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跟着那两个人上了楼,那蓝衣男子十分警惕,环视了一下四周,明昭速度比他快,在他还没看向他的时候,已经撤步躲到柱后。那蓝衣男子叫来老鸨:“给我们安排一个上等的雅间,再沏一壶极品的碧螺春送来。”
“行。”老鸨眉开眼笑,“二位请跟我来。”
明昭听到他们离去的声音,从柱子后走出,又疾步跟了上去。
“行了,就这间。”蓝衣男子身边的粗汉不耐烦地停下,丢给了她一点碎银,摆手让她下去。
“韩大……”粗汉还没说完就被那个蓝衣男子打断。
“进去说。”一边示意他闭嘴,一边又看了看四周,才放心推门进入。
他们谈话的内容事关重大,万一被人听到那真叫完蛋。
粗汉跟着蓝衣男子进了屋内,转了一圈后,他紧紧皱眉:“把门去关上!”这个蠢货,做事那么鲁莽,真不知道主上为什么要借他之手,来控制核心势力。
而就在他们环视四周的时候,明昭已经悄无声息地躲到了屏风后面,可他们却浑然未觉。
那粗汉是个练家子,但级别却比明昭低,要是是普通人的脚步声,他定能发现,可明昭不同,他的轻功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韩大人有何事?好不容易来趟满香阁,大人也不找个女人玩玩。”粗汉很没形象地坐到了雅间标配的床榻上:“他娘的这床还是那么软,要是有个美人就好了……”
韩大人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主上的眼光真是差:“武大人,要是此事办成,我们主上送你上百个美人都不是问题。”
“哦?”武蔚贼贼的眯起双眼:“说吧,什么事。武某一定为韩大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韩仁羡眼角抽了抽,一介莽夫,不过就是送上百个美女就已经说死道活表忠心了,也不怕纵欲过度死在榻上。
“既然武大人同意了,那我就把具体方案讲给你听。”
“韩大人快讲,本将还有些要事没有处理。”家里那几个娘们儿还等着他呢,他可没那闲心在这谈事。要不是看在上百个美人的份上,他早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韩仁羡声音低下几个分贝:“大皇子让你……”
“咚----”
什么声音?!韩仁羡一惊,刚要抽出腰间的佩剑,却发现是个走错门的。
那个人长得跟个娘们似,勾着个身材火辣的妓子跌跌冲冲地撞了进来。他摇摇晃晃,眼神迷离地看着雅间里的两个人。
江落眯了眯眼,没错,就是他们!她运气真他妈好,一逮一个准!
江落拎起酒壶,就往嘴里面灌,酒壶里装的又不一定装酒,早些时候就被她已经换成了茶。她又不蠢,酒量浅,万一真喝醉了,那可真叫吃不了兜着走!
江落松开楼中画,又跌跌冲冲地走到韩仁羡的面前,傻笑地看着他,突然抑扬顿挫吟起了诗:“床前明月光,李白睡的香!举头望明月,我叫郭德纲!”
躲在屏风后的明昭嘴角抽了抽,脸黑的跟个烧焦了的锅底一样。他就快听到重点了,这个时候她突然闯进来干什么!还有李白和郭德纲是什么鬼?她的名字吗?真是够难听的……
屋子里的两个人还没搞清楚状况,江落眼珠子又是一转。这回一边吟诗,一边开始找人。
“我劝天公重抖擞,天公对我吼三吼!”
“天生我材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
“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女一大堆!”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壶二锅头!”
……
捣蛋的?韩仁羡的脸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倒是旁边的武蔚大笑起来:“好诗好诗!”
好个屁!韩仁羡的眼神都快要杀人了。
“多谢多谢。”江落弯腰作辑,“这位仁兄可真懂我!”江落装作醉酒,明知道自己是瞎扯的,依旧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如,你再念两句?”
武蔚的兴致也被挑了起来,没有美女来几句打油诗也不错。
沃特?还来?!江落笑的跟哭的一样,憋了半天,才道:“远看泰山黑乎乎!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怎么样,这首诗可好?”江落深吸一口气,把这首二到爆的诗一口气给念了出来。
唉,她的一世英名啊,就这样眼睁睁地毁在了自己手里!
韩仁羡是读过书的人,听到那么蠢的诗,当即想要上去抽人。好好的诗词文化怎么就毁在他手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韩仁羡还没动手,身后的武蔚就笑了出来:“韩,韩大人!这首诗作的真是太妙了!”
妙?真是妙!妙到他现在就想宰了这两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们这种蠢货?真是我太京的不幸啊!不幸啊!
江落看到了一眼屏风。他不会被绑了,丢到了这里面吧?她要怎么救他呢?要不,将计就计?趁乱把他劫走?
江落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屏风,然后跑到了大门口。韩仁羡以为这个疯子终于消停了,却没想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嘞!你们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两个男的共处一室!”江落的声音成功的引起了楼下所有人的关注,都纷纷抬起头。
有个人怀中抱着个美女,不屑:“共处一室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来谈事的。”
众人纷纷迎合:“就是啊,别大惊小怪,老子我还要快活呢。