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老太太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大事不好,凭前几次的经验,我知道那老太太比山羊胡厉害多了,可是昨晚老太太并没有出现,我还有点纳闷,今天竟然就出现了,还出现在狗爷家的门口!
这时,那老太太一晃,突然间就不见了,然后从狗爷家里就钻出好几个黑影,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听到车子的轮胎和门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因为人多,我们开着两辆车,嫣儿开一辆,盼盼开一辆,那咯吱声一响,嫣儿脸色就变了,冲着我说了两个字:“轮胎!”
我心里一凉,因为外面风大,窗户不敢打开,所以看不到外面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不大,有好几个,似乎跟昨晚遇到的那些大耗子和长虫一样,都是这种东西。
我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断了去找狗爷的念头,跟嫣儿说了一句:“开车!”我们的车子猛地就往前面开去。
刚开出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我和嫣儿的脸色都变了,后面盼盼的那辆车...车胎爆了!
我们这辆车总共坐了四个人,盼盼那辆车坐了三个人,大刚,盼盼,还有另外一个疯子,不过现在所有的疯子都已经好多了,几乎没人再犯病了。
我心里特别着急,似乎已经听到后面车上人的尖叫,狗爷院子里一直没动静,我也放心不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嫣儿问我是不是要停车等他们一会儿,我一咬牙:“开车回家!”
嫣儿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听我的话,把车冒着风沙开到我们家旁边的大胡同里,小胡同无法进车。
车子一到我们家,风沙就小了许多,我扭头冲着身后坐着的皮子和石头说:“给你们两个一个重要任务,敢不敢接?”
他们两个都是听我的曲子治好病的,我在他们心中和神一样,两人顿时冲我敬了个礼,齐声说:“你说吧二哥,啥事!”
我一指嫣儿:“只要你们两个有一口气在,不能让嫣儿受一丁点委屈,能做到吗?”
他们两个齐声说:“能!”
我点头,一转身开门就钻了下去。
这里风沙小了,我拎着自己的老笛子就往狗爷家的方向赶。
狗爷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管,盼盼是我哥女朋友,我更不能不管。
我刚走了几步,嫣儿把车又开了过来,摇下车窗冲我喊:“你等会儿!”
这时,石头从我们邻居家钻了出来,他手里赫然拿着一个扫炕笤帚!
我也想起昨晚在乱葬岗的时候,这个扫炕笤帚帮了我们大忙,赶紧接过来,低着头钻进了狗爷家的那个巷子。
村里别处的风沙都小,唯独狗爷家的风沙格外大,明显,那老太太是来寻仇的。
我刚进巷子,就听到盼盼的车又响了一下,盼盼的车是走不动了,我紧跑两步,低头冲着那辆车跑去,一眼就看到门上趴着一个猫大的灰老鼠,正在啃着。
我右手抡起扫炕笤帚,一下子就砸在了那灰老鼠身上,那东西吱的一声就翻身躺在地上。
我从没想过一个扫炕笤帚能这么好使,拎着就笤帚就往旁边走,车的四周有好几个老鼠,长虫,刺猬之类的东西,它们一看见我过来,全都滋溜一下子的跑开了。
刚赶走他们,车门就开了,盼盼从里面跳了出来。
这时风沙已经不大了,她一出来,碰的一下子就把门关注,我碍于风沙的原因没开口说话,想到她既然出来了,就拽着她往狗爷的院子里跑去。
院子里风沙更急,我眯缝着眼,风沙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和嘴巴里灌,耳朵里更别提了,已经塞满了沙子。
狗爷就睡在堂屋,我顶着风,三两步就跑到堂屋,推门,门没开。
我心里一阵兴奋,如果门开了,我心里反而没底了,这么大的风沙,谁家不关门?如果门开着,那就说明这家出事了。
此时我已经站在墙边上,风沙稍微小了一点,猛地拍着门,高喊:“狗爷,狗爷,是我,小二啊,你还好吗?要是好,不用开门,回个音儿就行!”
我喊了两声后,屋里没有声响,我心里就慌了,尤其是刚才那个老太太是从这里出来的,我怕狗爷现在已经遭了不测了。
心里一慌,我就把笛子放到窗台上,开始撞门,一下,两下,撞到第三下的时候,们终于开了。
我跌进门,一看,狗爷,狗奶,狗根儿都在炕上躺着,一屋子煤气味儿。
煤气中毒!
我一脚把门踹得展展的,往里冲,嘴里还喊着“盼盼,快点过来帮忙,这东西能要人命!”
说话的功夫,我就抱住了狗爷,往院子里拽,此时我的脑袋也有点沉沉的,知道这个屋子里的煤气浓度已经很深了,我如果长时间在这里呆着,也会中毒。
抱着狗爷跑到院子里后,原子里的风沙已经几乎停下来了,我心里骂,这风沙早不停,晚不停,偏偏要这个时候停,如果他晚停一会儿,风沙卷进屋子里面,也能稀释煤气味儿。
不过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多想了,匆忙进屋抱出了够根儿,又抱起狗奶,全部放到了院子里。
忙完这一切后,我觉得浑身特别累,特别沉,自己也靠着墙根儿坐了下来,一边休息着,一边盘算着刚才的事儿。
这会儿我逐渐清醒下来,才想起不对劲来。
一,狗爷屋子里的煤气炉子很少开,尤其是夏天,狗爷喜欢用大灶火做饭,更是不会开那煤气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