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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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顾泽城带着季怡宁飞往美国波士顿。
因为提前预约好了最专业最权威的美容科医生,所以,到波士顿的第二天,季怡宁便住进了医院,做全面的检查。
植皮手术而已,并不是什么大的或者高难度的手术,在国内也是随处可做的,之所以选择到美国最好的医院,就是希望能在植皮手术后,季怡宁背上的皮肤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样,不会留下任何损伤过的痕迹。
对季怡宁的身体状况做完了全面的检查与评估后,住院后的第二天,医生便给季怡宁安排了手术,手术相当的顺利,四个小时后,季怡宁被从手术室推进了vip回护病房。
顾泽城守在季怡宁的床边,自从到美国后,他便一直守在季怡宁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此刻,看着静静地趴在床上,因为麻醉药的作用还没有醒过来的季怡宁,顾泽城的心,异常的温和而且平静。
回想这快三年来季怡宁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顾泽城浅淡的眉眼里,渐渐露出一抹温柔来。
三年又三年,前面三年,苏沫放下了他,爱上了一个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男人。
有人说,陪伴,才是这世间最长情的告白。
从他跟着苏沫追到马来西亚,季怡宁出现在他的面前,到现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季怡宁几乎每天都陪伴在他的身边,无论事情大小与否、轻重与否,季怡宁从来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思考,竭尽尽力地做到最好。
如果说,爱,一定要轰轰烈烈,刻骨铭心,那么婚姻,是不是就应该如流水小溪,细水常流,不管爱抑或不爱,最后,都归于一个家,一份相濡以沫的亲情。
苏沫于他,是此生挚爱,刻入骨髓,想要抹去,便只能削肉刮骨。
但是他已经亲手毁掉了,失去了,再也要不回来了。
而季怡宁于他,已经成为了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他可以不爱,也从不需要为此烦忧,却已经无法失去,甚至是无法用别的东西取代。
所以,现在,他是不是应该不要再继续那么自私,享受着季怡宁给予他的一切,却不曾予以过任何的回报。
他是不是也应该接受季怡宁,给予她想要,也应该得到的一切。
陷在沙发里,极其静谧的病房里,让顾泽城有了一丝的倦意,不知不觉,他便睡了过去。
当他睡的正熟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熟悉而带着一丝颤抖的低喃声。
“冷!”
“冷!好冷!”
“城哥哥,我好冷!”
是季怡宁!
顾泽城蓦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季怡宁闭着双眼、紧蹙着眉心浑身不停地颤抖的样子。
顾泽城记得,医生说过,等季怡宁身上的麻醉药渐渐退去,快要清醒之前,她会突然感觉到异常的冷,而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给季怡宁保暖,要不然,新植的皮肤可能会产生排斥反应。
站起身来,顾泽城立刻拿过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被子给季怡宁盖上,拢紧了被角,然后,又将病房里的温度调高,调到了二十八度。
可是,他所有的举动对季怡宁而言,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趴在床上的人仍旧瑟瑟发抖,嘴里,仍旧不停地低哮喃着好冷。
“怡宁!”
顾泽城在床边蹲下,有些不安地唤季怡宁的名字,可是季怡宁却好像被梦魇纠缠住了一样,对他的声音,丝毫没有反应。
“怡宁!”
顾泽城伸手抚上季怡宁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透出一股冰凉的感觉,再去摸她的手,也是凉的可怕。记低系巴。
“怡宁,醒醒。”
顾泽城有些担心起来,可是季怡宁对他的声音,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身子仍旧在颤抖,嘴里也仍旧喃喃地说着好冷,甚至是嘴唇,都开始发白。
英俊的眉宇不由一拧,顾泽城立刻就脱掉了自己的衣裤,然后,掀开了被角,上了床。
自己在床上躺下之后,因为季怡宁的背部上面部分是不能碰的,所以,顾泽城伸手相当小心翼翼地穿过季怡宁的胸前和腹部,将趴在床上的季怡宁一点一点地抱到自己的身上,让她的身体,完全趴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这样,隔着季怡宁身上薄薄的病号服,顾泽城的体温便能以最直接快速的方式传递到季怡宁的身上。
将季怡宁抱到自己的身上趴好之后,顾泽城又盖好了被子,然后,手穿过季怡宁的腰,将她轻轻地搂住,防止她乱动从自己的身上掉下来。
壮年男性的身体,向来就是天生的火炉,更何况是顾泽城这样高大而精壮的男人。
很快,顾泽城身份天然的热度便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季怡宁的身上,季怡宁不再颤抖,身体,也不再冰凉,渐渐有了温度。
昏睡中的季怡宁当然也感觉到了身下那不断传递到自己身体里的热源,不止如此,她的鼻尖,更是有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萦绕着,伸手触及的,不再是干燥的被单,而是柔滑的皮肤。
那熟悉而好闻的气息,那舒适宜人的温度,那柔滑温热的触感,一切的一切,让季怡宁贪恋不已,她开始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在顾泽城的怀里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一只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