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才刚吃了饭!”宁惜玥抗拒地推他。
“很香。”纪臻贴着她的唇低声说,然后毫不犹豫地含住。
好半晌,两人分开。
宁惜玥俏脸娇艳,迷人的桃花眼仿佛浸了水,迷离而水亮,待喘过气来,她舔了舔唇,声音暗哑:“你让人怎么‘照顾’他们?”
“跟宁彤一个牢房里的囚犯中,有几个硬骨头,其中有一个杀了小三的女囚,还有一个混黑道的女人,以前被人毁了容,其余还有几个也不好惹,只要跟她们透露宁彤的信息,不用我们做多余的,他们也会好好‘关照’她。当然,以防宁彤意外死亡,会有人看着的的,不会让她们做得太过分。”
宁惜玥微微张着嘴惊讶地看他。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宁惜玥摇了摇头,暗暗腹诽,这也太黑心了,简直是要宁彤生不如死啊。
……
牢房里,今天刚被判了刑的宁彤正睡着,忽然头皮一疼,她痛呼着醒来。
昏暗的光线中,隐约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不,是好几个。
“你干什么?”宁彤尖声斥道,“放开我!”
“听说你以前是富家秀?”抓着她头发的女囚捏住她的下颚,声音比一般女性要低沉,脸从眼角到下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使得整张脸看上去有些可怕。
“关你什么事?”宁彤被她捏得很痛,脸扭曲成一团,唯独那双眼睛,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这是她的武器,以前她靠着这么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蒙蔽了太多人的眼睛。
另外一名女囚靠近,嗤笑道:“什么富家秀,不就是小三的女儿,老娘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贱人!”
啪!
一巴掌扇在宁彤的脸上,清脆响亮。
宁彤被打得整张脸偏向一边,登时扯痛了头皮,两种痛夹杂在一起,耳朵嗡鸣,她被打懵了。
“这张脸也就长得一般般嘛,就靠那双狐媚眼子勾引人。”打她的女囚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仰脸,怨毒的眼睛盯着她,“真想把这双眼睛挖出来。”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跟你们无怨无仇。”宁彤全身因恐惧而发抖。
“我看你不爽。”那个女囚又甩了她一耳光,宁彤想躲,但躲不开。
她想反抗,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何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宁彤尖叫救命,只喊了半声,就被人堵住了嘴,“还敢叫?信不信我划花你的脸?”
一把小刀出现在那个脸上带伤疤的女人手里,刀面紧贴着宁彤的脸。
感觉到冰冷坚硬的东西,宁彤吓得睁大了眼睛,呜呜地流下眼泪。
“真没胆。”刀疤女囚嗤笑一声,拿着刀片拍拍她的脸蛋,“这张脸那么嫩,看着真够碍眼的。”
宁彤吓得全身僵硬,屏佐吸。
“好好招呼一下新人,让她知道在这里谁说了算。”
刀疤女囚收回刀子,后退几步,其余几个女囚扑上去,把宁彤摁在地上打。
宁彤嘴巴被堵住,想要叫,但是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她又痛又害怕,身体在地上滚,双手护着头,躬身埋脸,心里期望着有狱警知道这里的状况,赶过来救她。
然而,没有人来。
她承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痛。
宁彤心里恨极——
一定是宁惜玥,一定是那个贱人安排的!要不然这些女囚怎么会知道她的事,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她!
如果她能够出去,一定要叫宁惜玥生不如死!
……
宁惜玥猛的睁眼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又做噩梦了?”旁边的纪臻被惊醒,坐起来,把她揽入怀里。
“没事。”宁惜玥摸了摸额头。
一层冷汗,把额前的碎发都弄湿了。
“我带你去看看医生。”纪臻摸了摸她的脸,转身下床给她倒水。
“我自己就是医生。”宁惜玥嗓子有些哑。
“心理医生。”纪臻走回来,把一杯水递给她,“你这样不行,老是做噩梦。”
宁惜玥喝了一大口水,嗓子舒服了不少:“每个人都会做噩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看什么医生啊。”
纪臻皱眉看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晚上经常做噩梦?
“没什么,每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想七七八八的。”宁惜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躺了回去,“睡吧。”
纪臻看着背对自己的她,眉头拧得更紧。
他觉得宁惜玥定然有事瞒着自己。
但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有什么事会让她经常晚上做噩梦。
那些害她的人,不都被弄进牢里了吗?
宁惜玥闭着眼睛,却没了睡意。
刚重生那段时间,她经常晚上做噩梦,后来频率渐少。
但在出车祸以后,她又开始做噩梦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以前的梦她记得,都是前世发生的事,或者由前世那些事演化而成。
最近这段时间忽然又频繁做噩梦,但每次醒来以后,她都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是感到心悸。
宁惜玥手捂着心的位置,逼自己入睡。
第二天,宁惜玥去上学,纪臻去上班。
去公司的路上,纪臻忽然调头,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纪先生,你好。”杨单伸出手,和纪臻握手。
“杨医生?”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