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我来接近夏默澄,其实就是为了探取更多有关宁家和你的消息。我若不装出和夏默澄热络的一面,极容易引起他的误会。”
她抱恙一笑,“其实我这些天,三番五次纠缠默澄,只是演戏给骆嘉驰看而已,让他以为,我确实很想害你,把你从夏默澄身边挤走……”
只是戏?
宁浅皱眉望向夏默澄,眼神责怪他为什么不早跟她解释清楚!
阮湘宁轻笑,“对不起了!浅浅,不让夏默澄说出真相,是我极力要求的,怕万一你这边出了什么纰漏,让骆嘉驰看出端倪,他这个人很容易起疑。”
“我手里如今掌握了很多骆嘉驰走私的罪证,有些事,不能公开说,只能私下找夏默澄。所以有时候,我约他单独见面,又引起了你的误会。”
至此,阮湘宁已经把该说的说了。
旋即起身,再次对宁浅抱恙道:“夏太太,默澄对你用情很深!说真的,我很羡慕你,因为我直到现在,确实还爱着他!但我很明白,除了你之外,他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总之,希望你们幸福!”
她朝宁浅伸出手,“今天之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夏太太,如果从前的事,你愿意原谅我!那么,握个手,我们交个朋友吧!”
这一次,宁浅没有拒绝,缓缓握住了她的手。
从前的她绝没有想到,她和阮湘宁竟然会以这么平和的方式,分出胜负。
阮湘宁说完了她所有的话,告别离开。
临走前,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宁浅突然看不懂,这是真正的离别,还是新的开始。
正如她看不懂,夏默澄到底在演什么戏!
阮湘宁知趣地关上门。
紧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同样两个紧闭着嘴巴的人,面面相觑。
宁浅决定先开口,“夏先生,你的青梅竹马就这样走了,你不挽留?”
夏默澄眼底蕴着淡淡的笑,“夏太太,我的青梅明明就在眼前,从未离开,如何谈得上挽留呢?”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青梅!他们明明十几岁才认识!
“有感情基础,才能算青梅竹马。没有感情基础的,那叫从小一块长大……”
她“噗嗤”一笑。心想如果阮湘宁此刻还在这里,听到他的话,非得吐血不成!
“走吧!”夏默澄伸手勾起外套,走过来牵起她,“我们之间,总算解开心结了,带你去庆祝一下!”
宁浅却不动了,“你不用装出和阮湘宁亲昵的一面了?”
“已经不需要了。”夏默澄温润一笑,“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的笃定,让宁浅稍稍心安。便随着他下楼。
然而此刻,在诚宁公司楼下,阮湘宁却悄悄地上了一辆车。
“阮小姐,你迟到了三分钟。骆先生已经久等了。”
阮湘宁面色一凛,“我有事。他都等这么久了,不在乎多等这几分钟!”
车子很快载着拐入街边一条小路。
距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却偏偏建了一座占地面积庞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葱绿树林的遮掩下,小桥回廊,一应俱全,别具韵味。
要知道,在这寸金如寸土的大都市中心,买一套别墅已属难得!这四合院主人的富贵,可真让人咂舌了!
阮湘宁一路轻车熟路,来到大院一栋三层高的古式建筑前。
门前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见了她,神色恭敬地弯腰,“夫人。”
她冷哼一声,直径走了进去。
二楼的小开间里,一个身穿灰色针织开衫的男人,正盘腿坐在乌木茶几旁,手里一个紫砂壶,像模像样地斟茶慢品。
侧头听见她的声音,并未抬头,只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阮湘宁直直站在他面前,神色冰冷,“还叫我夫人呢!你的那些狗腿子,脑子里都长直肠了,转不过弯来吗?”
骆嘉驰闷笑起来,“是我让他们叫的。怎么,你是觉得我脑子也长直肠了?要不要切开给你看看?”
他神色又狠戾起来。
阮湘宁厌恶地皱了眉,当即将手里一份厚厚的文件袋丢了过去,“骆嘉驰!从今以后,我再不欠你什么!东西我帮你拿到了,人也帮你骗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说罢转身要走。
身后男人却突然猛地起身,一把扯住她。
他凉薄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沉,“阮湘宁,我今天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不是夏育霖让你接近我,取得我信任,你……还会嫁给我吗?”
阮湘宁愣了愣。
旋即,她冷笑摇了摇头,语气和神色都如初一撇的狠绝。
“不。骆嘉驰,如果不是因为任务……我宁愿这一生从未遇到你!”
话音刚落,气氛已猛然骤降至零点!
骆嘉驰的脸色,瞬间寒如冰霜。
“滚!”他狠狠吐出一个字,猛地将阮湘宁推开——同时手里的紫砂壶,就用力砸了下去!
“哐当”巨响!
价值难以衡量的乌木茶几,顿时被他一下砸出了几条手指粗细的裂缝。
阮湘宁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视线触及乌木茶几上的裂缝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在他彻底发怒前,她慌忙转身,抬脚就走!
一刻都不敢再多留!
这个男人,是恶魔!
直到阮湘宁离开许久后,一脸阴骘神色的骆嘉驰,突然爆发一阵疯狂的冷笑。
“夏默澄!几份虚假的文件,还想骗到我?!就凭阮湘宁,哈哈哈!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