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唿哨声,从周村四下响起此起彼伏的杀喊声,军官面色一变,四周看去,只见不下千人的军队,枪炮整齐的将周村团团围住。
就在所有人惊慌之际,李伯阳拨马来到军官的身前,一股睥睨天下的将军气势油然惹出,厉声问道:“告诉我,你的部队番号,你的职务,因何来到南陵县。”
在这种其实下,军官下意识的啪的立正,手臂抬到耳边正要敬礼,一下子反应过来,手臂放在空中,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下子尴尬住。
“我是李伯阳,徐普是我老子。”李伯阳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
“少帅。”
军官一听这话,马上‘啪’的一声靠脚立正,停止了腰板敬礼道:“卑职戚子超,安徽省陆军第五混成旅第四团第二营营长。”
“你还认我这个少帅。”
李伯阳似笑非笑,故意说道:“第五旅可是高福三的心腹部队,你能做到营长,看来很受他的赏识。”
戚子超面有惭色:“没错,高大帅很赏识卑职,不过卑职是徐大帅推举才能入讲武堂深造,知遇之恩从未敢忘。”
李伯阳置之一笑,这话说的人不信,听的人更不信,道:“说一说,你这个堂堂营长怎么到了我的治下。”
戚子超羞愧道:“彭屠子匪军攻占青阳县,卑职争功心切,冒然率一营出战,被高福三在铜陵山设伏,兵力损失殆尽,又丢了铜陵县,只得率领残兵进入南陵,以作休整。”
李伯阳一怔,幸灾乐祸的想道:难怪这段时间怎么彭屠子和高福三都没有找自己麻烦,原来两人掐起架来了,不过这么大的事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是时候发展情报人员了。
李伯阳‘唔’了声,道:“你有什么打算,我瞧你部队休整的差不多了,还要回第五旅吗?”
戚子超苦涩地道:“卑职刚刚得到消息,高大帅闻知我兵败之后大发雷霆,已经革除我的军职,恐怕我回道繁昌就会被军法处毙了。”
李伯阳一听这话,心中暗喜,高福三不要才好,现在部队缺的就是军官,有戚子超手下这一帮子经历过大战的士兵,很快就能组起一个团的架子。李伯阳投出橄榄枝道:“看来你是有家不能回了,不过你在周村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周村地少民贫养你们百口子人吃喝不易,不如来我麾下。”
戚子超没有说话,虽然他人在铜陵,可对于芜湖的形势也知道不少,自从徐大帅离世后,皖南的军政大权都落入了高大帅的手里,原本铁杆支持李伯阳的第四混成旅都被逼解散,他虽然吃了败仗,可已经让家里人活动了,虽然以后回去之后免不了问责,可性命之忧不需多虑,但如果是跟着李伯阳,势必成了高大帅的眼中沙肉中刺,保不齐兵败之后会有什么下场。
戚子超笑着拒绝道:“少帅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卑职败军在前,又怎么敢改换部队。”
李伯阳没有强求,沉吟道:“也好,不过你既然不是我麾下人马,枪械弹药及兵饷是没有了,我只能给你补充些军粮,免得你们饿极了盘剥百姓。”
戚子超哪敢奢求其他,李伯阳能给军粮糊口已经是极大的恩情了,感激的说道:“少帅,今日援手之情,我戚子超一定记在心中。”
李伯阳哈哈一笑,摆手道:“用不着,就算你替我镇守县境的报酬了。”
话到此处,李伯阳便告辞走人了,戚子超赶紧命令士兵让路,目送着李伯阳率着卫队远去,而包围在四周的保安团也都缓缓撤离。
“营长,刚才为何不先虚以为蛇应下来,等军械兵员到手,咱们大可以带着人马重回繁昌,这也是大功一件呀。”
在戚子超身后,一个二等兵叹了声道。
戚子超摇摇头,目光望着李伯阳远去的方向,道:“我观李伯阳其人颇似徐大帅,就怕上山容易下山难呀。”
说完,戚子超揽住二等兵的肩膀,对左右士兵道:“这些天弟兄们跟着我吃苦了,等会军粮送到了,大家敞开了吃。”
“好。”士兵们菜色的脸上露出笑颜,实际上刚才李伯阳说的没错,这支部队已经饿的紧了,若是再得不到给养,难免为祸南陵。
……
回城的路上,李伯阳正思索着怎么才能招揽这支部队,叶淮策马从后面赶上来,敬了个军礼,道:“县长,这伙军队是什么来路?”
李伯阳慢慢骑着马:“被彭屠子打散的溃兵,高福三的部队。”
叶淮一听高福三的人马,眼睛一亮道:“县长,你下命令吧,我带保安团剿了他们。”
“算了。”李伯阳摇了摇头:“如果他们祸害百姓,我定然饶不了他们,可是听百姓讲他们军纪还算严明,我就放他们一马,对了,回头给他们每三天送一个连三日的军粮。’
叶淮道:“县长,高福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