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依旧很安静,没有一丝多余的噪音。
百里行风冰冷的脸庞上闪过一道杀机,他知道,这附近有人,有很多人,具体有多少人他不知道,这些人都藏的很好,他们的气息都没有丝毫外泄,很显然,他们都是有组织,有纪律,训练有素的杀手。
百里行风手持巨阙,指着正前方,他的瞳孔渐渐缩小,他的脸色渐渐冰冷,他扬起巨阙,向前一挥,一道白色的真气自巨阙的剑尖散开,如波纹般荡漾开来。
“嘭,,,,,咔嚓,,,,,”
前方的积雪飞散开来,漫天飞舞,街道旁几张陈旧的桌子咔嚓一声被劈成了碎片,碎片四向翻飞。
前面的街道依旧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百里行风双目怒睁,他负剑而立,冷喝一声:“出来!”
前方依旧没有声音,很安静。
难道是错觉?
不,绝对不是错觉,一定有人,百里行风一边想着,一边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走到街道正中间的时候,百里行风停了下来。
“咻!”
从街道一侧的屋顶上,一个黑衣人持剑刺向百里行风,只见他脚尖一点屋檐,身体便轻飘飘落下,那三尺长剑的剑尖有一寸剑茫射出,寒气逼人,这黑衣人的剑,刺向的位置,正是百里行风的咽喉。
与此同时,只听得“嘭!”的一声,从雪地里也钻出一个黑衣人,他用的是一把匕首,一把一尺长的匕首,匕首握在他的手心,闪着寒光,只见他在地上一滚,微微一跳,那匕首便要挑向百里行风的丹田。
而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个人,他就在百里行风身后十米之处,他如飞奔的猛虎般,手持一把巨剑,刺向百里行风的后背。
眼看着,百里行风形势危急。
可是,百里行风却不慌不忙,只见他先左移一步,微微避开屋顶刺下来的那一剑,然后抓住屋顶飞下来那人的手腕,连带着他手里的三尺长剑,刺向地上的那人,地上那人的匕首不过一尺,在他还没碰到百里行风的时候,他的胸膛已被同伴的剑刺穿,同时,百里行风手持巨阙向上斜斜一挑,一剑封喉,直将屋顶下来那人的头颅削了下来,然后,巨阙上挑后又向下一挥,只见一道剑气自剑尖泻出。
“咻!”
百里行风负剑而立。
那黑衣人的眉心处,一道血痕延伸自脖颈处。
百里行风看着他,又看看他手里的巨剑,冷道:“你的剑,太轻了。”
其实,那把剑也有三四十斤重,但相比于一百二十斤的巨阙,也确实太轻了。
忽然,那黑衣人的胸膛处,又一柄剑穿出,直刺向百里行风的胸膛。
幸好百里行风眼疾手快,只见他自掌心凝聚出一团乳白色的罡气,与那柄剑碰撞在在一起。
“轰。”
百里行风后退三步,那柄剑也退出了黑衣人的胸膛。
待那黑衣人倒下,百里行风看到的,还是一个黑衣人,但是百里行风知道,现在,应该只有他一个黑衣人了,他就是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
那黑衣人也持一把剑,剑尖处还沾有丝丝血迹,他年纪不大,身材魁梧,剑眉虎目,一身黑衣略显神秘。
百里行风负剑而立,盯着这个黑衣人,冷声道:“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的声音同样冰冷:“你不知道?”
百里行风目光一寒:“什么意思?”
黑衣人淡淡回道:“你杀了不该杀的人。”
百里行风双目微眯,冷声问道:“你是天邪教的?”
那黑衣人蓦然抬头,怒视百里行风,道:“凭你侮辱我天神教,你就该死!”
百里行风冷笑一声,道:“你是为夜天子报仇的?”
那黑衣人瞳孔一缩,目光闪过一道冰冷:“你杀了夜天子?”
百里行风又是一声冷笑:“你还不知道?”
那黑衣人双目微眯:“你还真是好本事,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接连和我天神教作对。”
百里行风怒道:“作对?每次都是你们找我麻烦,竟然敢说我跟你们作对?”
那黑衣人顿了顿,冷声问道:“夜天子的事我们先不说,我问你,你可是正月初一来的长安?”
百里行风双目微眯,脸色一寒,自己的行踪竟然如此轻易便被人查知,这是件很危险的事。但是百里行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黑衣人又问道:“你正月初二可曾到过一个地方叫做黑风岗?”
百里行风又点了点头。
那黑衣人目光一寒,接着问道:“你在黑风岗可曾遇到一伙人?”
百里行风继续点了点头,道:“那是一伙强盗。”
那黑衣人突然怒道:“他是不是强盗我不管,但是你为什么杀他?”
百里行风疑道:“谁?”
黑衣人一字一顿说道:“赫,连,飞,龙。”
百里行风望了望巨阙,冷声道:“赫连飞龙强抢他人钱财,玷污良家民女,他该死!”
黑衣人怒道:“他该不该死哪里轮得到你来决定?”
百里行风脸色也是一冷:“那我杀不杀谁又哪里轮得到你来管闲事?”
黑衣人抬起头,冷道:“他姓赫连,我也姓赫连,他叫赫连飞龙,我叫赫连飞虎,你问我该不该管?”
百里行风也抬起头,与赫连飞虎相视而望,两人的眼神同样冰冷。
突然,赫连飞虎动了,只见他脚尖在雪地上轻轻一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