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宁神色僵硬了几分,低低开口,“默澄……我终于和他离婚了。”
夏默澄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转向宁浅,柔声道:“你想喝点什么?”
宁浅轻笑,“拿铁吧。”
“服务生,两杯拿铁,一杯热的,谢谢!”
两人自顾自点着咖啡,全然不顾及阮湘宁哀伤的神色。
阮湘宁有些克制不住了,一开口,音量徒然变高了许多,“默澄!我之所以能离婚,还得谢谢你为我做的事呢!”
宁浅果然皱了眉。夏默澄还有什么瞒着自己吗?
夏默澄看着她的神色变化,顿时无奈苦笑,转向阮湘宁,“不过是各取所需,顺手帮了你而已。”
说帮她只是顺手……宁浅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连夏默澄帮人家一个小忙,都这么介怀?!
阮湘宁十分委屈,“默澄!你明知道我离婚是为了你!”
夏默澄面色难看了。
望向宁浅,有点紧张,生怕她误会什么。
宁浅却是不怀好意一笑,一副“我只管看戏”的模样,努努嘴,意思是,人家正要向你诉苦呢,你个大众*快去开解一下吧!
夏默澄顿时哭笑不得,很是无奈道:“阮小姐,婚姻是你和骆先生两个人的事。你离婚还是结婚,似乎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吧?”
阮湘宁那神色,看样子是快哭了,“你可以认为是和你没关系!但你不能否认我们的过去!不能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夏默澄放下了手里的咖啡,终于正色起来,“是的,我不能否认。毕竟感情是你一个人的事。可是你也应该明白,既然是你一个人的事,就不能强加到我身上。你喜欢我,但不能强迫我喜欢你。此外,阮小姐,我如今已经是个已婚的男人,你对一个已婚的男人说这句话前,有没有考虑过你可能对他的家庭所产生的影响?”
阮湘宁懵了!
夏默澄是学法学的,又是全国出了名的毒舌律师,宁浅她一个学法学出来的人,都没法和他争论过三轮,何况阮湘宁一个不是学法律的?遇上夏默澄这种人,只有被绕晕的份了!
所以宁浅不厚道地笑了。
她这一笑,原本还蒙住的阮湘宁,顿时恼羞成怒,心狠起来,一咬牙,道:“如果你是这样想的,夏默澄,那我只能说一句抱歉!至于那件事,也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帮忙!我不想为一个对我没有丝毫感情的男人,白白付出心血!”
她把话一隔,起身走人。
离开前,那一抹狠戾的笑容,分明是在告诉宁浅,一切仍旧在她的掌控中,想跟她抢男人,她还嫩了点!
宁浅有些迷糊,她转向夏默澄,正想问他什么意思。
却见向来从容不怕的他,竟然露出几分担忧。
“默澄……”她瞬间担心起来,“阮湘宁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让她帮你做什么?”
夏默澄抬头时,脸上的神色已尽数敛去,笑道:“没什么,她骗你的。”
这根本是在隐瞒。
宁浅不笨,当然看得出来,夏默澄有些事,不想让她知道。
既然他不想说,她便不问好了,两个人在一起,犯不着为这些事而生了间隙。
她笑笑,故作无所谓道:“看来今天的谈话不怎么顺利呢!阮小姐还是没有觉悟!夏先生,为了守护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你可得努力了!”
她的一席话,似给了夏默澄很大的鼓舞,他眼中的阴霾瞬间消失,笑着拥住了她的肩膀,一吻自然而然地印了下去。
“走!我们去买婚纱。”
广川市老城区里,有很著名的婚纱一条街,隐在闹巷中,婚纱各式各样。
夏默澄驱车带她去走了几轮,直到夜色降临,才挑了几款比较喜欢的,打算等婚庆公司安排了婚宴的程序,再做最后定夺。
没想到回去的路上,杨芊芊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已经是深夜12点,这个时候,她打来做什么?
宁浅疑惑地接听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像惊雷似的炸了起来,“启明不见了!!他早上说要出去拿货,结果一直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打他电话也没人接听!”
联想到昨天阮湘宁才找他谈完话,宁浅顿时无比担忧,“你别急,我和默澄现在就赶过去江记!”
此时,早已打烊的江记灯火通明。
宁浅和夏默澄赶到时,就看到江嫂双眼泛红,急得来回踱步,杨芊芊在一旁不停安慰。
见两人赶到,江嫂顿时像见到救星一样,“浅浅!他从来没试过离开家这么久不回来!一定是出事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
夏默澄当机立断,“我马上回局里报案,十分钟后带人过来!”
他望向宁浅,“在这里等我,稳住他们的情绪。”
宁浅亦是无比焦急,她唯一害怕的,就是江启明嘴硬,拒绝和阮湘宁合作,后者对他施加报复!
杨芊芊是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大哭,“都是我不好!我赖*,我本应该和他一起出门的!我更应该今天请假,一直陪在他身边!”
宁浅只能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急,可能他只是突然有事,没来得及和家里人说。”
然而她也明白,这番安慰的话,太苍白无力了,就算江启明遇到再急的事,至少也应该接听电话啊!
就在这时,宁浅的手机响了。宁浅看了一眼,眼角一跳,“是启明打来的。”
杨芊芊一把夺过,“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