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站了起来,转身从身后搬了一个纸箱子,走到屋子外面。
然后他又回头,又从屋子里面搬出来一个纸箱子,放到外面。
慢慢的,他自己把屋子里面搬过来的纸箱子全部都搬了出来,在屋子外面摆成了一个x字形状,然后自己站在了最中间的纸箱子上面。
说来也怪,那么轻的纸箱子,他踩上去一点变形的感觉都没有,他站上去后,轻轻冲我挥挥手,说:“来吧,开始吹笛子。”
他刚才跟我说的最后几句话让我觉得有点别扭,包括他刚才的这些动作。如果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他一直在利用我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帮我呢,还要帮我去多维空间,还叮嘱我千万不要出来!
这对于一个穷凶极恶的大恶人来说,不是太好笑了吗?
真的大恶人,是据对不会这么奶奶妈妈的,难道说他利用了我这么多次,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不通,说不通。
见我还是没有吹笛子,他就开始催我,我看看他,突然问道:“狗奶呢?”
他没吭声。
我又问:“狗根儿呢?”
他还是没有吭声。
稍许,他才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都被我抛弃了。我要成为千古第一人,所以不要问我这些,吹笛子吧。”
我更加不能吹了,不对劲,不对劲,从我见到狗爷开始,这一切都好像是真的,狗爷像是一个大恶人做忏悔一样的跟我说了这么多他对我做的错事,包括我的身世,每个细节貌似都很对,可是我仔细的想了一下,那些关键的事情,关键的问题,关键的人物他都没有提到。
比如,狗奶去哪儿了,狗根儿去哪儿了,嫣儿父亲到底是什么人,高月和高老太婆从小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等等等等,各种重要的事情他都没有跟我说。
他把所有的罪名,所有能跟他扯上关系的事情全部都扯到了他身上,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他着急了,一脸凶相的喊道:“快点,吹啊!否则我就不帮你回到你的那个多维空间了!”
他说话的时候稍微欠了一下身子,我突然注意到他身子趔趄了一下,这个趔趄幅度特别的小,但是我一眼还是看了出来。
不对劲,不对劲,狗爷今天的表现非常的不对劲,从我还没来的时候就给我造成了许多错觉,让我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大黑天,可如果他真的是大黑天的话,真的会把这一切全部都告诉我吗?
不太可能。
而且,他说他要去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王国里,我觉得这里对于大黑天来说也是他的王国啊,在这个世界上比他掌握更多规律的人已经很少了,之前的灰仙,山魁,不都是死在这里了吗?
他的敌人一个个的死去,他孤独了?不甘寂寞了?
不对,不对...
狗爷还在催促我吹笛子,我猛地窜出去,一把就拽下他身上穿的风衣。
对了,狗爷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风衣,我从来没见他穿过这样的衣服,挺别扭的,风衣被我掀开了一部分,我猛地就看到狗爷后背赤裸,而在他的后背上,满满的都是血泡!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心哆嗦了一下,眼泪猛地就下来了。
不用想了,不用觉得不对劲了,这个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老人,这个一直以来在我面前扮演着坏角色的老人,他在承受着比叮叮他们还要强大的痛苦,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刚才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是骗人的。
我抓住他的手,怪不得手上戴着手套,他的手上也满满的都是血泡!
我说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急不慌,他是用极大的意志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显得放松。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呻吟声。
我说我问起狗奶的时候,问起狗根儿的时候,狗爷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看这个情况,狗奶和狗根儿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