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和对手的身体正以非常复杂的方式纠缠在一起,在领悟到大开大合的攻击很可能对对方都没有效果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用关节技来对付对方。
只要一方率先扭断另一方的肢体,胜利就基本确定了。
而诺亚显然对胜利还有另一种理解,她正努力的想把甜甜圈塞进对方的嘴里。
她已经成功了,只要强迫对方咬下去就可以——
诺亚和对手同时停止了动作。
“好怀念啊。”诺亚说。
“嗯,是啊。”
对手回应。
结果因为要发声,她把甜甜圈咬了下去。
她的表情立刻扭曲起来。
诺亚直接用手猛击对方下巴,不让她张嘴吐掉吃进嘴里的东西,结果没想到这一击把对方头打飞了——好像因为甜食的影响,对方的阵脚完全乱掉了,根本没有去防御诺亚的攻击。
而诺亚这一下是预计了会遭到对方抵抗,在此基础上决定的力度。
“啊,”诺亚说,“我赢了。”
在地上咕噜噜滚的脑袋发出了不甘的声音。
“哈哈哈,现在我命令你,把这个甜甜圈全吃掉!”
对方那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不再滚的脑袋上立刻出现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诺亚跑过去,捡起她的脑袋,一面往她嘴里塞甜甜圈,一面抬头看着宇宙港中那些正不断冒“蓝烟”的吞族人。
“真怀念啊。”
“呒呜呜呜……”满嘴甜甜圈的对方这次无法回应了。
诺亚继续说道:“现在回想一下,我们能成功还真是幸运,毕竟机会只有一次,不管之前拿了多少炮灰种族来做实验,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一定会成功,所以决定进行‘最后的实验’的时候,还引发了抗议,爆发了内战呢。”
“呒呒呒!”
“你们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时候对方突然想到自己脑袋下面没有接身体,所以咕咚一下把嘴里的甜甜圈咽了下去,于是东西就从脖子那里掉了出去。
“我们是被实验的种族。结果成功,我就把实验者给灭了。”
“啊,也会有这种情况呢。”诺亚说,“如果一直拿炮灰来实验。不断改进,确实有可能突然把炮灰变成了高级生命,为此我们每次都会准备很多措施,什么力场啊、灭星炮啊一大堆,但成功后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那种玩具怎么可能有用嘛。”
诺亚说完把对方从脖子里漏出去的甜甜圈又给抓回来。再次塞进对方嘴里。
“呒呒呒!”
“所以,”诺亚一边喂食,一边看着吞族人,“你并不知道这个实验会不会成功喽?啊,不对,这种事情到了这个层次之后一看就知道啦。又一个文明,要从银河系消失啦,希望他们文明有一些足够叛逆的分支,那样至少还能留个种。”
这时候,一直在压迫非吞族智慧生物那种精神压力骤然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吞族人身上不断飘出的蓝烟。
寂静笼罩了整个宇宙港。
“什么啊。”诺亚说,“搞了半天,连让全种族灵体化都做不到啊,我高估了他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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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的表情突然松懈下来。
“怎么样了?”林有德开口急切的问。
结果回答他的是普兰:“我快要被肉瘤挤死了。”
林有德赶忙放开手,把普兰从芙蕾雅的肉瘤下面释放出来。
普兰直接往地上一躺,两手两脚摆了个大字形,完全不顾虑别人的目光——当然现在会用特别的目光看她的也就只有林有德。
“贝壳的轮廓露出来了哦。”林有德好心的提醒道。
莉莉给了林有德一脚,然后也倒在地上摆出大字形:“我刚刚以为我死定了。”
“简直就像灵魂已经到了弥留之国。”普兰竟然接话了。
“对啊,我好像还看到了排队往那边走的人,不过都是吞族的长相。”
“这是结束了么?”芙蕾雅看着周围。“现在是什么情况?刚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有德抬头看着飘在宇宙港中轴上的大量吞族人的身体——也许现在已经叫尸体了。
【诺亚?你那个至关重要的战斗打完了吗?】
【打完了,我赢了,不过可能给你造成了一些麻烦。】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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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超文明正蹲在诺亚身后的墙角哭:“甜甜圈好可怕,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听布卡布卡音乐……”
诺亚在旁边用拿烟的方式拿着一根巧克力棒,一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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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跟你解释也说不清楚,不过也没啥大不了的。你有啥事,说。】
【为什么突然一副东北腔?算了,现在什么情况?】
【实验失败了呀,被影响的所有吞族人可能死了。也可能植物人,总之意识都完蛋啦。我本来以为他们的实体也会消失,然而神秘组织的技术水平显然连雾霾人也达不到,所以说,你们这些下等生物呀……】
【是是,诺亚超厉害!现在继续说,吞族这是全族完蛋了?】
【会有和主流价值观不同的分支留下来吧。这个东西的影响范围和距离时间都没关系,只取决于是否拥有共同的群体无意识。举个例子,如果图拉人被拿来做实验,那么图拉人的分支拉图人肯定不会受到影响,因为那已经是不同的文明了。你们新人类被拿来做实验,旧人类肯定不会受到影响。如果实验的主体是咸党,甜党就不会受到影响,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