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娄晗的话,我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很对,我倒是真没怀疑过你的动机。”我说着话,对娄晗微笑一下道:“对了,你怎么不睡觉,也跑出来了?”
“你知道我的职业习惯的,我是出来检查消防设施是否齐全的,”娄晗说着话,对我报以无奈的微笑,接着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去弄清楚那些深层次的原因?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见到娄晗这么热心,二子不觉皱眉,抽了一口烟道:“这个事情,你倒是真能帮上一点忙的,你只说说队里面你比较熟悉的人,说说他们是为什么加入进来的吧。”
听到二子的话,娄晗皱了皱眉头道:“队伍里面,我比较熟悉的,就是泰岳和张三公,还有周教授。泰岳据说是因为要筹钱娶媳妇,所以才加入进来的。张三公据说是因为小孙子得了重病,需要出国治疗,所以才一把年纪还铤而走险的。至于周教授嘛,他和我住一个卧铺间的,刚才我也和他聊了一下,知道他是想要借机去那边考察地质结构,所以才加入进来的。他说他很会鉴别宝石,我估计他是想借机大捞一笔。”
听到娄晗的话,二子点了点头,道:“都还算是靠谱的,这三个人本来也没什么好怀疑的,我觉得最值得怀疑的,应该是那两个牛鼻子,不知道他们是为啥才加入这个队伍的。要说是为了钱吧,他们是世外高人,应该不会为了钱折腰才对的。”
“谁说出家人就不需要钱了?”这时候,靠近我们这边的卧铺间的房门打开了,周近人一边往外走,一边点烟道:“他们两个人,身世也都是很凄惨的。先说那个赵天栋吧,他的师父原来是茅山脚下的一家道观的主持,结果破四旧的时候,被活活整死了,道观也被扒了,什么都没了。所以,他就一直想要筹钱重建道观,同时也想把他师父好好再葬一下,所以他才会加入这个队伍的。说起来,他也是被逼无奈的。至于那个吴良才吧,是被他们师门驱逐出来的叛徒。表面上是叛徒,其实是因为争夺掌门位置的时候失利,所以他想要筹钱自己开山立派,争一口气,所以他才会加入我们的。”
周近人说着话,弹了弹烟灰,看着我们道:“其实,这就叫大观园里面哭姥姥,各有各的伤心事。咱们这个队伍里面啊,估计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伤心事,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问得太清楚的好,不然的话,反而会激起他们的不满。”
听到周近人的话,我们不觉都是点了点头。
二子讪笑了一下道:“周教授,您老不会也有伤心事吧?”
“嘿嘿,怎么会没有呢?你知道我为啥要加入这个队伍吗?”周近人说这话,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娄晗。
娄晗接触到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一下道:“刚才我是胡乱猜测的,你别生气。”
“呵呵,没事,其实你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是想借机去那边做一做地质考察的,”周近人说着话,走到接轨的窗户边,对着外面抽着烟,身影有些微微颤抖地继续道:“另外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最心爱的人在那边,我一直想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也留在那边,永远陪着她。”
听到周近人的话,我们不觉都是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二子有些闷声道:“没想到教授您是性情中人,不知道贵夫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居然留在那个地方了?”
“她其实不是我的夫人,”周近人说着话,抹了抹泪眼,接着才转身红着眼睛,看着我们道:“大学时候,同一个班的女孩子,我们情投意合,准备毕业就结婚的,但是后来一次考古调查,她不小心滑到悬崖下面去了。这么多年,连尸体都没找到过。自从出了这个事情,我总是没事就往那边跑,而且总是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情。越危险的考察,我越愿意去,说白了,我这么做,其实并不是真的要考察什么,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因此也留在那里,这样我就可以陪着她了。只可惜,我的命实在太硬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死,嘿嘿,有时候,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哎——”周近人说着话,满心伤感地叹了一口气,接着拧灭了烟头,转身回去车厢了,而我和二子等人,则是面面相觑地互相对望了大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