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动情的紧握李伯阳的手,声音颤抖:“伯阳兄,我在沈阳静候你旗胜归来。”
“一定。”
李伯阳霍然抽手起立,目光如电的扫过满厅将领,冷冰冰道:“今天大家都在,丑话说在其前面,望你们牢记在心,此战!谁敢儿戏我令,我就儿戏汝命!”
满厅将领愕然,感受到了话语间深深的杀气。
会议后,李伯阳和张学良在帅府大青楼相对而坐,这里面没有部署外人,两人可以交心谈话了。
“伯阳,你实话和我说,此战有几分胜算?”张学良问。
李伯阳揉着额头:“东线获胜,我有六成胜算。东线失败,我只有三成胜算。”
“胜算这么小?”
张学良眉头拧成个川字,他有些后悔和苏联人反目了。
“哪有十成把握的胜仗,有六成胜算已经不错了。”李伯阳从容道。
“伯阳,我是说如果败了,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张学良不放心的看着李伯阳。
“丢掉中东路权。”
李伯阳停顿了一下:“这还不算最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日本人在南满动手,侵略东北,因此这个仗必须要打赢,打赢了日本人三五年之内不敢轻举妄动。”
张学良脸色阴晴不定,他实在不敢想象败于苏军之手的东北军,将如何应对如饿虎般扑上来的日军,咬牙道:“打,家底都拉出来打。”
“汉卿,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
李伯阳宽慰道:“我明天就上满洲里坐镇,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和你沟通的。”
张学良点头道:“走之前把我的貂绒大衣带上,东北入冬快,马上就冷了。”
“谢了,派人送我房间。”李伯阳笑道。
……
8月11日,李伯阳从沈阳乘专列抵达满洲里,同行而来的还有二十辆雷诺ft-17坦克,这批坦克本来是驻扎沈阳北大营的东军军第七旅所有,被李伯阳借调过来,用以对付苏军的坦克部队。
满洲里,本称胪滨县,因境内有胪滨河汇入呼伦河而得名,后因中东铁路修筑,东北在前清时称作满洲,这里又是从俄国进入满洲的首站,因此被称作满洲里,
抵达满洲里后,李伯阳不作休息,继续延铁路北上,来到了中苏交接的18里小站,18里小站是中国人的称呼,苏联人称之为86号小站,名称各有说法,站内有横跨铁路的牌坊一座,人称国门。
近期来中苏摩擦不断,李伯阳来18里小站是冒了绝大风险的,驻守满洲里的东北军第十五旅旅长梁忠甲不敢大意,亲自率一个团护送。
“这就是国门?”
李伯阳望着铁路中间横立的牌坊,感慨万千,侧头对陪侍身旁的梁忠甲说道:“梁旅长,今日我也算大开眼界了,昔日常在心里想,什么是国门,心潮澎湃,现在一睹之后才觉,也不过是和国内诸多牌坊一样,平淡无奇了。”
梁忠甲闻言笑道:“副总指挥,国门不过是隐示国界所在之地罢了,说的好听,可无论日本人、苏联人不也是出入寻常,以前的第一个国门是俄国所建,修在数里外的金源边堡,记得老辈人说,那个国门修的漂亮,还钉着双头鸟,可现在国门直接移到车站跟前,不知多少领土被苏联人蚕食掉了,可惜我国羸弱,对此毫无办法。”
李伯阳默默点头,望着伫立荒沙中的国门,说道:“国家总会强大的,失去的土地也要夺回来,这个责任使命,就从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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