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昨夜不就证明了这荒村会受多少危害,再则您可久活至侄儿成人吗”
“我想就是族弟在,也希望您和侄儿能安身过活。”
“否”
老者低着头望着身旁寸步不离的孙儿,看着那即迷惑又不安的眼睛,闭上眼考虑一番后,点下头。
就如昨日前来一般,这次离开时只多了一老二幼,蹇硕没想归乡闹出大动静,只想匆匆来,安静走。
锦衣夜行,虽没了大丈夫登高后的豪迈潇洒,却也少了繁琐应酬。
村头的枯树下,几个人影躲在土坑草丛里,哨看着一队秀衣亲骑离开,对末是辆与骑队衣着格格不入的马车,一老者打马,后面放着些草席包袱和两青稚。
走的不快,但也离村越来越远。
看来是真走了,而那蹇家爷孙也是离开此地,不用说,必定是去了好地方。
躲在树丛里的一胖脸小眼汉子拍拍同伴的肩膀。
“走,给钱老大上报去,”胖汉说扭头离开,可走几步里却发现不对,平日里跟自己最要好的弟兄还在原地观望着。
“君平,走啊,要是迟了可就赶不上吃口热食了。”
树丛里的小个子没有回应,还是呆板的看着离开的人马。
“你说这些人是去哪那边的路可不是通往雒阳城”头上包裹着几条灰纱布的陈君疑惑道。
“去哪,干你我鸟事,还是吃饱肚子才是正事,”胖汉没好气道。
胖汉和老大钱耀都是同村人,上山也是被钱耀带上去投靠的,可惜是个惜命的小利性子,平日不受他人待见,总干些费脚力的苦查事。
也就后来被捡上山的陈君爱搭理他,这也是因为胖汉曾照顾对方的恩情。
天未亮,胖汉就被钱耀派出,盯哨昨晚的官府人马。天寒地冻,又没吃什么晨食,就是个受罪的差事,现在吩咐完成,那一刻也不想待着。
不理会陈君那少年郎,反正他在山上时总于大家格格不入,大王是看在他懂些文书算计才留下他的。
陈君回看眼渐行渐远的胖汉,起身想跟上,裹的青条布被风吹开,露出被遮住的疤痕,让他站在原地。
“父亲在世时曾说,人在世总会遇到决定命路的变数,有人乘风起,有人覆险地,或许此刻就是我的变数。”
可真要去做会成吗
立在寒风下的少年只感觉全身寒气刺骨,不知如何筹措。
“不,父亲要是在,看到我的样子定是掩面哭泣。”
“走,反正自己也就是条风吹的枯草,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想到这里,陈君从衣带内取出枚铜戒,看着手掌上戒子上由名匠精细雕刻的纹路,紧紧攥握。
朝那对官府马队跑去。
一一一一
一路东西行在覆雪官道上,好在此地山峦林多,阻挡了北风。按上次的行程算,自己可在半月内抵达白虎仙山。
蹇硕骑在黑驹上盘算着行程,也琢磨着到了白虎山,要如何打算,要是没求的仙药该如何,是否挟持史侯西归,回了雒阳要如何安置叔侄。
想着想着就感烦闷,摇摇头,算了。
事到再做打算,说不定还真请动仙人得到救命灵药了。
正在心中侥幸一番的蹇硕被人用兵器碰撞下。
“黄门,好像有人跟随,要不要抓拿来”
蹇硕回头打眼看去,却间山林一色的远处却有人影跟在后面。
挥挥手,左右两人的令,翻身下马就如野獾般矫捷窜进林间。
不多时,两人押解着一个着装怪异的少年郎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