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要看是谁下山。
只见百里行风轻功施展之后,身形平稳,脚步飘逸,任山崖险要,他就那么轻松自在的往山崖下面掠去。
从华山下来,百里行风首先要去的,自然就是华阴客栈了。
今天天气甚好,华阴客栈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来华阴客栈今天的生意很不错。
百里行风背着巨阙,缓缓走进华阴客栈。
“这位客官,您吃点儿啥?”店小二有礼的问道。
“两斤烧酒,两斤牛肉。”如果只是百里行风一个人,那么百里行风点的永远就这两样。
“好嘞,客官您稍等。”
百里行风环视四周,忽然,他眼神一凝,他看到了一个人。
“慢!”百里行风叫住了店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
百里行风指了指不远处一张桌子:“帮我送那儿,我在那儿吃。”
“好的,客官您稍等。”
百里行风缓缓起身,往另一张桌子走去,然后缓缓在那张桌子坐了下来。
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一个身穿白衣,脸色发青,嘴角泛白的中年人。
这人,不正是要百里行风拿印龙宝匣去换北堂飞雪的那个叫薛飞的人吗。
只是,百里行风刚刚坐下,那薛飞却是眼神一冷,然后抬头冷冷的盯了百里行风一眼:“谁让你坐这儿的?你不知道我坐在这儿么?”
他的眼神为何这么冷,不对,有问题,百里行风抬头细细观察着此人,眼睛一瞄,忽然发现,这个中年男人有一双很粗糙的大手,手掌宽厚,指节粗大,这肯定是一双男人的手,但是,上回在小客栈,百里行风清楚的记得,那个叫薛飞的,生有一双白皙,纤细的小手,那手指纤细,修长,整双手白皙如雪,嫩如春葱,百里行风敢断定,那一定是一双女人的手。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薛飞,和无名小客栈遇到的那个薛飞,哪个才是薛飞?或者说,薛飞是谁?百里行风已经猜测,薛飞是一个用人皮面具假扮出来的身份,但是,一下子出现两个薛飞,这着实有些乱了。
脸色微微一变,百里行风道:“失礼了,我刚刚认错人了,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不过有缘才能相聚,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薛飞!”中年人说完后连看都不看百里行风一眼,只是静静的吃菜,喝酒。
薛飞,真的叫薛飞,但是,百里行风敢断定,这个薛飞,一定不是无名客栈遇到的那个薛飞,百里行风甚至敢断定,这个薛飞根本不认识自己,那么,这个薛飞,是谁?
百里行风没有问他,只是轻轻一笑:“好名字!”
说完,百里行风起身,转身离开。
“小二!”
“诶,客官,你有何吩咐?”
百里行风重新坐回了第一张桌子:“我在这儿吃。”
“啊?可是我已经通知厨房上菜的把酒菜上那桌了。”
“啊什么?我改主意了,我在这桌吃,有问题么?”
“没,没问题............”说完,店小二又蹬蹬蹬跑厨房去通知了。
百里行风则陷入了沉思,那个薛飞,百里行风猜测,是拓跋飞雪。那么这个薛飞,到底是谁?
..........................
长安城,故人客栈。
星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故人客栈。
星玖看星耀一身脏兮兮的,不禁笑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弄这般模样?”
星耀拍了拍脏兮兮的道袍:“呃................昨晚练功摔了一跤。”
“那你脸怎么有些肿了。”星玖又问道。
星耀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昨晚啊,我在树林练功,看到一头母猪受伤了,我就去救它,谁知啊,那母猪恩将仇报,把我给撞伤了,这不,弄成了这般模样。”
“哦,原来是这样!”
“我先去洗个澡!”说完,星耀便往东厢房走去。
星耀的背后,凤无情凌乱了,她惊得张大了嘴巴,他说我是母猪?他竟然说我是母猪?
星耀!你给我等着!
其实,得罪一个女人,是一件既麻烦,又痛苦的事。估计星耀今后的生活,不太平啊。
“师父,我昨晚遇到刺杀金城文,金城武,李连川,胡一统的凶手了。”星耀道。
归海一震微微一惊:“哦,跟我说说。”
星耀点了点头:“昨晚,我站在东厢房的走廊,凤无情站在西厢房的走廊,然后,凤无情拔下发簪甩了出去,便看到西厢房的走廊尽头有一个黑影掠过,凤无情追了上去,我也追了上去。然后,便在一处竹林打了起来。”
“凶手实力如何?”
“两个都是九重三层境界。”
归海一震眉头一皱:“两个?”
星耀点了点头:“是两个,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且轻功很好,身形缥缈不定,踪迹难寻,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并且我猜测,金城文,金城武,李连川,胡一统的死因可能就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那两个凶手先点了穴道,然后被震断经脉死的,从而没有任何外伤,能在别人还没出手就先制服他人,这说明那两个凶手的轻功,已经很了不得了,甚至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有道理!”归海一震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星耀微微一顿,继续说到:“然后我用七星剑法第三式,星海月牙,将那二人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