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挽着夏默澄回到宴厅,想着那些女人应该看不到了,这才恨恨地把他手甩开!
夏默澄登时苦笑,“戏演完了,就把你老公一脚踢开?花瓶不需要我赔了是吗?”
“怎么不需要!”宁浅怒而叉腰,气势十足,“不仅需要赔花瓶!还要赔我精神损失费!都是你,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害我总是提心吊胆,生怕……”
她语气一滞。
夏默然已然会意,*一笑,故意道:“怕什么?”
“怕……”她只感觉舌头都在打架。
“怕我被人拐走了?”夏默澄轻笑点出她内心所想,随便刮她鼻尖,“小东西!就那些货色,能把你老公拐走?你也太不相信你老公的眼光了!”
这家伙,左一口老公,又一口老公!
她还生气呢!还没打算认他这个老公呢!
“说那么多,我嘴巴都干了!要喝苏打水!”她气势汹汹往长餐桌一指。
夏默澄登时哭笑不得,“好好,为夫替你拿苏打水。”
只是当他转身后,她才憋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宴会结束后,她才总算收回了对他的怨气,挽起手一起回家。
路上,她突然想到,“你脸上的伤都好了,该举办婚礼了吧?”
没曾想,他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再等等吧。”
“夏默澄!”她不满了,“你究竟要等什么?不想举办婚礼就直接跟我说,大不了取消就好了!”
他深吸一口,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正色望着她,“浅浅,我怎么会不想举办婚礼?我做梦都想给你一个完美盛大的婚礼。”他眼眸一暗,“可是现在不行。”
她皱眉,正要开口。
夏默澄一抬手制止她,“别问了。好吗?为什么不行,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我许诺给你的,一定会有的!”
他扭头,神色间,拒绝再讨论这个话题。缓缓发动车子,再次上路。
宁浅憋了一肚子,又不想再问他,可是不问,这心总是悬在半空,根本猜不到他暂缓举办婚礼的理由!
结果一整晚……失眠了。
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轻轻传来,她只觉得更加生气!
冷不防身后一只手搭过来,不由分说将她往怀中拽了拽,挪成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她在黑暗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都熟睡成这样了,占有欲还这么高!
第二天起来,她故意磨磨蹭蹭不肯跟他一起出门。
夏默澄等了好久,快迟到了,才无奈丢下一句话,“今天降温,你多穿点,别着凉。”然后出门直径上班去。
宁浅闷闷地想,昨天不让她穿燕尾裙,让她穿那么保守的改良旗袍,还不准她露胳膊露腿,她今天偏不听他的话!
在衣柜选了一件露肩又露大腿的紧身连衣短裙,外面裹了一件风衣,踩着七寸的高跟,有模有样出了门。
只是一下楼,就被寒风刮得鼻子缩了缩!当即想爬回去加衣服。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是又乖乖听了某人的话?
宁浅啊宁浅,你可不能这么没有骨气!
一咬牙,冷就冷吧!全身僵硬地就来到了办公室。
只是人还未进办公室,就被一则消息轰成外焦里嫩——今天有董事长例会??还有外宾出席?!
然而……宁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穿成这样,作为一个股东,怎么有脸去参加会议啊??
可是根本来不及换衣服,她把风衣裹紧,抓了一叠文件护在低领前面,就急匆匆进了会议室。
她刚进去,会议室里某人的眉宇就狠狠皱了起来。
这女人,要他说什么好!明明说了今天会降温会降温!还穿得这么暴露!
宁浅找到自己位置坐下,文件依旧牢牢护在胸前,无奈下面裙子太短,一坐下去,大半截大腿露了出来——真是捉襟见肘!
一阵手忙脚乱后,她叹口气,绝望地想要放弃了。
眼前却突然丢过来一件外套,刚好把她的大腿给遮住!
抬头一看,夏默澄穿着衬衣,站在自己面前,目光沉着几分无奈,几分心疼。
她心里一暖,鼻子就有点发酸。忙低头,装作看文件的样子,其实手颤得根本没法握笔。
该死的夏默澄!
他总是有这本事!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轻而易举化解掉她生了一整晚的闷气!
会议结束后,夏默澄一直在门口,等着最后出来的她。
“我早上出门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一开口,就是皱眉责备。
她心虚地抿着唇,不开口。
夏默澄一声叹气,“我一会儿没事,送你回家,把衣服换了!以后也别穿这么随便的衣服来上班。”
好啊!他还真管上瘾了是吧!
昨天说她的衣服暴露,今天说她的衣服随便!她还真纳闷了,她以后穿衣服出门前,是不是都得给他审核一遍??
“我就是个随便的人!怎么,夏先生有意见?”
丢下这句话,她挤出门外,随便把他的外套甩回给他!
没想到,接下来,夏默澄竟然一整天都没有找她。
她一会儿觉得乐得清闲,一会儿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毕竟是关心她,还第一时间把外套脱了给她。
要知道,那样的会议上,男士一律是西装外套加领带,他的外套给了她,就成了全场唯一一个不穿外套的男士……
对于他这种如此在乎自己形象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