听了心悸胆颤,三位老臣知道皇帝要骂娘了,赶紧低下头,省的被吐沫星子砸着。
果然听皇帝愤怒道:“再看我们呢?十数万大军屯于东南,却奈何不了这么点倭寇,以至于一御史、一县丞、二指挥、二把总,连同他们麾下千余名将士,成了倭寇的刀下亡魂。这就是朕耗资千万养的大明精兵,朕还敢指望他们保家卫国吗?”
三位重臣赶紧磕头请罪,说千错万错都是我们这些人的错,陛下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啊。
生了一天气,嘉靖已经没那么激动了,不耐烦地甩甩道袍的袖子道:“依着气,早让你们气死八遍了,说吧,这事怎么处理。”
“严查!”严嵩苍声道。
“严惩不贷!”李默也道。
“怎么个查法,查什么?”嘉靖冷声问道。
“查是谁的责任,谁的责任便追究谁,绝不姑息!”李默咬牙切齿道。
“首辅地意思呢?”
“老臣也是这个意思。”严嵩缓缓道:“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抗倭永无希望。”
嘉靖面色稍霁道:“首辅这话说对了,朕敢打赌,这次绝不是个孤立事件,肯定背后另有蝇营狗芶。”说到这,他便想起了朱纨,心中没来由的一痛……那是他平生最大地耻辱,竟然相信了一帮闽党的挑唆,将最忠心执行自己意图的股胘之臣害死,致使东南局势这才无法收拾。聪明人不能被同一个人踢两次屁股,所以这次嘉靖没有立刻下令抓这个、抓那个,而是下定决心,要彻查此事,待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抖搂出来,再抓再杀也不迟。
“派谁去查?”这才是今天问题的关键,也关系着追踪的调查结果。
严嵩推荐刑部右侍郎王学益,作为钦差大臣南下查案,李默也不示弱,举荐自己麾下地两员御史同去。
皇帝瞥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徐阶道:“华亭怎么看?”
徐阶诚惶诚恐道:“微臣没有意见,只是请陛下早做定夺,好让钦差启程,早日抵达浙江,将事情查清楚。”
嘉靖地眉头微不可察皱一下,他实在不愿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次辅如此窝囊,但旋即便被徐阶话中地另一层意思占据了注意力……从北京到杭州,正常要走一个月,如果再摆开仪仗,地方上迎接欢送,腊月里能到江南就不错了,那岂不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否决了从北京派官的建议,决定从南京找一员德高望重、忠诚耿直地官员,来完成这个使命,闭目寻思半晌,幽幽问道:“如果让你们评论南京的官员,会第一个想到谁?”
“南京兵部尚书赵贞吉。”虽然不知皇帝的意思,李默实话实说道。
“赵孟静。”徐阶轻声道,赵贞吉字孟静。
“回皇上,是赵贞吉。”严嵩年事已高,对于‘流放’南京的大员,他已经记不大清了,只有‘赵贞吉’这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名字,被严阁老时刻牢记在心。
“很好,就派赵贞吉为钦差大臣,彻查此案,”嘉靖帝狭长双目中精光闪烁道:“另外让苏松巡按与浙江巡按协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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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重申,本书是纯正的架空历史会有任何偏离,什么少林武僧啊,日本忍者啊,连脸都不会露。同样不会再描写战争,因为这时候大明朝的内忧外患,归根结底还是内部问题,是因为自己出了岔子,才会表现出那么多的毛病来,所以政治才是两条故事主线之一,另一条是主角的生活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