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丽娜从禁闭室出来的第一个晚餐时间，夏咏芝就抓着林有德，强行拉他到很靠近一年级的区域吃饭。
所有幽灵候补都有权力去军官饭堂就餐，不过大家基本就头几天去，然后就跑来普通食堂了——军官食堂里一般一堆教官在吃饭，学生跑去压力山大。
而一年级的幽灵候补中，有几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去军官食堂，李丽娜是一个，王元是另一个。
林有德看着李丽娜带着一群人进来，莉莉?贝莱就混在那群人当中。
“你看莉莉的表情，还有她现在的位置，之前她一直都是在李丽娜身边的。”
“呃，好像真是这样，不过我不明白，莉莉?贝莱那样的性格，怎么会甘愿当李丽娜的小弟——我是说，小妹呢？”
“没办法呀，比起孤独，寄人篱下的屈辱根本不算什么啦。”夏咏芝如是说，不过末了又加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在自己家族里面的时候上面有什么哥哥姐姐压着她吧，我没看过他们的族谱，不过你应该了解吧？”
林有德点点头，他早在见过莉莉贝莱之前就了解过贝莱家族的族谱，莉莉确实有一个比她大一些的姐姐。
“嗯，那就是了啊，姐姐这种东西，会对人生产生很大影响啊。”夏咏芝一副深有体会的模样，林有德不由得猜想她姐姐夏芳兰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
“总而言之，莉莉有个姐姐，所以也比较习惯这种屈居人下的感觉，而且我觉得，她的要强根本是装出来的，不，不用我觉得，应该就是装的。”
“是啊，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丢掉了幽灵特工候补的资格。”林有德叹了口气，“仔细想想。我应该在她哭的时候主动上去抱住她。”
“咦，我做了呀。”一直没说话的芙蕾雅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我有好好的抱住她，还让她用我的胸口擦眼泪呢。”
“快看！”夏咏芝打断了芙蕾雅的话。“莉莉上前了，她来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
不用夏咏芝提醒，林有德也看到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莉莉贝莱在挤到前面之后又自己退了回去。
“肯定是她们通讯中说了什么。真急人！”夏咏芝啪啪敲着桌面，“能听到对话就好了。”
其实林有德正在听这帮一年级的对话呢，李丽娜的跟班对李丽娜说：“叛徒刚刚好像想要回到大姐身边来。”
“哼，她要回来就让她回来，但是你们谁也别和她说话。不过，她主动说话你们都得回应，别让看出破绽，这可是贝莱家的大小姐，我们惹不起呢。”
林有德注意到李丽娜的跟班中地位比较高的几个人都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显然刚刚这话里有一些潜台词。但林有德尼玛就是听不出来啊！搞毛啊，都已经用加密通讯了，还玩什么潜台词啊！
林有德吐槽的同时，夏咏芝也在小声嘀咕：“肯定发生了些什么，根据我的经验，她们大概打算对莉莉采取冷暴力。当年我也被班上的女生这样对待过。”
“是吗？”林有德扭头惊讶的看着夏咏芝，“还有这事情？”
林有德印象中，夏咏芝一直是班上——不，是全学校最漂亮的女生，而且成绩好运动强。人气高得不得了，不管男生女生都喜欢往她跟前凑。所以她压根想不到夏咏芝还有被冷暴力的经历。
“你没发现也正常，实际上你们男生大多数都根本没发现问题，但女生都知道。别看那些女孩平时和我关系看起来挺好。但是啊，她们和我之间一直都有个境界线，每当我要迈过那条线就会碰上软钉子，她们不会明确的拒绝你，而是拿出各种各样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理由，一开始根本都不会察觉自己在被排挤。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味了。”
“这、这样啊，听起来好高端。”林有德真心实意的感叹道，“我们男生之间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不顺眼就要找茬，要整你。”
“是啊，我知道啊，我觉得这样超棒的。”夏咏芝连连点头。
林有德等了几秒，看夏咏芝不打算再继续展开这个话题，就追问道：“后来呢，你怎么应对这种冷暴力的？”
“我找了个傻小子，每天和他混在一起，从此再也不需要什么女性朋友了，我转而对她们实施冷暴力，几年后我已经完全不在意那些人了，结果她们自己厚着脸皮又来和我勾搭了。”
“你没一人扇她们一个耳光？”
“没有啊，我只是跟她们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去陪男朋友，拜拜。”
林有德看了夏咏芝一眼，确信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才再次把注意力转向莉莉贝莱。
李丽娜一行人排着队把饭打了，来到她们往常坐的几张桌子前。这一次莉莉贝莱终于鼓起勇气坐到了李丽娜身边，没有任何人反对。
林有德看见她和李丽娜说话了，李丽娜也正常的回应她，看起来还有说有笑。
“啧，”夏咏芝咂嘴，“今天没戏，现在小莉莉肯定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在那个小团体里还有地位，现在我们过去只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让李丽娜改变主意，重新开始笼络她。”
林有德只能点头如捣蒜。
这时候芙蕾雅说：“我不明白，贝莱家族应该和林家一样，在你们人类社会中属于地位崇高的家族吧，这些人不应该拼命巴结小莉莉才对吗？”
“那是因为莉莉落选了，”林有德看了芙蕾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