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默澄来接她时,站在车外,直接愣住了。
“浅浅,你这是做什么?”
宁浅头发绾成髻,妆容精致艳丽,一袭黑丝鱼尾长裙,露出大半截钰腿。
雪白的色泽,刺激得夏默澄眼眸就是一沉。
“换掉!”他当即厉声道,“这是慈善晚会,裙子的叉开那么大,也太随便了吧!”
宁浅心情顿时不好了,她精心准备了一天,就换来他三个字,太随便?
“不换!”她铁了心要穿这件去和阮湘宁一较高低。
谁知夏默澄竟然也寸步不让,脱了外套把她全身上下一裹,直接打横抱进家门,“晚上回来天气冷,去换一件厚一点的,最好能把全身上下都裹起来。”
“夏默澄!你见过哪种礼服是把全身上下都裹起来的??”
她气极,从他怀中挣脱,把自己衣柜大开,“不信你自己看!”
夏默澄饶有趣味地参观了一遍她的衣柜,只见里面确实大部分都是款式简约的休闲装,像这种高开叉的鱼尾裙,只有这一条而已。
他顿时满意了,仔细看了看,挑出一件样式保守的改良式旗袍晚装,高领、长袖、下摆没有开叉!非常好!
“就穿这个吧!”
宁浅一看这奶奶级别的保守款式,哪里肯啊!
“夏默澄!”她哀叹一声,“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吗?”
“我确定,你今晚就穿这个!”
一想到那晚在北京,骆嘉驰在昏暗的包厢里欲对宁浅图谋不轨,还差点给她注射毒剂!他就恨不得把宁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整晚都牢牢地护在身边!
想了想,又加了句,“最好再加个披肩,把胸口这快镂空的*给遮起来!”
宁浅:“……”她不去了行吗?
***
于是,到了下午,一众妆容俏丽的贵妇穿着各式各样的低胸、高开叉晚礼服步入会场时,宁浅神色恹恹地挽着夏默澄的手,穿着她的高领旗袍,也走了进去。
混在五彩缤纷的女人堆中,她这件中规中矩的旗袍,几乎没什么亮点。
好在她身材不错,前凸后翘,曲线玲珑,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现场摄像机追着她拍了好几张特写。
对此,夏默澄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大大方方让人拍。心想,幸好浅浅穿得严实,怎么看都不会走光!
直到不远处,视线里出现了两个身影。
阮湘宁一袭粉紫色的亮片紧身晚装,奥凸有致,低领中*若隐若现,高开叉裙摆下,一双笔直的钰腿,雪白莹润。
她轻笑着挽着骆嘉驰的手,缓步优雅走来。
人们的目光顿时被她吸引,有人感叹了一句,“我的女神!”
宁浅嘴角一抽。
妈妈留给她的那件鱼尾裙,比她这件纷嫩嫩像果冻似的晚装好看多了好吗?!
都怪夏默澄!没眼光!没品位!
一念之下,埋怨地甩开了夏默澄的手。
“浅浅?”夏默澄扭头来看她,把她的小手一捞,重新握紧在掌中,笑道:“又耍小脾气了!”
宁浅不干了!她还没怪他霸道强势眼力差,他反过来说她耍脾气!
他到底懂不懂她为什么生气啊!
“都怪你!”一生气,心里的话一股脑就冲了出来,“本来我可以跟她一较高低的!我那件裙子,明明比她的好看多了!”
夏默澄眼眉轻抬,“为什么要跟她一较高低?”
“因为我要给你长脸啊!”
话一出口,宁浅自己也愣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如今她一心想着为夏默澄长脸,那算不算是为悦己者容呢?
其实还有个理由,她没说出口。她想让阮湘宁看到她的魅力,然后知难而退,不再纠缠夏默澄……
“浅浅!”夏默澄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又颇为无奈,“你不用跟她比。在我眼中,她和你完全没有可比性。你无论是穿鱼尾,还是穿这件,甚至就随便穿一件小短裙,都比她好看。只要我觉得好看就够了,不是吗?为何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宁浅想反对,又不知从何反对起。
最后,他见她依旧固执地不肯罢休,只能笑笑,当着众人的面,就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在场所有人当即沸腾了!
摄像机纷纷对准这里,要捕捉夏先生和夏太太当众情不自禁亲吻的画面!
刚才喊“女神”的那人,又发出一声更加真挚的感叹,“金童玉女啊!多么般配!”
宁浅脸颊滚烫!
偏偏某人还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喷气,轻声抱怨道:“浅浅,非要我这样做,你才肯相信我的话?”
真是的!他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吗?!
不远处,被瞬间冷落的阮湘宁气得发抖,握紧双手,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维持脸上的优雅笑容。而在她身旁,骆嘉驰依旧是纨绔贵公子的神色,双眸间的谑笑,带着浓浓的戾气和嘲讽。
他吊儿郎当地伸出手,招呼夏默澄道:“我前妻的前任,好久不见!”
夏默澄冷着眉,没有去碰她的手,淡淡点了头。
骆嘉驰倒是无所谓,把手一收,转向宁浅,“那晚包厢太黑,竟然没看出来,原来夏太太的身材这么好!”说罢,促狭的目光,直落落地从她胸口一直扫到下腹。
宁浅恶心地皱了眉。
夏默澄已经将她护在了身后,语气很是沉敛,“骆先生!请自重!”
骆嘉驰发出一声冷哼,继而重新挽着阮湘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