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俩不用送我,我走了。”蓝凌莞尔一笑,小蛮腰一扭,腾腾的下了楼,在经过李伯阳时,不知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娇笑一声走了。
李伯阳微微一愣,看着蓝凌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阮玲玉没注意到底下的小动作,扶在楼梯喊道:“阿凌,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家给我回电话。”
“知道啦。”蓝凌挥着手出了门。
坐到车里,蓝凌的脸色很复杂,有些开心,又有些嫉妒,想起李伯阳进屋把自己都看光了,一阵娇羞,红着脸想到:“便宜你这个坏蛋了。”
……
屋子就剩下李伯阳和阮玲玉,李伯阳握紧她的手,笑道:“想我了没?”
“嗯。”阮玲玉羞红了脸,微不可闻的说。
“我想你了。”李伯阳凑近在她脸上用力的香了口,在她耳边低语道:“今天吃了你。”
阮玲玉的脸更红了,推着李伯阳的胸膛说:“臭死了,快去洗澡。”
“好,得令。”李伯阳打了个立正,嬉笑着打了个敬礼。
两人亲昵的回到卧室,洗澡水放好,李伯阳去泡澡,不一会阮玲玉穿着睡衣进了浴室,说:“我帮你搓搓背。”
李伯阳瞧着阮玲玉羞怯的样子一阵大笑,道:“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给我先搓搓背心,痒得厉害。”
阮玲玉过来,用澡巾轻柔搓着他的背,见到背后和肩头有很多淤青和绳子形状磨破皮的的血印,一阵心疼,不由的落泪,双臂攀住李伯阳的脖子,啜泣道:“以后我养你,别打仗了,外面死了很多人,我怕。”
李伯阳身子一震,缓缓回过头,看着阮玲玉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怜惜之情,柔声道:“傻瓜,你养我,我可是有好多小妾。”
阮玲玉胳膊一紧,斩钉截铁道:“那就连她们一起养。”
李伯阳笑了,笑的很畅快,道:“有你这番话,不枉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了。”
阮玲玉神色越发柔和下来,摸着李伯阳身上的伤处,低声道:“疼不疼,这是怎么弄得?”
李伯阳笑道:“这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说着,脸上露出了尴尬和耻辱的神色道:“唉,一言难尽,被绑匪从蚌埠劫到上海,若非命大,也就见不到你了。”
阮玲玉吃惊道:“绑匪,杜副官是怎么保护你的。”便有些埋怨杜汉山了。
李伯阳摆手道:“不怨他,要怪就怪陈调元,这老小子做事不靠谱,趁我酒醉给我带到贼窝吃花酒,的亏我福大命大,等我找他算账的。”
阮玲玉知道陈调元是安徽的大军阀,担心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伯阳道:“带我休息一下,被绑在船里一个星期,身上都有跳蚤了,阿玲,别不动呀,给我搓搓背,还痒着。”
阮玲玉给李伯阳很吃力的搓着背,李伯阳躺在浴缸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满眼尽是温情。
洗完澡,李伯阳神清气爽的出来,阮玲玉递上睡衣,换上后,李伯阳去了隔壁第三间房,那里由他存放的一个无线电台。在黄埔学习的电报收发终于派上了用途,他最关心的是徐海的战事,便先给罗群带领的新一军军部发去电报,随后又给88军发去电报,电报内容都是汇报平安,说已经回到上海,让部下放心,叮嘱他们国民政府政局有变动,务必控制好局势,不使敌军有反趁之机。
半个小时后先收到新一军的回电,罗群复电说徐州会战七日,大获全胜,直鲁联军和五省联军残部退往鲁南,新一军进抵徐州,将严密监视直鲁军,又说前几日总司令派人进驻新一军,要求清党,被他推搪掉,问时候按总司令的意思办。
李伯阳大皱眉头,发了一份措辞严厉的电报,说道:“没有我之命令,无论武汉方面,或是南京方面,不必理睬。”
发完电,88旅的电报进来了,电报是88旅长齐光远发来的,说已经与蚌埠城内第二十七军对峙三天,缴了城外二十七军一个营的械,现在蚌埠附近已经集结了第二十七军两个师的部队,已经拟定好进攻计划。
李伯阳暗道好险,若再迟一天,第88旅非得和第二十七军打起来不可,蚌埠一打起来,徐州的部队必将南下增援,到时皖北、苏北一乱,孙传芳一定会趁势反击,后果不堪设想。
连忙回电说:“此事件纯属偶然,与陈调元无关,停止摩擦,握手言和。”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罗群的电报又进来了,说坚决服从命令,刘稳已经派人手抵达上海,将会保护他的安全。
李伯阳这才想起来芜湖与南京近在咫尺,沪宁的清党运动是否波及到皖南,忙发电询问。
过了十余分钟,芜湖方面复电,刘稳汇报的情况很多,首先第一件,蒋介石已经任命李宗仁为安徽省主席,第七军欲进驻芜湖,被他拒绝,现在芜湖郊外驻扎着第七军两个旅的兵力,虎视眈眈,为了防止生变,他已经下令武装周围数县的保安团,集结兵力万余人,第七军暂不敢轻动,但第七军已经控制了其他十余个县,大肆清党,杀人盈野,皖南的国共党员都躲入芜湖,蒋总司令派来的特派员也要求清党,压力很大。
第二件事,建设银行已经重新开业,凡北伐军的占领区,建设银行的分行开设都很顺利,尤其是在上海,百姓踊跃存款,账面的存款额已经达到两千万,形势喜人。但总司令部的强制银行认购江海关二五附税国库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