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看到自家小姐看得入迷了,小荷不禁就出声提醒她,人家楚公子还在这里呢,可不能这么怠慢了人家。
林小月听到小荷的呼唤,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回道:“啊,怎么了?”
“小姐,楚公子还在呢。”
经小荷这么一提醒,林小月总算是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人家画的主人还坐在那里呢。
“不好意思啊楚公子,我一看到画就不由自主的被吸收了。”
林小月害羞的样子,其实还是很好看的,秦坚当然不会怪她了,而秦坚不怕她入迷,怕的是她不入迷啊,如果她不入迷,那么他的计划可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林小姐不必客气,其实看到小姐这般样子,楚某很是欣慰,小姐乃是识画之人,也不算辱没了这副画作,说来惭愧,在下得画多年,却未曾像小姐这样的发自内心的去欣赏它。”
秦坚说得很是懊悔的样子,这样看似在自责,其实是在拍林小月的马屁,果然林小月笑得更是甜了,每个人都喜欢得到别人的认可,秦坚这样一说,林小月就如同被称赞的小孩子,一颗心跳得更加快了,但是她还知道谦虚几句,不过她接着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楚公子,这画毕竟如此的名贵,你就这样的给了我,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啊。”
是啊,你不安就对了,你越是不安,我得到好处就越大。
秦坚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他可不会表现出来,只听他说道:“林小姐要是这样说,那么在下就只有把画给拿回去了,我敬小姐是爱画之人,所以才赠予小姐,如果小姐非要给这画订一个价值,那么小姐就太着相了吧,也是在辱没这画。”
秦坚这话说得很是严厉,但是林小月听得却是非常的舒心,就见她对着秦坚施了一礼,说道:“楚公子教训的是,小女子确实是着想了,这样的画作,又岂是黄白之物所能玷污,公子高义,小女子却之不恭了。”
秦坚这才笑了笑道:“小姐这话说的在理,好了,能为此画寻得一主人,也算是一件美事,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听到秦坚要走,林小月就挽留道:“天色将晚,楚公子不如留下吃过晚饭再走吧。”
“太麻烦了,而且晚了也不方便,在下并非是京城人,此次前来是为了一单生意,如今手下人都还在客栈里等待,我若回去晚了,他们必会担心。”
秦坚非常晓得以退为进的道理,这个时候还不到位,不能立刻就把事情给说出来。
林小月一见如此,也就不再留了,而且她一想也是,天色这么晚了,如果留下秦坚吃饭,那时可指不定会被别人传成什么样呢。
林小月亲自送秦坚下楼,一边走着,一边随口问道:“楚公子家中是做何生意的?不知要在京城停留多久?”
秦坚一听这话,心中大笑,这个林小月还真不错啊,他就等着她这句话呢,想不到她这么快就问出来了,不枉他送了一副名画啊。
就听他压下心中的喜悦,淡淡地说道:“在下是漳台人士,家中做药行生意,此次来京是采办一些药材,本来昨日就要走了,可是京城突然出了变故,进出京城的路都设有路卡,大队人马出不去啊,我们只好在京中多留几日,但是多留一天,就多一分的损失,唉,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放行啊。”
秦坚说着一副失落的样子,那股无奈,很是让林小月同情,她就想了想道:“京中此次变故,情况非常的严重,我听家父说到过,皇上对此事非常的重视,要求把那些歹人全部抓获,一个也不许离开京城,只怕这京城开禁,也要有些时日的。”
“是啊,真是倒霉,不过既然遇上了,那么只等了。”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秦坚拱拱手,就不让林小月再送了。
而林小月思索一番说道:“也许我能帮公子离开京城。”
“哦?小姐有何妙策?”
秦坚一副惊喜的样子,不过惊是装的,喜却是真的,他的目的就在于此啊。
林小月微微一笑道:“我回去向家父说说,看看能否为公子开个路引,想来就没有人会为难公子了。”
“真的吗?如果真能如此,那就太感谢小姐了,如此大恩,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啊。”
秦坚喜得是手足无措,那样子把林小月与小荷看得是低笑不已。
林小月就说道:“公子客气了,公子将宝画与宝扇随手相赠,这番气魄,小女子是万万不及的,而路引之事,对于家父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也算是小月谢公子赠画之恩。”
“呵呵,客气,客气,说来也真是有缘啊,今日你我初见,小姐便得梦寐之画,而在下也得以出京,各有所得,皆大欢喜。”
秦坚的话让林小月很是赞同,她点点头道:“小女子回去就向家父讨要路引,明日请公子再过来取。”
“好。”秦坚点点头,不过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来,就问道:“只是此事也不算是小事,小姐这事是否要冒风险?毕竟小姐对在下并不了解,若是令尊问起,怕也难过他那一关啊。”
林小月淡淡一笑道:“我相信公子,能够将名画慷慨相赠的人,必然不会是坏人,家父向来最宠我了,这事只要我对他说,必然就能成。”
秦坚一抱拳,说道:“如此在下也不说谢了,日后有用是着在下的地方,只管招呼一声,在下万死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