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有情况。”叶淮瞧见了那边的情况,一挥手便有两个卫兵如狼似虎的扑了过去,李伯阳回头一瞧,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快步走了过去。
“啪。”
蓝凌看到有人纠缠阮玲玉,下意识一个耳光便甩过去,她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自然胆大的很,又从小学舞蹈,手上的力道不轻,当即一声响亮的耳光,那个青年捂着脸倒退了两步,见打自己的是一个女人,嗷的一声扬手就要抽回去,阮玲玉和蓝凌见状吓到了,蓝凌更是闭上眼等待接下来的剧痛。
“哎呦!”
这一记耳光没有打下来,李伯阳飞起一脚踹在青年的后背,直接将他踢出了两米开外,整个人惨叫着扑在一座客人的酒水赏面,玻璃和酒水洒了一地,青年哎呦了半响才捂着肚子爬起来,这时候从贵宾包间急匆匆的跑下来七八个人,有几个保镖打扮的人跳脚便冲上来,企图击倒李伯阳。
这时两个卫士冲过去,一顿拳脚之后,几个保镖只剩趴在地上喘气的分了。
舞厅的音乐继续,在这种声色场合,上海人已经不为打架闹事
“我的功夫咋样?”李伯阳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
阮玲玉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低声道:“伯阳,多亏蓝凌了。”
李伯阳向蓝凌道了声谢,蓝凌撇撇嘴道:“那种人渣该打。”
这时其他的女同学凑来来,好奇的看着被阮玲玉挽住胳膊的李伯阳,惊叫道:“阿玲,这是你男朋友吗?”
阮玲玉红着脸点点头,大方道:“这是我的先生。”
“哇。”女同学们吃惊的张大嘴,有人玩笑道:“阿玲,你的影迷要是知道你结了婚,恐怕今晚黄埔江有人要跳河了。”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李伯阳回头看向被自己提到的青年,此时青年已经被人扶起来,正怨毒的看着他,李伯阳冷笑一声:“把人给我带过来。”
卫兵扑上去,三拳两脚又把另外几人击倒,将青年拖了过来,这时候青年慌了神,口里不停的叫道:“我父亲和史密斯探长是朋友,你们快放开我。”
“跪下”
卫兵踢在青年的腿弯,青年噗通一下跪在李伯阳脚下,一个卫兵抓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拉,他惨叫着仰起头来,早没了刚才风度翩翩的样子。
“小子,敢泡我的女人,活腻歪了。”
李伯阳恶狠狠的说,他知道阮玲玉在电影界以后还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找麻烦,正巧这小子倒霉撞到跟前,用他让上海的人知道,阮玲玉是他李某人的女人,谁敢骚扰就是今天的下场。
青年吓了一跳,惊恐道:“你敢打我,我父亲是陈永发,和史密斯探长是好朋友。”
李伯阳拍拍手,一个卫兵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的格外响亮,青年只觉牙齿松了一半,脑瓜像是被打爆了一样疼,又惨叫了一声。
阮玲玉心软,拉着李伯阳一副,低声道:“算了,饶了他吧。”李伯阳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管,蓝凌在一旁冷笑道:“我知道他是谁,面粉大王陈永发的二儿子陈海明,上海滩有名的花花公子,阿玲,这种人你不要可怜他,还记得学校里那个跳水自杀的学姐吗?就是他搞的学姐的肚子,始乱终弃,害了一条人命,李伯阳,你今天不能饶了他,要他偿命。”
李伯阳暗道我可没心思替一个不相干的人报仇,再说男女感情,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租界巡捕都管不到,我更没兴趣操心,不过听蓝凌这么一说,这小子更可恨了。
李伯阳低头对陈海明笑眯眯的说:“你爹是谁不重要,他就是和天王老子有关系,我今天也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教教你这个‘礼貌’二字怎么写。”
说一说完,两个卫兵狞笑一声,扬起了蒲扇的大巴掌,左右开弓打了起来,直打的陈二公子脸肿成了猪头,门牙都被扇掉了四颗,成了豁风嘴,一直惨叫道:“叫我爹来救我,叫巡警来救我……”
他的保镖不敢上来救主子,悄悄的想出去报信,叶淮早就派人盯着他们,也一并拖拉过来,耳光伺候着,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有不少人认出了阮玲玉这个大明星,但不知道操着一口外地话的李伯阳是何人,敢打陈永发的宝贝儿子。谁不知陈永发快四十的时候才得到这个小儿子,一向宠溺惯了,而且陈二公子刚才说的不是假话,他的老子陈永发不仅和租界洋探长史密斯是好友,和青帮黄老板的关系也不错,听说前几日还给北伐军的蒋总司令捐了五十万大洋,蒋总司令亲电嘉奖,这种在租界和华界都吃得开的人物,全上海都没有那个人胆敢这样打他的宝贝儿子。
周围的人噤若寒暄,舞厅的老板心急如焚在一旁苦劝停手,李伯阳却不为所动,有虎视眈眈的卫兵守着,舞厅里的打手根本不敢轻动,有眼力的人对老板耳边说:“老板,这些人是这个。”舞厅老板低头一看,手下用手摆了个枪的手势,老板恍然,这是当兵的,难怪这么横,这种事处理不好,以后明月歌舞厅的声誉也就没了,他暗中派手下分头去通知陈家、巡捕房,比起李伯阳这个外乡人,自然是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