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剑的剑锋撞击这图巴错胸口的鳞片上,彼此碰撞出了炙热的火星,我的小腹收缩,迫使丹田下的鱼旋疯狂旋转,一边不顾后果地摄取着自对方手心中涌现出来的力量,浑身经脉被撑到了即将陷入爆炸的边缘,接着调动一切我所能利用到的力量,将所有力气引燃,仿佛胳膊中绑上了一个小型的火箭发射桶,携带着千钧势能,猛地往前一剑送出!
嗤!
仞口没入对方前胸三寸,便好似突然遭遇了一堵墙,锋利的钢仞挤压着破碎的鳞片,试图将他身体里的所有血液都榨干,透过剑身上传递出来的伸缩感应,我甚至可以把握住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去死!”
我的左手死死黏住图巴错,一边不停地吸扯着他体内的力量,另一只手,则在不断利用这股力量推进被鳞片卡死的匕首。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满脑子都涌上了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想要尝试一下匕首捅进敌人胸口的快感,究竟有多么让人难以自拔?
“混蛋……住手!住手!你难道不想晓得你爹现在的情况吗?”
心脏被我用匕首紧紧贴住,让图巴错感受到了如坠地狱里的冰冷,些许来自ròu_tǐ上的疼痛,以他如此强悍的身体,或许能忍,可是巫家遗民到底也是人,这世间并不存在心脏被人扎透还能存活的人类,他知道继续这么僵持下去,自己很有可能会是第一个撑不住的人,而一旦他胸口的鳞片挤压不住我的匕首,那这柄灌有千钧力道的铁仞,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往前更进一寸!
生与死的威胁,具备着很大考验人心的作用,图巴错怕死了,而我却不怕,所以他必须以弱者的身份向我求饶。
“你究竟认不认识我爹?还有,刚才你说从山顶上逃出来的所有道家人都遭了你口中那位‘贤君’的毒手,究竟是也不是!”
我并没有依言放松施加在匕首上面的力道,也没有理会跑到我身后的癫道人他们,神情中依旧燃烧着无比的冷冽,目光好似被磨亮的刀口,紧紧剐着图巴错脸上扭曲的表情。
“他……他在……想要让我回答,除非你先放了我!”
图巴错眼珠子微不可察地转动了一圈,随即用自己那对暴凸出来的双目恶狠狠地回望着我。
“不能放!”
我动了动嘴唇,刚打算说话,身后却同时传来了三道大喊,一回头,就看到了正站在我身后不停喘着粗气的癫道人他们。
“孩子,巫家遗民绝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在撒谎!你爹那一身本事不是牛皮吹出来的,我相信他绝不会落到别人的手上。”
刘源清紧捂着胸膛,一连串的话语讲完,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癫道人和玄光和尚则沉默不语,只是对我缓缓摇了摇头,同样示意我不要相信眼前这人。
“我知道……可你们明晓得我爹的去向,却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我用双手死死卡着图巴错,握紧匕首的手掌缓缓推送,回过头一脸愤怒地望向癫道人,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责问,
“你肯定知道我爹到底去了哪里,对不对!如果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么,即使冒着被这鬼东西反杀的危险,我也一点要问一问!”
面对我的责问,癫道人眼帘微垂,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死活不肯再说话,我又将目光转向了玄光和尚,发现他脸上也挂着同样的表情。
“好……你们不肯告诉我,那我就自己问,说!我爹到底在哪里?是否已经遭了毒手!”
我这最后一句话,是对图巴错问出来的,无论癫道人或是玄光和尚,都算对我有大恩,刘源清更是和我爹有些换名的交情,我无论如何都不敢对这三个人放肆,只能将心头的所有怒火汇聚成一股巨力,不断施加在捅进图巴错胸口的匕首中。
“你不杀我,我就……我就告诉你!”
这蛇人在胸口的剧痛刺激下,此刻已经全然放弃了作为一个强者的尊严,面对这身高比他挨了一头的我,目光中却体现出了一丝惊惧,恐惧中带着深深的怨恨,同时伴有一丝对于生命的渴求。
“巫家遗民号称来自地底世界的勇士,勇士也会怕死吗?”
我用冷冽的眼神打量着他,神情布满了恶意。
“没有人会不怕死,我在地下这么辛苦运作,也是为了总有一天能够完成上古未能完成的霸业,如果现在就死在你的手里,一切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图巴错望着我,复杂的表情中流露出一丝闪躲,显然谈到问题的时候,被我之前的话触及到了自尊和羞愧。
“我怎么相信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在身体的撕裂中找到平衡,不至于因为支撑不住经脉中传递出来的酸胀感而率先晕厥过去。
事实上,我的情况远比图巴错还要艰难,那些自他体内涌现出来的阴煞之气,每一缕钻进我的体内,都能带给我一种全身都快被撕碎的感觉,若非他也在拼命抗拒自我掌心深处涌现出来的吸扯力道,刻意将力量往后收回了很大一部分,恐怕我早就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庞大的力量灌输而筋脉尽毁了。
我能维持住现在的状况,赌的就是对方探不清楚我的底细,匕首想要刺入对方心口,就不得不借助阴阳手摄取而来的力量,可是这股力量的强大,却随时都能将我撑爆,偏偏图巴错弄不清楚我的虚实,所以还在拼命抗拒着体内力量的流逝,倘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