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人说过,攀登珠峰是超越理性的行为,那是yù_wàng大于理性的,因为有理性的人根本不会想要去攀登它。在从珠峰下来之后的无数次,上官悦都在想。蓝天野其实真的是一个运气超级好的人,自己一个人就敢去挑战珠峰,居然还活着下来了。而第二次,他居然就已经登录到山顶,见到了所有登山爱好者一生都在向往的景色,而他们整个登山队,等一个去征服珠峰的机会,等了足足五年。
这大概就是运道吧。上官悦后来这样跟齐渊说。
可齐渊觉得,蓝天野的运道其实真的很差,这小子意气风发了三十多年,偏偏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心动的女人。
彼时,他们在前一夜,第一次牵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他握着她的手。微笑地望着她,她还没记住他的脸,却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
他说:“是啊,蓝天野运气真好。”他已经学会顺着女朋友说话,可他在心里又默默地加了一句,其实我的运气更好。
站在他清冷的家里,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她,齐渊忍不住翘了翘唇角吗,因为有她的存在,让他觉得这里也变得温暖,他现在格外享受他的地方有她出入。
他站在窗前,将整个城市都一揽入目。上官悦端了一杯咖啡给他,他接了过来,却放到了一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她的身高在女孩子里面算是高的,可是依到他的怀中却只到他的下颌,他一低头就可以吻到她的额头,这是他最近最喜欢的做的事。
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角,不带一丝情欲,只有无限的眷恋与爱意,他看不到她的眼睛,所以不知道她此时的目光有多明亮。
“你在想什么?”她轻声地问。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声音少了清冷,却低沉好听:“在想登顶那天的事情。”
想到那一天。齐渊还会忍不住惊叹,到达山顶的一刹那,没有人说话,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他们已经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可能是他们太震撼了,所以他们才说不出话来,但齐渊想,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告白,在那个时候,语言是多余的。
在那个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天空的地方,他们好像置身在天堂,整个世界都变得渺小,白云围绕在身侧。他们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但齐渊觉得,这并不是因为缺氧,而是因为激动。
老大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沉稳如他,双手忍不住颤抖,剧烈地呼吸着。
“珠……珠峰,我们登上来了。”老四喃喃地说了一句,他手里的登山包都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啊,登上来了。”老二接了一句。
“拍照,拍照啊……”老五可能是最冷静的,这个时候想得到最重要的事,他满脸兴奋的拿出相机:“我以后要跟我儿子说,你爸爸到达过这么伟大的地方!”
“珠峰……”蓝天野喃喃自语,这里就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即使路上有无限险阻,他依旧做到了。
上官悦把登山包扔在地上,盯着面前浩瀚的景色,只觉得胸口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填满了心口,马上就要破口而出。
她的手被人握住,她却舍不得回头看看是谁,齐渊也很激动,这样的激动不是溢于言表,全部都堆积在胸膛中,那一种骄傲的情绪,他突然开始了解,她为什么那么热爱登山,这样危险的运动,原来就像罂粟,一旦见过,终身难忘。
“上官悦。”齐渊开口唤,因为他努力抑制着激动而显得有些压抑:“上官悦。”
她依旧舍不得回头,吝啬给他一个目光,只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嫁给我吧。”
上官悦一怔,他的声音那么漫不经心,其实是她听的漫不经心,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风景上,她终于肯回过头看他一眼,只觉得他墨黑的眸子里太过明亮,就好像在黑夜的雪山中,天空里最明亮的那颗星。豆农肠弟。
“嫁给我。”他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甚至捏痛了她。
众人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求婚打的措手不及,左毅意外地挑了眉头看向齐渊,很想在这个时候欢呼,可是这个地点实在不适合剧烈的情绪。
他们都要压抑,即使他们已经兴奋欲狂了。
没有鲜花,没有钻石,没有单膝下跪,那是一个非常不浪漫的求婚,却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仪式。
“你……你说什么?”上官悦眨了眨眼,她严重怀疑,是不是她太激动了,以至于都出现幻听了,刚才齐渊是在求婚吗?是吗?
“嫁给我。”他再一次重复,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低声地许下承诺:“我会用一生去爱你。”
蓝天野目光一凛,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激动的心情就那么平复了下来。
“可是我……”她呼出的气息飘散在空气里,她整个人都慌了。
他在她说出决定之前打断了她,说出最直白的告白:“我爱你。”
…………
离开了珠峰,告别了惊心动魄的生活,他们总算是又回到了地面,只有到踩到土地的那一刻,齐渊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登山的日子很刺激,可是他们却是要生活在陆地上的。
客运站前,几个人也终于要分别了,老大的车最快出发,他含笑着望着众人道:“那我们就在这告别吧。”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